前这被称为奴歌的女子,地位果真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呵呵,小女子金沙现在这谢过吾皇圣恩了。”
看奴歌已成功归属自己所有,金沙拢起裙摆衣袖,盈盈下拜行礼。
司凌夜当下依旧在气头上,便也略有不耐摆手敷衍了事“公主免礼。”
“吾皇圣恩。”
璎红的唇角笑意更甚,金沙眉眼一转,果然看见在场见风使舵大臣,四下小心交头接耳。
其讨论的话题,无需猜想便可知,无非是想拉拢奉承自己这未进后宫,便已得到无上隆恩的女子。
一群愚臣……
心底鄙夷一声冷哼,金沙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柔情百态颠倒众生。甚至怡然抬手把玩起腕上的五彩霞铃,拨弄出清脆的叮铃震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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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落霞宫
“主子,你真的要去那个什么什么公主旁边侍候着?”
“司凌夜的决定,我又能怎样。”
奴歌返身在珠宝箱中挑挑拣拣,看着趁手暗器,便垫了垫顺便塞到怀中。
宫铃有些无言的看着被她承装暗器的珠宝箱,一阵颦眉“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拿这么多暗器。杀人去么?”
“谁知道呢?”将最后一枚看似银钗的镖羽插进自己男士发鬓中,奴歌一脸正色“宫铃,这段时间我应该是很少回来,你与偃月要是有事,记得及时通知我。”说着定了定,又一派庄严教育道“你那个哥哥南宫引千留着他干什么?我看他在太医院中日日悠闲的很,通风报信这光荣重担,日后便由他来挑起!”
言罢还拍了拍宫铃肩膀,像是很看好她会将此事办妥般。
宫铃一时黑脸无言,转眼又见着奴歌整理妥当夜行衣,即将举步要走,便又急着去拽她“这么急?今夜便要行动么?”
“皇上可是亲口吩咐的,那个金沙公主若是有半点差池,可要我以死谢罪。”虽然朝堂上司凌夜并非一板一眼如此讲,但大概看他脸色就应该是这个意思了。
“照顾好偃月,我先走了。”想了想又贼兮兮的笑“有时间我会偷偷回来。记得多去御膳房偷两只烧鸡给我预备着。”
说着抬手将黑色面巾蒙在脸上,一个起身翻越,消瘦干练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浓稠夜色之中。
“姐姐,宫铃姐姐。”
这时候偃月已经自内阁跑了出来,揉着稀松的眼睛,低低召唤着宫铃。
“什么?”
宫铃应声回头,但见偃月单薄清瘦的身上穿着睡衣,领口微微敞着,露出一片霞光春色的脖颈来。
少年本就是含苞待放的青涩年纪,加上这睡意朦胧不带防备的憨样,越加惹人怜爱。
“偃月,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视线又一扫他足上,果然又没穿鞋子,语气自然带上心疼责备“鞋子呢?都说你多少次了,屡教不改。”
“我刚刚听见小歌姐姐的声音。”偃月嘻嘻一笑,又往殿门口跑了两步,没瞧见人影,便赤足折了回来“宫铃姐姐,小歌姐姐呢?”
“出去了。”
“去哪了?”
“保护什么金沙公主。”宫铃很快走进内阁,把偃月的鞋子提了出来,放到他脚下,命令道“穿上。”
而偃月对宫铃这样事无巨细的照顾似乎早已习惯,是以他很自然的抬手搭上宫铃肩膀,站稳身形,伸出莹白的玉足配合的穿上鞋子。
“听说那什么公主古怪的很,今天主子为了提防那个公主,又带走了好多暗器……”宫铃似是自言自语的颦眉“不成,明日得让哥哥多弄些飞雨针来。那玩应带着方便。”忖了村,像是考虑着什么望天,转而走进内阁还在忧心忡忡“有备无患,还是一会儿就去通知引千罢。”
“金沙公主?”
走进内阁犹自出神的宫铃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近日饱受自己与奴歌照料的痴傻少年,在自己转身之际,漆黑宛若星子的眸亮了亮,像是什么灿若星华一闪而过。
这样一个忧思的眼神,不过是眼风的小小变化,却倏然将少年整个清秀脸蛋都照亮了起来,一霎明艳到耀眼傲然。
私藏暗器,偃月之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