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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结义御家邦,盟友辨亲雠[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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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本领埋没。 刘驰在前面策马而行,心中也是想到不少,这个义弟虽然行为怪异,但是也并非全无道理,义弟见识高过我,仍然愿意奉我为兄长,不论如何,士为知己者死,我二人今后便一同进退就是了,他本是豁达之人,想到此处,已经心臆舒展,既然坚定了这种想法,便不可再改变,正巧此时吴霜自后面赶上来,二人并辔而行,一路畅谈,更见亲密。 一路上晓行夜宿,也无可讲述,到了濮阳见了兖州刺史刘岱,岱拨给刘驰田千顷,尽是黄巾乱后无主之地,赠刘驰聊以安身,又表奏刘驰为兖州别部司马,参赞军务,于是众人也便安顿下来,招兵买马,训练兵勇,准备共赴国难。 刘驰、吴霜一干人等在濮阳安顿下来,招收了几千兵马,一将引数百人来投,乃是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刘驰便命于禁与宋明练兵,自己与吴霜联结富户,筹备粮秣,两人食同桌,寝同席,关系愈加亲密。刘萍亦率妇女赶制军士被服,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日,刘岱延请二人入府议事,却是天子下诏讨伐董卓的檄文,刘岱递过来,吴霜接了,展诏开读,略云:朕闻国将乱者,必应天象,昔者夏商之乱,洪水各溢,西周倾颓,岐山崩坏,今海内方安,生息未复,往者关中地震,不知应何乱象。朝中董逆,有高、莽之志,恭谦于先,收买人望,伪作诛除阉党,率兵入京,立足既稳,旋思悖逆。执仗入堂,呼喝殿上,妄言废立,毒杀天子,猕猴犯于龙庭,震恐播于朝野。使虎狼之师,纵横京华;犀象之甲,厥突阶陛。朕为天子,当执社稷之重器,奈董贼把持朝政,结连党伍,祸乱天下,残暴不仁,朕诚恐祖宗社稷将危,特发此诏,传檄天下,愿纠合忠志之士,起兵讨逆,席卷乱贼,殄灭奸党,则安定天下,亦有周公之辅,条侯之功矣。此诏既出,朕日夜盼望,诸公莫负朕意!初平二年正月诏。 刘岱闻听,涕泪不由自主而下,却强忍道:“二位以为如何?”刘驰、吴霜二人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来人报道:“大人,陈留曹公,有书信至!”刘岱接过来看时,却是祁乡侯领渤海太守袁绍写来的,不由得微微一怔,连忙拆开看时,道是: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刘岱看后不语,递与二人,待二人看了,说道:“岱虽不肖,愿兴兵随袁曹二公,共襄义举。汝二人日日操演兵马,无非待有此一日,行彰贤侄,我帐下少有将佐,不若你二人随我前去,也看看当世豪杰。”二人自然愿意,满口应承下来。 次日刘岱点起马步军兵二万,携了刘驰、吴霜二人及其义军六千,赶赴陈留与袁曹会合。一路无话,派人打听才知袁曹已将兵马移驻酸枣,各路诸侯都去回合,听闻已经到了六七路诸侯,刘岱心里才略感安慰。 大军行至酸枣,早有曹操派来的队伍迎接,来迎接刘岱的是乐进,刘岱看乐进的部队军容整齐,意气扬扬,不由得诧异,待见礼后方知是曹操的队伍,虽区区千人,亦有难当之气势,回头再看看自己的队伍,也是大汉官军,却未必有那等精锐,未免有所气沮。吴霜却是早认识乐进,上前打个招呼,也因为乐进是来接迎刘岱的,便退到刘驰身后,暗暗说道:“大哥,我观曹操手下尽是能人,未知其他诸侯若何啊!”刘驰倒不想那么多,只说不错不错。 来到联军大帐之前,刘岱等下马步行,正走到门口,只见迎面出来一群人,当中簇拥一人,生得白面长髯,身高体直,步履稳健,风度翩翩,迎上来大笑道:“原来是刘兖州到了,小弟这厢有礼了!”刘岱认得是袁绍,自己又是袁家门下,哪能受家主之礼?连忙抢先稽首,口称不敢,众人寒暄一番,入帐叙话。 众人入帐,袁绍已经隐隐有成为此次盟会盟主之意,便坐了上座,曹操与张邈为地主,坐在左手边,右将军南阳太守袁术,亦是袁绍之弟,坐在袁绍右手,顺次下去是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张邈下首坐的是济北国相鲍信和河内太守王匡。只因在座的都是各镇诸侯,所以刘驰、吴霜二人只能侍立在刘岱身后,刘驰等待着袁绍说话,吴霜却在暗自打量与会诸侯。 吴霜从袁绍起一个一个看下去,心中暗暗思索,观这几路诸侯,贵则贵矣,个个丰神俊朗,广有风度,但是于大事上究竟如何,还未可知。 只听袁绍说道:“方今天下不靖,绍特招诸公前来,希望仰仗诸公声望力量,匡扶社稷,以清君侧。”众人连忙称本初过谦,不过是些谦逊客套的话。曹操在旁道:“诸位大人所部兵马,可有带足粮饷?讨董事大,不可过于草率,眼下还有几路诸侯将要到来,诸公可先休息一下,待诸路会齐后再做商议。”袁绍也在旁点头道:“不错,刘兖州远来辛苦,请先回本帐休息,待来日再与诸公商议大事,并请各路诸侯敦促粮草早日运送到此,粮草一到,便可筑坛盟誓,高张义旗!”各诸侯闻言,也便纷纷起身告辞,分投各帐中去了。 吴霜刚刚回到自己帐中,宋明和张正双双跑了进来,吴霜一皱眉,说道:“何故如此惊慌?”忽然又觉得宋明神态不对,便等待两人解释慌张的原因,宋明却不说话,张正倒是开口了:“公子,北海国相孔融率兵到了,还有武安国也在。”说罢便不再说,直直的看着吴霜。 吴霜先是一怔,旋即笑道:“来的正好,那贼子在何处?”“正在袁本初帐中……”“哈哈哈哈!”吴霜笑道,“送死也没必要如此急迫!”“但是公子!”张正似乎觉得吴霜如此有些过于莽撞,毕竟那袁绍还是身份比较不同的人。吴霜回头看了看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仰天大笑道:“若是不能报仇,那我吴氏一门还不如他袁本初的一张脸皮贵重?”说着提剑便冲了出去。 来到大帐之外,隐约听见里面笑声连连。“文举世居北海,圣人之后,自然不会坐视董贼在朝胡作非为了!”“哪里哪里!袁公过誉了!融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自然应当起应国难,怎能落于诸公之后。”正是孔融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人在旁说:“文举兄果然是急公好义,届时先入洛阳者,非孔北海不可!”吴霜听得心头火起,心道如此伪君子还要在这里接受吹捧,一怒之下就要闯帐。 门口的卫士见有人执剑闯帐,连忙大喝:“什么人,大胆!”横戈来阻拦。吴霜不想伤及无辜,举剑一横,一脚踢倒卫士,直入帐中。却大为惊讶。只见帐中除了袁绍外还有曹操、袁术、袁遗和乔瑁,原来众人听闻孔融来到便又一起来迎接,因为刘岱刚到,大家恐怕他于路劳累,便没有通报他。吴霜不曾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在场,事情就变得比较麻烦了,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袁绍没面子后果会很严重,吴霜当时有些犹豫。孔融却认得吴霜,连忙大喊道:“子霖贤侄,你却缘何在此?真让我担心坏了!”言语中透露出关切之情。 吴霜一怔,袁绍等人也是一愣,刚才吴霜不过是在刘岱身后的一个随从,谁也没有注意,此时却敢直闯大帐,纷纷起身去取兵器。袁遗是个文官,只得连忙往后躲避。孔融连忙上前说道:“各位少安毋躁,这位乃是我北海世家吴霜吴子霖,曾官拜青州别驾,后为侍郎。”众人便稍稍缓解了敌意,吴霜却满脑子都是击杀孔融,为全家报仇,刚才被众人簇拥着孔融,不想伤及无辜的话根本不易下手,何况这屋子里的都是诸侯,伤了谁都不好向天下人交代,此时大家略微一让,便看准了机会,手腕一抖,喝骂道:“伪君子!还我满门人命来!”九朵剑花向孔融面门闪过去,孔融脸色大变,但是不会武功,如何能避让招架? 众人一声惊呼,吴霜却见面前青光一闪,剑势受阻,不能再攻,只得撤剑抱了个剑式护身。只见面前站着个彪形大汉,形如猛兽!那人说道:“阁下想在某家主公面前伤人,恐怕要先过我文丑这关!”吴霜手中长剑前指,眼光在寻找面前这个自称文丑的人的破绽,但是却觉得对方的功力远胜于己,想不到袁绍手下也有不少能人,瞥见袁绍已经拈须不语,眼神中充满了嘲弄鄙夷之意。吴霜心生一计,以剑斫地,慨然叹道:“想不到霜家仇就在眼前,恨不能报尔!” 且说吴霜以剑划地,无非是要文丑分散注意力,好伺机杀死孔融。但是文丑本人是个混人,凡事都要听袁绍的差遣示下,此时虽然吴霜慨叹,宛转哀愁,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反应,只盯着吴霜的手势脚步,意思是一旦吴霜发难,不管朝向谁,他都要一击必杀。 吴霜断喝一声道:“此乃我与孔文举的家仇,你快让开,否则休怪我等无礼!”文丑哪里肯让?吴霜又顾念他是袁绍手下,不想伤他,但是不击倒他又没法杀死孔融,孔融又一味躲在文丑背后,这可怎么办才好?吴霜心思刹那间百转千回,把心一横,大喝道:“若是不肯让开就接我一剑,长虹经天!”说着挥剑过去全力扑向文丑。 文丑正在凝神戒备,一听到他喊长虹经天,只道此剑要从天而降,连忙使个力拔五岳,挥剑上扬,准备迎接这招。不料吴霜口中说长虹经天,手底下却使的是横扫千军,以剑作刀斩向文丑腰肋。 文丑没防范他竟然阴险如斯,这一吃惊可不算小,连忙闪身向后躲避,一个铁板桥倒纵出去,却知道已经晚了,自己腿上无论如何也要被吴霜砍上一剑,心中不忿,一面后跃一面手中舞剑,一式空羽惊鸿,剑气四散开来。 吴霜一见文丑跃开,心中大喜,哪里还去理会有机会斩断文丑双腿,就要飞身扑向孔融,但是身子还未跃起就已感受背后剑气逼人,若是不回身相应恐怕剑尖还未触及孔融自己已经丧命,无奈之下只好把内力灌注于剑上甩手掷出,回手抵抗文丑的进攻。 两人交手场中形式瞬息变化,众人都来不及反应,文丑也没想到吴霜竟然会抛剑迎战自己,心中大为恼怒,一起手变换了招式,便是常山剑法中的杀手——排山倒海,一幻剑影飞去一十五道光华,把吴霜笼罩在当中。 孔融这边没想到吴霜竟然不顾自己性命,飞剑掷向自己,但是自己不会武功,避无可避,只得向后仰倒,众诸侯虽然就在左近,却畏惧吴霜飞剑气势凶凶,无人敢上前为之阻拦,袁绍兄弟虽有武功,却也端坐不动,只有曹操拔剑上前,但是事出仓促却不能阻挡吴霜飞剑的势头,只得一把将孔融推开,似乎也是不能来得及。 这个时候大家都紧张的不能再注意门口,大帐的门帘一挑,一道黑影飞了进来,正落在孔融身侧,只听叮当一声,吴霜的长剑已然坠落,来人弯腰一躬,已经将吴霜的宝剑接住,没有落地,顺手扶住了孔融,否则以曹操刚才一推之力,非把孔融推一个大筋斗不可。 众人注视来人,只见此人身高八尺,面如重枣,生得虎背熊腰,头戴红帻金盔,身披兽面软铠,都纷纷赞叹。帐外才传来通报声:“长沙太守领乌程侯孙大人到——”原来孙坚脾气急燥,等不及人通报,自己直接进帐,不过也就此救了孔融。孙坚也躬身抱拳道:“坚不待通报,直入营帐,为公义而来,急欲与诸公谋面,失礼之处请勿见怪!” 忽听得吴霜“啊”的一声,众人又连忙把目光转向文丑二人,只见吴霜被文丑逼的险象环生,都惊得呆了。诸侯见到吴霜掷剑之力,知道他武艺非凡,此处在文丑的逼迫下竟然无力还手,心中都为袁绍手下的剽悍勇猛担心。张正、宋明二人却因为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出手,眼看文丑这一式排山倒海真的排山倒海一般过来,吴霜也是只看得见漫天的剑光不知孰真孰假,就是手中还有兵刃,也未必能斗的过文丑,何况是空手过招?眼角余光发现孔融无恙,料想自己今日是没机会杀他了,而眼前文丑又紧逼不放,难道这是上天安排?心意一冷,手中招式就慢了下来。文丑以为得势,连忙进招! 众诸侯都为吴霜倒吸一口冷气,毕竟吴霜看来是与孔融有过节,大家都想知道究竟孔融是否做了丑事,是否真有此事,都不希望吴霜就这样丧生在文丑剑下,另一方面,看到文丑如此勇猛,可能还有别的想法。 只听见叮叮当当一阵响声,文丑的一十五剑被人全部接下,众人面面相觑。吴霜被文丑剑气所逼迫,接连倒退三步,定睛一看,面前站了一个人,身材魁梧,单手横剑,勇武非常。众人本觉得文丑的实力已然十分难以抗拒,又见到这里出现了能与之抗衡的人,不由得想知道究竟此人是谁。 文丑一看招式就已经猜到来者是谁,待身形站定后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弟颜良,还不等自己说话,颜良已经开口:“师兄,你怎么能攻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呢?如此胜之不武!”文丑好气又好笑:“是他自己把剑丢了,如何能够怪我!”两人竟然就在众诸侯面前吵了起来。 “住口!”袁绍一拍桌子,两个人都不敢做声,垂手侍立,“汝二人且退下!诸侯面前,也有汝二人言语之地?”二人便退至袁绍背后,仍然手握剑柄,怒视诸侯,众人都不敢正视。 袁绍心中大为快慰,便起身向孙坚道:“文台远来,本当迎接,但眼下有些事情,文台少坐,待我等解决了此事,再行为文台洗尘。”孙坚连称不敢,把剑交还吴霜,就向桥瑁下首坐了,诸侯也都落座。 袁绍便坐回上位,问吴霜道:“子霖贤侄,今日之事你可信得过袁某?你与孔国相之间似是有所误会啊,不妨当场解释清楚。” 吴霜把剑收回,心中暗想:今日当场杀死孔融已经是不可能,不如就在天下诸侯面前揭穿他的伪君子面目,也算不白闹这一场。 想到这里就走上前去,深鞠一躬:“袁公海内人望,如肯今日主持公道,霜自然求之不得,但自问霜虽累居北海,门衰祚薄,近日又遭逢灭门,而孔门世居北海,黔首皆仰其名,虽大义所在,袁公又岂肯为一破家之人得罪于孔北海与?” 袁绍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一声冷笑,“汝也知自己是丧家之犬!竟然在这里要谋刺朝廷大臣,又出言无状,极尽污蔑之词,是何道理?孔国相是讨董义军领袖之一,又岂容你在这里狂悖无端?来人!把此人推出去斩首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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