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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兵锋在眉睫,闯营驰百骑[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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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与吴霜并览,只见书上写:“世侄请鉴:鲍信擅自派兵参战,损兵折将,盟主见责,知汝领兵在外,特命去会合孙坚以为照应。近闻坚小胜,右将军不发兵粮,坚军心散乱,敌军势大,敌将骁勇,恐为所乘,但事事小心,就便取利,不自折损实力,盟主也必不敢见责。兖州刺史刘上。” 刘驰看信大惊:“敌军厉害,我军又不齐心,鲍国相已领罪责,我等以手握兵力幸免,如若败绩,恐怕不能善了。”吴霜点头道:“果然如此,前面十里有一山,虽不险峻,但以重兵守卫,骑兵不能上,又当路之要害,可以扼守,可保不败之地。宜当早作打算。”刘驰听闻此言,连忙叫于禁督军前进,抢占前山,一面多派探子,打探前方消息。 不一时军队赶到,刘驰看那山正对临大路,不甚高峻,但是足以屯兵拒守,便喝令弓箭准备,登高处,步兵在下,多备石头,不许砍伐树木,以为遮蔽,军中还有骑兵百余骑,令屯于山后,准备冲突救应,于禁主持,各军条理不紊,即将入夜,也安排妥当,只等敌军来。 这正是一个不能平静的夜晚,刘驰和吴霜都知道自己的命运注定与这场战斗紧密联系,这也是第一次战斗。刘驰心中暗想:此次必定要多杀敌军,展现军威,才能对得起自己的理想。吴霜可比他想得多,原来吴霜应该和他的想法相同,但是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吴霜只想学习。对,学习战争和权术,这样在将来的日子中才能起到大作用,他已经渐渐感觉自己不会一直这样的去为理想而疯狂追逐,而且他隐约觉得自己的理想已经起了一点变化,短时间内恢复治世,在这样的局面下似乎是不能完成的使命。若全世界都希望战争,那么和平将会无可挽回的死亡,在这样的乱世里,谁手中有武器,谁就有了生存的机会。但是这样的生存有必要么?这样的一个念头攫住了他的思想,而一阵阵直撼人心的有节律的敲击,容不得他多想,打断了他。 这震颤声音仿佛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一下一下的,轻轻的叩击人的心脏,但是又似乎是猛烈的撞击,从远处逼近,像是千军万马,急驰而来,却又不紧不慢,按照一个节律,使人紧张而又不能够轻易松懈,辽远而逼近,每个人置身在这种声音,已经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咚咚声,感受到那节律和心脏跳动得那么合拍,那块肉则在自己的胸腔中上下起伏,跟随着这个节律,越跳越高,周围的军士已经开始躁动不安,吴霜来到刘驰身边,于禁叹气道:“这些士兵毕竟还没经历过实战,恐怕士气将要崩溃。”刘驰脸色苍白,旋即笑道:“西凉铁骑,西凉铁骑,我何惧焉?”说着拔剑在手,厉声大喝:“儿郎们!上阵杀敌,勇敢则多生机,心怯则易就戮,西
      凉兵马虽然是天下最勇猛的,而以残暴著称。我军为诸侯先锋,首当其冲,必有一场血战,尔等皆是我刘家子弟,可以与之鏖战,若此战得胜,力挫西凉,斩关落锁,直上洛阳,你们代表的是谁?”众军士一起呼喊:“中山刘家!”刘驰大声道:“说得好!你们此去,是要展我刘驰的威风,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众军士受到他的鼓舞,都摩拳擦掌,准备作战。 吴霜听那马蹄声音渐渐逼近,陡然想起一事,连忙问刘驰道:“大哥可知道那西凉兵马有多少?”刘驰已经兴奋起来,被他一问,却是一怔,顺口说道:“不知道,谅一个小小的汜水关,能有多少兵马?也就万把千人。我军占据地利,出其不意,或者能够凭险取胜。”吴霜一听急得不行,连忙说道:“我得到消息,说汜水关华雄,手中有五万兵马,此来即非倾其所有,也应该有大半啊!”此言一出,刘驰瞠目结舌,不能言语。于禁却镇定的说道:“将军放心,有文则在,他们上不得此冈来!” 这边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忽然听的那马蹄声音一变,转入了杂乱,喊杀之声从西南面传来。马蹄声音一乱,那震慑人心魄的效果立刻消失不见,众人心头为之一松懈,之前的那种凝重的气氛一下变成混乱,心理上的压力一下变成了令人发狂的惊吓,对于一个成熟的战士来说自然能够承受,但是刘驰手下的士兵都是做农活和干家务的奴仆,来上战场本来就是一时激于某种家族荣誉的狂热,一般有个好的主人,则作为一名奴隶也是光荣的,他们就是要靠着这种力量支撑着来到战场的,当然也希望能够凭借着勇敢和机遇,血肉和身体,来换取与其他奴仆略高的地位,此时受到了这样的刺激,又怎么能够承受?虽然于禁平时对他们的教训严格而又得法,但是没有经历战争的人怎么能够理解战场上那种残酷与不知所以的情绪的蔓延是何等的迅速与无情。高度的紧张加上极端的恐惧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谁都清楚又不清楚,清楚的是影响是不好的,但是究竟有多么不好,就没人能够清楚了。 不过多一会,西南方向上已经火光冲天,喊杀不断。刘驰又惊又怒,喃喃说道:“是孙坚,是孙坚!”吴霜也极目看去,却看不清楚,但除了孙坚也确然没有什么别的解释,他们本来是要坐等孙坚和华雄征战分出胜负,当然还是更希望孙坚获胜,那样就可以西进洛阳,而孙坚看来是支持不住了,但是也说不定是孙坚故意诱敌,这前方战况怎么还不传来? 张正赶来说道:“将军,有消息至!孙坚军士气低落,华雄夜袭军营,已经抵挡不住!而华雄本人正在全力追击孙将军,其军马在与孙将军的部队混战,似乎不知我军所在。”刘驰恨恨道:“来得好,公耀!”宋明在旁连忙答应,“你引百余骑,杀入华雄乱军,引得孙坚部将撤退,扰乱对方即可。” 转身问张正道:“孙将军今在何处?”“这个……”张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属下不知,似乎被华雄追赶去往东方向了!” 宋明上马提枪,率领那仅有的一百骑兵,从山后杀奔孙坚营地,夜色深邃,但是孙坚营地上火光冲天,却也十分容易辨认。 转过山坳,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展现在宋明面前,无营不起火,无处不厮杀,刀光剑影中只有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宋明虽然身怀绝技,但是从未上过战场,更是从未与人性命相搏过,一见这场面,也不由得惊讶,呆立在那里,动弹不得,勒马提枪,只是在那里观看。 一个穿着红色军服的士兵看见这便又有百人,簇拥着一名少年将军,知道是敌军将领。西凉军纪涣散,凡是战场上所得,都是士兵之财产,所以西凉兵一路抢掠,痞气十足,这时看见有敌人杀来,却勒马不战。他是老兵油子,一眼就看出这些是新兵,不曾上过战场,也就胆力怯懦,按他往日的经验,只要一吓唬,对方便会掉头逃走。便招呼了几人,舞蹈弄枪、大呼小叫地杀过来。 宋明一见有人扑来,下意识地就是一枪,出手快如闪电,疾如旋风,一个普通兵士如何能够抗拒躲闪?立刻就被穿了个透,后面几名士兵一见不妙,但是刚才跑得太快,收不住脚力,也只好乘势拥上,或许能够乱刃齐下,至于谁夺得敌将首级那再看造化。 宋明一枪戳死一人,那种枪尖破肉而入的感觉仿佛让他找到了杀人的感觉,一时又是几人杀到,他来不及抽枪,便把那个死人高高挑起,奋力刺去,后面又有两人被他刺透,第三人闪开这一枪,斜刺里跳过来,宋明甩开那两具尸体,依然是一刺,那兵士横刀一挡,只听噗哧一声,宋明居高临下,铁枪去势又迅疾,刀铁又薄,竟然将那刀面刺透,余力不收,直接穿过那个敌军的胸口,从背后没入,此时他的长枪上已经穿过了一具尸体并一把刀,宋明只得手持大枪靠后的部位,周围敌军已经发现众人,但是惊怖于宋明的神勇,竟然不敢上前。 宋明将长枪斜指天空,那具尸体腊肉般悬挂,枪杆被人的体重压得弯的厉害,血液顺着枪杆流到宋明手掌之中,那里的腥味随着寒风吹散,宋明回头朝着随从高声说道:“儿郎们,就如此大杀一场便是,绝对不能丢脸!”说着长枪一振,全都扑向火堆之中,宋明双腿一挟,便开始在乱军之中驰骋,众骑兵见他如此勇烈,大受鼓舞,也忘了害怕,都跟在他身后,全力冲突起来。 且不说血腥气这种兴奋剂对于一个置身在喊杀声音灌满耳朵,火光与血肉跳动的夜晚里的战士是多么大的诱惑,单是这场景,当真是不杀人,便是被杀,宋明在这乱军之中驰骋践踏,人在厮杀,马也在厮杀,大枪幻化成为一个地狱的锁链,所有被他纠缠的人就要立刻去另外一个世界,虽然西凉骑兵为主,但是华雄部队中却没有那么多的骑兵,而且骑兵大多在冲破孙坚营寨之后,被华雄带去追杀孙坚了,这里继续作战的主要都是步兵,在宋明这百骑冲杀之中,如开波裂浪,犁地斩荆一般,所到之处,敌军立刻避开,最后一直冲到孙字大旗下。 大旗帜下,还有两千余人,死守帅旗,为首大将一见宋明打着刘岱旗号,连忙上前,喝令劲弩射住阵脚,阻挡追兵,迎接宋明百骑入阵。宋明料想这必是孙坚部下将官,果然为首大将上前来抱拳行军礼道:“来者可是刘刺史部将?在下程普程德谋,为孙侯爷帐下校尉。”宋明此时身无官职,只得讪讪道:“在下宋公耀,效力于刘刺史之侄行彰公帐下,为一偏将。幸会大人,我家公子受刺史之命,听闻乌程侯爷受挫,特来照应。”程普还未答话,身旁又转出一个大汉,身披甲胄,扬声大喝:“那少年,你从外面杀进来,可否看见我家侯爷?”言语粗豪,甚是无礼。 宋明一皱眉头,程普却阻拦住,挡在前面说道:“公耀不要见怪,此乃辽西韩当韩义公,他性子爽直,更兼我家侯爷被乱军冲散,我等死守帅旗,不能突围,忧心侯爷,所以才言语唐突,将军莫怪。”宋明见程普言谈得体,遇事冷静,而韩当一心护主,则不由得佩服,便也抱拳说道:“二位将军忠肝赤胆,在下哪里敢怪罪,但是听闻孙侯爷被华雄追赶,我等且保护帅旗,冲出去再!” 二人一听大惊,齐声说道:“什么?主公被华雄追赶?”二人急得不行。还是程普说道:“有祖大荣保护主公,或可无事,况且黄公覆又领兵而去,不知道能否来得及救应。”韩当则耐不住性子,提刀上马,高喊道:“不如一举冲出去,先找到主公要紧!” 宋明连忙上前拦住,对程普说道:“敌人都是步兵,不如请二位将军以弓弩掠阵,待我率领这七八十骑冲杀一阵,散乱敌人阵型,二位将军再谋求突围,我等可于东北方向二十里外短松岗上会面,要打起孙将军旗帜,我家公子在那边接应!” 二将被困于此,也曾经几次突围,但是兵微将寡,不能冲出去,现在援军来到,也只有再试一次,或许能够冲得出去。便喝令弓弩严阵以待,先来他一阵狂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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