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现在的人，谁会让自家孩子去。
她暗叹一句失策。
道士看了眼表，站起身：“抱歉，失陪了。”说罢，深深地看了一眼杜紫凝，道：“如果你以后在那些场合看到我们，可以不拆穿吗？”
杜紫凝把脸转向咖啡，没有看他。
道士离开了。
黄疯子见状，立刻凑过来：“诶诶，小娃娃，你说你是史密斯那家伙的学生？”
杜紫凝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她还在想着那道士说的话。
黄疯子并没有发现杜紫凝的神游。一下讲台就本性毕露的他，滔滔不绝的说起史密斯教授来。
“诶，那家伙你别看他长的道貌岸然的，就几十年前，啧，跟他邻居那小哥，那关系，好的跟那什么似的……”
等到杜紫凝回过神来，黄疯子已经说了很久。见杜紫凝一直都没有回应，不禁略带怒意道：“你个小娃娃，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杜紫凝懒散的抬抬眉毛：“那个，黄教授啊，您能不能别叫我‘小娃娃？您看，咱俩也不是相差七八十岁的人，您这样叫我，我听着很难受啊。”
“七八十岁？”黄疯子脸上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情：“小娃娃，你今年多大了？”
“恰逢桃李年华。”
“说人话。”
“整20。”
黄疯子哈哈大笑起来：“小娃娃，你可知我今年多大了？”
“多大？”见黄疯子如此，杜紫凝提起了兴趣。
“哼哼，我已经活了两个多甲子了。”
“你都120多了？！”杜紫凝惊讶道。
“噗”，黄疯子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把咖啡店的沙发弄的一片狼藉。杜紫凝瞬间决定一会买单一定要aa制。
“你怎么会知道甲子是什么意思……”黄疯子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自语。
杜紫凝没有接话。完全搞错重点了好吗？
但黄疯子很快回过神来：“怎么样，小娃娃，现在还觉得我这样叫你不合适吗？”
“合适合适，太合适了。”杜紫凝做了个鼓掌的动作：“那，黄爷爷，史密斯教授也和你一样……？”
黄疯子摆摆手：“没有没有，那家伙的年龄和他身份证上写的一样，我是在美国和他认识的。”说罢，他的视线瞟向天花板，轻声道：“像我这样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什么？”杜紫凝没听清。她总觉得刚刚的黄疯子状态不太对。
黄疯子直接转移话题：“小娃娃，你把我请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啊。”
“嗯……”扯了这么多题外话，杜紫凝一下子没想起来。
“不会是忘了吧。”黄疯子仔细分辨杜紫凝的表情，为自己的发现愈发得意。
“这么重要的问题，怎么能忘呢？”杜紫凝喝口咖啡：“您，黄峰淄，再怎么说也是一大教授，不至于找不到地方办讲座吧？我倒是很好奇您在这里办的原因。难不成，是因为，穷？”
黄疯子也端起杯，“咕嘟咕嘟”喝掉剩余的咖啡：“小娃娃，我最近资金的确比较困窘。况且，你看过有关于我的词条？”
杜紫凝撇撇嘴：“真抱歉，我找遍了所有的公众网站，没有有关您的词条，但是，”杜紫凝故意停下来。
“哎呦喂你个小娃娃……！”
看够了黄疯子急切的神情，杜紫凝才接着说道：“我在暗网找到了有关于你的一切资料的word文档。这个文档最后的更新时间是30多年前。”
黄疯子没有说话。
杜紫凝拿出手机，在相册里翻找。“您说您已经120多岁了，今年是大清洗后的30年，27年。那您应该至少是那场‘盛世的亲历者，对吧？您可以给我讲讲有关它的事情吗？”杜紫凝调亮手机屏幕，把手机举到黄疯子面前。
黄疯子的身体瞬间僵住：“你，你这，你在哪里找到的！”
“呐，搜番时它自己蹦出来的。黄教授，您内人，挺好看的。”杜紫凝四仰八叉地躺到沙发上，默默感叹一句沙发质量真好。
半晌，黄疯子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还给杜紫凝：“你的请求，我可以答应。”
“不看了？图片我可以发给你。”杜紫凝清空后台。
“不用了，”黄疯子微垂眼帘，“已故之人，就让他们活在记忆里吧。我还没有到要靠照片回忆他们的时候。”
“那约个时候？现在行吗？”杜紫凝在“删除”和“返回“之间思索良久，还是没有删掉照片。
“行。地点你定。”黄疯子很是爽快。
杜紫凝向吧台招手：“服务员，结账。”
“那个，我还有个要求。”黄疯子说。
“说。”杜紫凝忙着掏钱。
黄疯子一脸得逞了的笑容：“沙发你赔。”
杜紫凝的动作瞬间停住。旁边的服务员都“噗嗤”一下乐出了声。
过了一会，“小姐，饮品一共162元，沙发赔偿600元。”
杜紫凝黑着脸给完钱，没有搭理黄疯子，径自出了咖啡店。黄疯子还在沙发上坐着，见杜紫凝没有回来找他，急忙跑出去追。他可不认识这里的路，要是走丢了还得打车，这可是一大笔花销。
好在杜紫凝没走出多远。
“诶诶，小娃娃，你别生气啊。”黄疯子跑到杜紫凝旁边，和她并排走。
看杜紫凝没有消气的意思，黄疯子揉揉他那炸毛鸡一般的头发，心生一计，道：“要不，我告诉你那场盛世的名字？这可是世界级机密，随便说要被‘消失的。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
“要说就说。”杜紫凝其实很想知道，这可是个重要信息，就像厚重铁门的钥匙。但为了钓出这个信息，她不得不继续假装生气。
“这场盛世的名字啊，”黄疯子的脸上充满了怀念和向往，“叫做。”
贫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