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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社稷忧思重,把酒夜无欢[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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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越来越壮大,尤其到了近五年,更是成为江湖上消息最灵通,势力最庞大的门派,隐隐超过洛阳鸣剑门和豫州许家堡。若非二十年前太行平光观灭门,或许还有一争!曾有传闻说门与太平道勾结,相约一同起事,不过黄巾很快败亡,门却依然屹立不同,反而更加强大,听说是河北氏族在背后支持!” 吴霜越听越皱眉,忽然问道:“那曹公不怕她们与袁绍也有来往么?”陈宫笑道:“这就是江湖,虽然外界盛传门在邺城有洛神宫,宫主有三王六侯十二卿为手下,隐隐有争雄天下之意,但是一群女人,能有什么作为?不过希求些金帛之物,只要给了她们好处,江湖规矩自然不会把自己的财路说出去。”“坏了!”吴霜失声道:“似乎那女子与我大哥有什么深仇大恨,兄长可知道那女子在门中是何地位?” “这……”陈宫也有为难,“门一向行事诡秘,只有曹公亲自与她们联系往来,我也是今日才第一次见到门之人。但是据曹公猜测,此人气度不凡,若不是宫主,也必定是门中王侯之尊。” 吴霜心中慨叹,不禁脱口而出:“想不到这世上,事情如此纷杂,真不知道还有多少黑暗内幕!”说着将手中酒一饮而尽,陈宫也陪饮了一碗,又斟满酒碗。又喝了几碗,看到炭火已然暗淡下去,拿起火拨挑了两下,底下的炭块跳跃而起,红红火焰不住闪耀,映得二人脸色通红,二人已经喝了半坛酒,腹中已然火热,陈宫带了几分醉意,摇摇晃晃起身,戟指联军大帐所在,双目圆睁,厉声道:“国贼!国贼!” 吴霜一听此言,颜色大变,连忙起身扶他,说道:“兄长醉了!”陈宫一把推开他,勉强站稳,冷笑道:“愚兄并非不胜酒力,只不过这时世太让人痛心!我纵使醉了,也比世上有些人清醒三分。”说着又跪坐在地上,一手拄地,说道:“我年少时也曾想过为官报国,一展自己的才华,为百姓请命。所以在洛阳求官三载,一无所获,最后不得已给宦官行贿,才得了中牟县令一职,也想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是中牟县是东西交通要道,官吏往来,索取贿赂,又兼地窄民贫,朝廷平定黄巾,扼守八关,坚壁清野,中牟恰在八关之外……后来我追随曹公,本想以暴易暴,联合诸侯西向,驱逐董卓,肃清朝政,还百姓清平世界,但是一看诸侯如此,便又更心灰意冷!” 吴霜本想劝上两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听陈宫继续道:“袁绍!此人虽然孟德助他为盟主,但是却借手中权力,扩大私利,实不足为取!他既派遣孙文台为先锋,又叫袁术总督粮草,分明为二人造嫌隙!再看他所点的八路先锋,张雅叔、公孙伯圭……你看看,这些人……袁本初既要令孙文台去以身试锐,抵挡西凉兵锋,又怕他勇烈,成就了头功,派袁术去掣肘,如此勾心斗角,董贼又增了兵力,联军胜败,还在未知!”说着垂首不语。 一席话说的吴霜也黯然,吴霜站起身来,拔剑一挥,身后一木柱应声而断
      ,他激奋之情也随之平静。“罢了!罢了!”吴霜冷笑道:“大丈夫但求有机会为国而死便是,那些宵小之辈,蝇营狗苟,何必理会!倘若曹公真有报国之志,他日我兄弟便与他一同讨贼便是!”陈宫看着他傲然挺立,也笑道:“如此才是好男儿!”说着又不禁感叹,“若我家夏侯将军不出这意外,便可又添一分力量了!” 吴霜也想到了一直没有见到夏侯惇,难道真的是凉州一剑把他杀了?连忙问道:“兄长所说,可是夏侯元让将军?”陈宫黯然点头:“不是他还会有谁?”“小弟记得夏侯将军与那凉州马大侠定了一月之约,未知结果如何?” 陈宫叹了口气说:“此事也是曹公最为忧心的事情啊!” 吴霜说道:“我听闻那马大侠乃是凉州第一剑术高手,当初他在战吕布之勇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难道夏侯将军遭逢什么不幸了么?”陈宫慨叹道:“元让自从那日马元走了之后,便时常痛哭流涕,想要一死了之,幸亏妙才看得紧,才不曾酿成什么意外。据我所观察,其中必定还有隐情,可是元让性情执拗,不肯解释,只是一心求死。后来还是曹公去劝慰,对他说倘若真有负罪,不妨把命留给师兄,叫他亲手杀死,或许还能够赎罪。元让便听了此言,一直都不曾再寻死,可是我等又如何能够放心啊!还是一如往常的紧盯着。曹公又命令我们撤去监视,各营将领都回去全心练兵,无事不得来探视,又只教好好伺候元让,其余的人手全部撤走。”说着陈宫笑道:“我开始还以为曹公真的是不想理会此事了,但是元让非仅是他的族弟,更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后来才明白……” 吴霜也笑道:“这定然是个缓兵之计,曹公接下来就该要瞒天过海了?”“不错,诚如兄弟所言,曹公在一月之约将满之际,召开宴会,要诸将给元让送行,据元让所言,这次他是绝对不会对师兄动手的,所以此去多半是凶多吉少,给他说是送行也无可厚非,但是席间曹公用药迷晕了元让,吩咐送回谯郡老家,着一队亲兵护送,其余人等留守,摆下陷阱对付马元。” 陈宫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样还不够,曹公安派了众将在府中,而诸兵士在外,用以示意马元来,既有防备,防备还不甚森严……”这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吴霜暗自想到,难道曹操真的要杀马元吗?陈宫笑道:“倘若他不来,恐怕日后也要找麻烦,曹公安排下如此局面,不过就是要让马元自投罗网,一举擒获,我们也好问明白,倘若实在难以消解恩仇,那就……”说着做了一个动作,吴霜皱眉,不禁脱口说道:“这又何必?”转念一想:曹操本非如大哥那样仁厚君子,有道是天下之才能为用则用之,不能为用则去之,这个去可不是离去的去那么简单,何况这人还是他手下第一大将夏侯元让的大仇人,非欲除之而后快的人…… 陈宫却也笑道:“贤弟相通了?”不等吴霜回答,说道:“那些事权且不论,但说这样安排后,出现了一件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就是那马元根本没来!”“这也并非什么奇怪事情,你们那样的戒备,马元如何敢来?”吴霜心想,以吕布的实力,都险些在曹府栽了大跟斗,你让凉州一剑来,岂不是笑话?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马元自然是个重诺轻生之人,难道几十年的名声是只凭一把剑创出来的?况且那天他指明夏侯可多邀帮手,怎么会是不敢赴约之人呢? 陈宫愁眉深锁:“此后怪事更接连而来,非但那晚整晚不见人来,我等不敢撤伏,一连等了两日,到第三天的正午时分,外面传报说来了个道士,是要送信的!”说着站起身来在室中走动,继续道:“此人进来府中,自称是河内郡的道士,说马元在他观中投递书信,叫他帮忙送到元让手中,自己却望东北方向去了。把书信呈上来一看,说的是马元要求推迟约会的信件,但说临时有要事在身,不能赴约,改约在一月以后,落款却是在五日之前的。” 吴霜也站了起来,说道:“这么说来,马大侠早在约期到来之前就有事走了,河内到陈留不过两日路程,应该是能够按时送到的信件。”“既然马元自河内往东北方向去了,自然不是发现了元让的去向。只是那道士自称被一群人于路拖延,否则早就会来到这里了。而且据他所见,那些人虽然装扮得细致,但是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破绽,那就是他们都是女子!”“门?”“还不能确定,但是倒是个很好的猜测。”“不管怎么样,夏侯将军的这场无妄之灾总算是推迟了!” 陈宫深深吸了一口气,敛额道:“事情果然如此简单倒也不错,但是这个时侯元让突然回来了,他口口声声说我们杀了他师兄,叫我们交出人来,我们哪里有个马元来给他?谁解释他都不肯相信,还是曹公拿出他师兄的亲笔信件给他过目,元让虽然不认得他师兄的笔迹,却也因此平静不少。此时我们派遣去护送元让的兵士回来了一个,浑身是血,也受了重伤,据他所言是有人劫虏了元让,把所有的兵士全都杀死在半路,而又救醒了元让,放他回来,元让自己也证实了他却是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救醒,也是他们告诉自己师兄很危险。” “那一伙是什么人?”吴霜忍不住问道。“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就元让与兵士的描述来看,都是男人。”吴霜蹙眉道:“那他们与门还不是一伙。”“是啊!元让从道士口中得知师兄去向,便拔剑夺门而出,众人也拦不住他,曹公便放他去了。” 陈宫忽然退后两步,恭敬一揖,对吴霜道:“贤弟,久闻你在江湖中交游广阔,识人甚多,不知对这两伙人及其秘辛,可有所知?抑或有所猜测感想,可以不吝赐教,为兄在此感激不尽。”说罢又是一躬。 吴霜赶忙礼让,苦笑道:“霜若论交游,实在惭愧。霜虽少而仕宦,为吏三载,养士百人,但是识人不明,能为之谋划者,百里见一。至于武林之中,霜之师长,海外之异人,且谢世多年,从不问江湖之事,亲传止霜与公耀而已。至于江湖,只知洛阳王越鸣剑门,辽东童灵舞雪山庄与豫州谯郡许家堡,值此三派之外,再无耳闻。恕不甚知,不能妄揣。但是江湖险恶,如今甚有崛起争霸之意,唯曹公多加小心,慎之慎之!” 陈宫见他却是不甚了解,也不足多问,便说道:“曹公以贤昆仲为当时英雄,有结好之意,而宫亦以为尊兄仁义内结,流于言辞,是非能掩饰而成。可谓英雄,曹公雄伟宏略,日后能够共扶社稷,才是黎民之望。”“霜得兄长今日款待,深感高义定然代为致曹公之美意。”吴霜一面说一面想,这陈宫虽然不失为一个爱民之人,但是曹操可是个典型的乱世用重典的人,恐怕难以长久,谁能保证陈宫跟着他时间长了自己就不会变呢?有一日情谊,就为一日朋友,他如此夸赞兄长,难道……忽然想到了那门的女子所言,心中一动,不再多想下去。 二人交杯换盏,谈论甚欢,一直说到天大亮,酒肉也都吃尽了,吴霜忽然道:“糟了,萍儿的事情还没有同大哥说,这恐怕……”陈宫在一旁醉意醺醺,也说道:“贤弟,能有今日此聚,一生足以,况且大战在即,你我能否无恙恐怕还是未知之数,想必你也有许多话要告诉尊兄,你且去,我自回去。”吴霜料想他有安排于此,召唤几个人来抬回去也不成问题,自己又不能不回去,便答应了,又说了几句,便出来,他酒量甚好,只有三分醉意,便施展轻功,赶回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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