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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诸侯相操戈,群雄又入彀[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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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袁术背后,长剑一横,袁术只感觉脖子一凉,便不敢再动。文丑大喝:“谁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对袁公不客气了!”袁术也急急喊道:“快住手!你们给我惹的麻烦还少么!”又小声对文丑说道:“我饶不了你!” 众兵士似乎并不理会,已经冲到吴霜面前,本来中军大帐是不小的,但是此时一下挤了五十来人,还要打斗就显得很是施展不开,孙坚勇猛,已然砍倒了两名冲在前面的士兵。眼看诸侯就要面临一场厮杀。 文丑一见要挟袁术根本不起作用,便要放开袁术展开搏斗,却看见袁绍朝他使眼色,便不放开袁术,只拿袁术在身前挡着,却又不让袁术受伤,几次把袁术吓得魂飞魄散,又自持身份,不肯在文丑面前惊呼,这下苦头吃得更多。背后冷汗直流。 也有兵士抢上来攻击袁绍,袁绍一见大家动手,反而还要放心,便端坐在那里,看着场中局势。吴霜为防止孔融被乱军所杀,一心要抢先杀孔融,却被那些士兵缠着,抽不出手来,宋明和张正也是如此。孙坚虽然勇烈,但是这些士兵似乎也不普通,而且似乎有一定的阵法,四五个便能把孙坚逼得不能痛下杀手。两个抢上来奔袭袁绍的早被颜良砍倒。袁绍暗忖:里面如此动静,难道外面就听不见么?或者是外面已经发生大变故了?连忙示意颜良,颜良会意,大喝道:“汝等安敢如此!”声音如山谷回声,反复无尽,竟不似一般的喊叫。 别人还没有感觉,围攻孙坚的几个士兵听的这一声断喝,他
      们本来是熊耳山中猎户,什么虎啸猿蹄没听过?但是就这颜良一声怒吼,让这四人气血翻腾,不由自主运功相抗,谁知道不运功还好,一但运功,这声音倒化为一股气劲,直入脏腑,把内息岔开,四人内息一乱,手脚便僵直起来,行动也不灵活,早被孙坚一剑刺伤一个,四人本是依照阵势来围攻孙坚,如今损失一人,阵势立破,孙坚便如出笼猛虎一般,奋起几剑,把剩下的人又杀死两个,击伤一个。回望颜良,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颜良并不看他,又运足气力,朝着攻击曹操的二人大喝一声:“若再顽抗,必教汝等死无葬身之地!”这次声音又如山洪暴涨,大海潮生,直接震得二人口吐鲜血了事。曹操也是两剑,斩倒二人,众诸侯一旦取得局部胜利,也是求生之战,自然生的机会一来,气势如虹,鲍信和宋明各自斩倒面前之敌,援助其他之人。吴霜也几步抢到孔融面前,孔融也全然不惧自己处在战局之中,垂首流泪道:“子霖贤侄,我却有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若要杀我,就请动手。”吴霜看到他神情诚恳,反倒有些不忍心,想起小时候常常听孔融传授些儒家的经典,两家算是世交,自己父母早丧,有时觉得孔融也如自己父亲一般,可是他怎么能够出卖北海吴家?害得一门老小全都死无葬身之地,这也是孔融如此谦谦君子所为么? 吴霜满心矛盾,仇人就在眼前,竟然也觉得下不去手,长剑只是指着孔融的咽喉,不能刺过去。 这时旁边一人举刀砍来,吴霜猝不及防,孔融却上前一步,把吴霜推开,准备为他挡下那一刀,吴霜猛然醒悟,连忙拉扯孔融,孔融肩上已经中了一刀,吴霜一剑挥出,将那人震退几步,身后鲍信赶上,正好一剑,自腰肋刺入,结果了那个偷袭的人,看见吴霜抓着孔融,手中横剑,孔融又浑身是血,急忙叫道:“子霖不可伤害孔北海!”说着冲上来要抢夺孔融。 吴霜宝剑一横,冷冷道:“此乃我之家仇,鲍国相何必插手?你若自忖能接下我五招,便请再望前走一步。”鲍信倒吸一口冷气,但是事情不得不说,持剑的手也放下,说道:“你吴家一门的性命,实不关孔国相事!是王修盗窃国相印绶,私造表章,告发于你!某当时恰好去北海,与孔国相同时听闻此事!” 吴霜听了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不知道该作何言语,心中一片混乱,连忙问道:“那王修如今何在?” 吴霜质问孔融,他既知道鲍信为人正直,又与自己毫无嫌隙,与孔融亦无深交,当不至于为孔融造假开脱,但是他一直以来坚信孔融既是自己灭门惨祸的肇事者,心中早已把孔融认做自己的不共戴天之仇,只是刚才忽然念及旧情,没有立下杀手。可是鲍信竟然说自己的仇人另有其人,何况王修自来与自己不睦,纵使生出暗害之心,只怕也是无可厚非。大丈夫在世,此等冤仇焉能不报,但是也不能为一时愤怒,错杀好人,眼下究竟谁是谁非还不足以确定,吴霜对鲍信之言已然信了几分。便呆立当场,手中宝剑也渐渐垂下。 孔融苦笑道:“融虽为北海国相,说句不怕丢面子的话,如今的北海,已非孔融所能做主了!”说罢上前一步,对吴霜说道:“子霖贤侄,我不能救你一门性命,你杀了我也是应该!我孔融也强过做一傀儡!贻笑世间!”他态度甚是坚决,老泪纵横,鲍信在旁也是大为惊讶。 吴霜也没想到孔融竟然昂然受死,看他神态,想必北海在自己走了之后又出了大变故,难道是王、武两家趁势谋取大权?一时也放下了报仇之念,连忙追问道:“国相何出此言?不如国相将其中内幕对霜言明,若是国相果然对不起霜,霜也必杀国相,若然国相心怀委屈,也自可当此说明,解释一二。” 孔融没想到他能在瞬间就放弃报仇之念,但是此中之事也确实难于启齿,孔融本是圣人之后,骨气未免傲了一些,叹气道:“孔融总算对不起吴家,贤侄就不必多问,一剑杀了我,也未尝不是种解脱!”他越是如此不肯说,吴霜就越想知道究竟,仰天大笑道:“吴霜虽非圣贤,也自有自己的规矩,也算的能判断是非,国相既然愿就戮,也该让霜明白个中玄机,国相是我的仇人,难道王修和武安国就不是某家的仇人吗?”说着眼珠一转,看鲍信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样子,冷冷一笑,说道:“孔大人若不肯据实以告,恐怕我只有迁怒于这位鲍国相了!”话音未落身子疾向鲍信扑去,出手就是杀着,一式长星望月,刺向鲍信的咽喉。 孔融大急,他平生自诩仁义有乃祖之风,更是家风如此,怎能坐视鲍信受自己连累而死,也顾不得吴霜这样做是否有失侠义,连忙大喊:“子霖贤侄手下留情!” 鲍信虽然知道吴霜武艺不同寻常,但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一镇诸侯,立过不少战功,怎能一招就折在吴霜手下,一见吴霜扑来,上手就是一剑,吴霜早料到他会有这样一招,伸手一抓,就把鲍信的剑挟住,鲍信大惊,想不到他竟然出此险招,倘若这时机没看准,手指怕不剁下几根来?手中的剑也就不敢乱动,吴霜欺身来到近前,点了鲍信的穴道,鲍信楞在当场。 吴霜笑道:“鲍国相仁风侠气,不肯伤及无辜,小侄才能收此全功。”鲍信满脸无奈,看着孔融。吴霜转脸问孔融:“孔国相,你准备说了么?” 孔融连忙答应道:“不要伤了鲍国相,我把事态的状况据实以告就是!”吴霜顺手拍开鲍信的穴道,笑道:“我本来就与鲍国相无怨无愁,不过要逼迫国相陈述当日的经过罢了。”转身对鲍信深施一礼,“小侄得罪了!”鲍信苦笑不答。 孔融回看帐中虽然诸侯们占尽优势,但是也是凶险未消,便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只能长话短说,那就是王修和武安国合谋,盗了我的印绶,假造表章,告发于汝。除掉了你吴家,我孔门孤掌难鸣,现在北海实权,尽为王、武二人所执掌。连此次出兵会盟,也是武安国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展他北海武家的威风,率领了两万精兵至此。本来兴师讨董,我也是义不容辞,但是这武安国他一心为图利而来,只怕于事有害啊!那王修还坐镇北海,两人里应外合,如今我孔某人不过是个傀儡啊!” 吴霜听了这番话,心头百味杂陈,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吴家满门是奉旨查抄,上表告发的是夙敌王修和武安国,与孔融可说毫无关系,但是自己一直以来认为的仇人竟然是个无辜之人,这一腔怒火该向何处发泄?其实真正令他难过的也并非因为这个,转头再去找武安国也并非难事,纵使他有雄兵在手,大不了是一死相拼,再去青州杀死王修,也是可行之举,问题的关键其实在于,吴霜刚才历经了报仇者的心境。当他仗剑指向孔融的时候,他与自己的目标是如此接近,但是那并不是复仇的快意最浓烈的时刻,而是内心深深绝望的瞬间。报仇、杀人,不过如此而已!纵使现在去杀了王修和武安国,也不见得有多么开心,吴霜这两个月来与刘驰相处,深感天下百姓陷于水火,又见了如此之多的英雄豪杰,王修和武安国不过是井底之蛙,食腐之枭,还有更多更大的事情要他去做,纵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事情,又何必在这二人身上多费力气?只是这样一来,别人定以为我吴子霖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气闷,手中宝剑一挥,将大帐幕布砍开了一个口子。把孔融和鲍信两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吴霜既然挥剑泄愤,也就想开了:但求无愧于心,管他别人、后人,说些什么?当世之上,只要大哥了解我的心意就好,这仇怨不报也罢!想到这里他把长剑上的血迹在袖口一抹,仰天大笑,就在笑声中腾空而起,把帐幕上的口子又撕开一人多长,飞身跃出大帐,远处传来话语:“孔融,我今日与你断义,旧日恩情也罢,今日仇怨也罢,都由他去,我吴霜不再计较了!”。宋明、张正二人一见少主离去,看他神情恍惚,也怕他出意外,连忙跟了出去。 就在他们两个说话之际,帐中诸侯并颜良、文丑二将已然把那些武士杀尽,吴霜刚好跳出帐外,袁绍担心帐外也有变故,连忙率领颜良来到帐外,一挑帐帘,却吃了一惊,原来帐外五十步之外,全是兵士包围,更为可怕的是他们手中都擎着火箭,看样子是准备焚烧大帐。 袁绍连忙退回帐中,对众人说起外面情况,众人都是大惊。东郡太守桥瑁向来脾气火暴,扒开帐幕一看,果然如袁绍所说,心中大怒,转回身来,望袁术走去,提起手中长剑便刺,口中说道:“袁公路,若不是你的这帮手下,会有如此局面?我们若死,你也休想活命!”袁术受制于文丑,如何能够反抗,文丑待要为他挡开这一下,袁绍却连忙使眼色将他制止。 眼看袁术就要命丧在桥瑁剑下,只听叮当一响,桥瑁的剑被人挡开了,与此同时,一人抓住了桥瑁的胳臂,让他再也不能前刺。桥瑁火气上冲,但是定睛一看,曹操站在自己面前,倚天剑架在自己剑上,心知曹操给自己留了面子,并无恶意。刚才他看见曹操力断鲍出短戟,知道这倚天剑乃当世神兵,倘若他稍微加力,自己手中的长剑恐怕要当场折断。心中的火气也就消了大半,回看扳住自己手腕的人,却是陈留太守张邈,张邈此人向来对任何人都很谦和,桥瑁对他也挑不出什么失礼,也不好发作。却听曹操说道:“方才大家也看到了,这些人并不听从公路节制,可见背后主使另有其人!”桥瑁听了,想想也有道理,便撤回了剑。袁术此时汗水自额头涔涔而下,刚才在文丑手中,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现在又被诸侯如此猜疑,险些丧命,更是锐气折尽,颜面全无,如今有人肯为自己说话,饶是他平日看不起曹孟德,也不由得对他的印象有所好转。 这时袁绍也开口了,“绍也以为孟德所言有理,文丑,还不放开公路。刚才是一时权宜之计,如今看来是错怪公路,必是有心之人要诬陷于公路,诸公切不可为谣言所乘!”众人纷纷点头。文丑也冷哼一声,放开了袁术。袁绍上前施礼道:“公路勿怪,方才事出仓促,不得已出此下策,望公路多包涵,小兄在此给你赔礼了!”袁术刚才在文丑手下吃的苦头不小,哪里敢受袁绍之拜,连称不敢不敢。袁绍心中得意,心说要是在平时,你有什么不敢?恨不得给我下跪,今日总算在诸侯面前让你吃了点苦头! 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还在重重包围之中,不由得气沮,便问诸侯道:“如今我等与诸公齐困险地,诸公以为当如何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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