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过去,恐怕与上等武师只有一步之遥。但更恐怖的是,他的心理已经被摧毁,武师习武或是为了强身或是为了护人,我看过一次他的奴斗,他已经不是武师了,而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物件。”
蔡阿没有直接回答何云的问题,却也告诉了大家他的判断,众人沉默。
“其实提到这个人我们也有些心痛,他天赋极好,在长平郡郡王爷手下做事,一夜间落罪成奴。我和其他武师之间也谈过,也许这就是因为郡公子好斗奴,看中了他的资质,所以故意设计让他杀妻灭子,为了控制他而使他内心崩溃,最后甘愿为奴。”蔡阿的声音有些沉重,“他明明是很爱自己的妻儿的啊。”
此时林宅。
宁和心情大好告辞林夙后,拄着拐杖去往林家一处地笼,此时这地笼之中锁着的正是被他要求连夜带来的斗奴沙旭。
沙旭最具代表性的是特征是光头,不止如此,他连眉毛也剃了个干净。一个铁烙的奴印“宁”字就在他的额头上。
被铁链缩住手脚的他,眼睛里没有丝毫活物的动感,用空洞二字来形容都显得无力。
让人感觉不但他无生气,就连他看到的东西也都是死的。
只要一看那双眼睛,一种无生机的颓废之感就会油然而生。
见宁和来,沙旭右手点肩,单腿下跪,行礼:“主人。”
他一招手,身后的仆人端着个盘子上前。宁和拿起盘子里的肉块往笼子里一扔:“吃吧。”
肉块正好砸在沙旭低着的头上,掉落在铺着枯草的地上溅起一阵飞尘。
“谢主人。”沙旭拿起肉块,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咬了一口。
“你听好了。”宁和也不管连夜而来的沙旭需不需要休息,直接命令道,“明日那个人,给我往死里打!多打一会再让他死!做到了就给你加肉,”
“是。”沙旭一字应下。
“哼。”宁和笑着,带着杀意的他笑起来有些狞色。
蔡阿处。
众人沉默之中,傅戈开口道:“不必替我担心,明日只会是一次武技切磋,我不会有事的。”傅戈显得镇定许多,他对蔡阿道说着却望向林夙。
“沙旭面前,你还是别太自信的好。”林夙瞧见他望来的视线,呵笑一声,回道,“不过,一场野斗而已,我会保你不死。伤残什么的,我就管不到了。”
她话语里仿佛傅戈明日必定会输给沙旭似的,傅戈心里冷笑:“走吧。”他站起。
林宅,林夙带着傅戈不惊动任何人地又回到了地笼之中。
阴暗潮湿的地笼中,傅戈重新戴上项铐,换上赤膊露腿的奴隶装束倚墙而坐。
他右肩后的皮肤上是一块“夙”字奴印,借着月光,傅戈看向右膀上的封灵石,轻轻摸过这块黑色的石头。
忍住想把它扣掉的冲动,他闭上眼睛开始修炼砥砺之灵。
次日,遗珀楼。
遗珀楼是清河城最大的酒楼,到了亭午用餐的时候更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
遗珀楼整体成圆形,除一楼外又两层,每层成环形,中间空出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一楼。一楼圆堂中心想有个漏斗一样往下陷,内置一个银色无顶圆笼,漏斗似的坡度外才是一圈用餐的平地。
能上三楼的人非富即贵,所以一般情况用餐的人常聚集在一二楼。一般来说,此时遗珀楼应当已经准备两个斗奴在野斗场里拼斗做乐,可今日却还是空空荡荡的没个动静。
“喂!今日怎没斗奴来玩啊?!”大堂内有食客不满地问着小二。
“就是这都多久了,我吃饭都没个乐子。”既然有人开了头,一众便纷纷跟着响应。
华丽的遗珀楼里忽然间就炸开了窝,在场的掌柜不停擦着额头的汗和人解释。
就在底下乱作一团的时候,门口几个人一出现,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
准确说,是所有吵闹的人都只顾着往门口看忘了自己张口要说的话。
林夙踏进遗珀楼门,男性食客们纷纷吞咽了一下口水,眼露惊艳之色,目光紧紧跟随。
第三十九章 斗奴沙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