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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重逢非本心,情侣怀异志[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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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由得怅然若失,又想起刘萍所说妹夫内兄之事,头上一晕险些跌下树去,还好扶了一把旁边枝条,宋明也连忙扶住。吴霜推开宋明道:“公耀,不是我不想去,只是现在不能去,你若见了兄长,对他说我很想念他,我会在朝廷中为他说话,袁绍处不可久居,早谋脱身之计为上,时机成熟,我们兄弟自然有相聚之日。”说罢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飘然而下,其中不仅是有些感动,更有些凄凉,只是宋明不曾察觉。 也并非是宋明不了解吴霜,更不是他不能体会吴霜的心情,实在是因为他自己的心情也十分混乱,眼前的情景看来,刺杀吴霜也许刘萍也有份,不知道自己这样想会不会是在侮辱刘萍,但是自己怎么能够不这样想呢?虽然没有任何的事实证明,但是有很多迹象表明,刘萍身上隐藏着一个大的秘密。宋明当然不知道刘萍便是门的中慧王,但是他要是还不知道刘萍并不普通,除了是刘行彰的妹妹,那他就是个彻底没脑子的笨蛋了。 但是现在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刘萍,当面问个清楚,得到了吴霜的回答之后,宋明除了用泪水和拥抱来回应吴霜,他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来解决问题了,盯着那个女子,对吴霜说道:“公子自己要小心,明不能多在公子左右!”说罢一箭射去,带风呼啸而过,那女子不敢怠慢,忙挥铁钩阻挡时,已经被射中前臂,铁钩坠地。 宋明见已经射中那女子,料她也必然被擒,便告别吴霜转身而去,准备寻找原本和刘萍约好的地方去找她,问个究竟。留下吴霜痴痴遥望,依依不舍。 阎行也不是董英的对手,还要面对着周围的士兵,更兼兵器短小,如何能够抵挡董英的势大力沉?董英大吼一声,一锤将他手中短戟砸断,他失去了一只兵器,余光看见那两个刺客也已经陷入苦战了,便且战且退的向这两个人靠拢,准备并肩抗敌。 董英大喝道:“还不就擒!”他虽然脾气暴躁,可是看出来现在一味狂暴的进攻不过是让困兽多伤害一些手下而已,不如采用心理上的战术,而围攻也就稍稍的
      放松了一点。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那红衣女子笑容可掬,只不过眼睛瞟了一下阎行,流露出一丝阴邪。 阎行凑过来说道:“我们三个分头冲出去,料想只要董伯琳不来追,脱身应该不难!” “不错!”那个女子笑道,“不过我们用不着分头冲了!” 阎行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大力从背后涌来,将他推得向前一个趔趄,愤怒从他脚低直贯头顶,可是一阵烟火的气味随着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响传来,背后的浓烟已经隐去了那一男一女的身影,留下的不过是声声嘲笑和围在自己周围的森然罗列的兵刃。 沦为阶下囚的阎行垂头丧气,最起码不会是被这些士兵所擒,如果分头逃跑,也不过是三分之一的机会被抓,而此时那两个全都跑了,拉自己做了垫背,心中的气恼如何能够平抑?不由得破口大骂。 董英笑道:“还有什么好骂的?韩遂老儿,素来擅长搞这一套,卑鄙鬼祟,无耻之极!”又喝令将阎行枭首,号令城头。 阎行出道以来,还从未失手过,虽然心中知道这种挖心战法,其实确实极具危险性,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来说,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太过失败,至少还是十分的被动,在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出手,甚至在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被擒,那一男一女简直好像专门是给自己来捣乱的。而自己死在这里似乎也不过是命运的安排。 一声怪笑突然响起在树林中,而众人的眼光在那里徘徊时,两声惨叫几乎是同时发出,一个灰色的身影,裹挟了阎行,就像是一只巨鸟,在空中翱翔而过,甩下身后飞来的如蝗箭雨。 阎行高大的身躯被那个救他的人紧紧挟在腋下,根本喘不过来气,好在他颇有功力,但是这样一来,也就根本看不清是谁有了他,眼前一阵阵黑晕扩大而又缩小,在山岭中的岚气里穿梭,耳边呼啸的都是风声。不知道跑了多远,那个人才把他放下。阎行看见了一个魁梧、不过却是阎行熟悉的身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一男一女就是洛神宫的朱雀侯和勾陈侯!” 阎行顾不上和他多说话,连忙倒身下拜,说道:“师父,昔年洛阳之乱,听说你已经遭逢不幸,弟子当时正在与皇甫嵩作战,万不能分身,战事一了,便赶去洛阳,遍寻师父不见,师父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人中等身材,面庞上的沧桑似乎远远超过了他的年龄,而在阎行的记忆中,师父原本富家翁的模样已经不在了,想必这两年来也是吃尽苦头,心中不由得想起那个西凉山崖上面的一百二十三个日夜,师徒之情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后来师父回洛阳去了,应天子之命在洛阳开办武馆,少年时的自己和师父洒泪而别,虽然师父的徒弟众多,但是据师父所说,能像自己有这样造诣的还没有几个,师父在自己身上倾注的心血最多,而在师父最危难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够为师父流血或者作任何事情,想到这里,不由得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没有流出来。 “谅童灵的几个不成材的徒弟,如何能够伤得了我?”王越一手背在身后,“只可惜我在洛阳经营多年,功业毁于一旦!”言下之意不无痛心。王越的鸣剑门本来不打算和董卓一起西迁,可是洛阳已经被焚毁,而后孙坚军队入京,其部将程普率领军队用劲弩围住,纵火焚烧,死伤者数百计,鸣剑阁大部分基业被毁。 王越踱了两步,说道:“彦明,我本来是看见门的人在附近活动,便跟随而来,不想看到你竟然也在此,听闻你入赘韩遂家门,为何却又到此?”阎行说道:“徒儿的泰山就在此处与李郭等乱臣的军队作战!师尊难道不知?”说着便把自己混入关口来行刺之事说与,王越半晌无言,又问道:“那李可是李傕?”见阎行点头后又说道:“那此处将领是谁人?”阎行都回答了,王越面色越来越阴沉。 “师父可是发现了什么?”阎行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刺杀这个吴霜!”王越慨叹道:“我们一向只注意江湖上的事情,却没有过多的过问政治,天下形势也许不容许我们东山再起了!这也是我们覆灭的原因,江湖,无论如何不能跟官府对抗。”阎行似懂非懂,望着自己的老师。 “门也许是看出了你的路数,才会如此害你。”王越渐渐沉重的心情使得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我也许该向他们学习一下,如何利用政治的力量!”但是似乎这一句又前言不搭后语。阎行不会明白这样一个从高出跌落的大人物的心态,生命的落差也许不会像水的落差那样壮美,也许充其量只是悲壮而已。 “弟子愿意侍奉老师去西凉重建鸣剑门!”阎行说道。 “不,西凉不会成大气候!”王越用他开始形成的政治思维来思考问题了,并且预言式的断言道,“我要去东方,来重建我们鸣剑门的辉煌!”仿佛世界又重新亮起来一般,王越想不到自己年届五十,眼中还能放射出渴望成功的光芒,即使这种光芒不过是反射初升的太阳光,那又能怎么样呢?凭借自己的名气和实力,在诸侯之间取得一处立足之地总算还不会太难得?他首先想到自己和袁术的关系,便准备去他那里一试运气,转身对阎行说道:“彦明武艺未免太过阴沉,如能以阳刚之法导之,异日必有大成!为师要去东方周游,你我师徒就此别过,各自保重,冀有相逢之日!” 不说这师徒二人依依而别,且说宋明直接来到与刘萍约好的见面地点,云朵已经散开,月光淡淡的洒下,在山岭上面的树林中,刘萍在焦急的徘徊,眉头间似乎一直都有事情,虽然隐身在树杪之间,但是在宋明看来,她在月光下的身影却更加笼罩了神秘,想到了刚才所看见的那两个人的奇怪装扮,也不由得十分的气恼。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刘萍会和那个卑鄙的暗杀计划联系得如此紧密,至少不会是毫无关系,而且又在这样一个重逢的夜晚,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目的究竟在什么地方?而且眼前还呈现出这样的一种善良而又温和的弱女子的样子? “你回来了?”刘萍一面跑向宋明,一面问道,声音中夹杂着疲倦和欢愉。 看着她的样子,宋明实在是发不出什么脾气来,只好把吴霜遇刺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宋明二人一起离开的时候,忽然瞥见两条身影跃入吴霜的营帐中,宋明立刻准备回去救援,刘萍却不愿意,所以便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可是现在宋明又充分的理由怀疑。 “公子遇刺,”宋明叹了一口气,仍然以柔和的口吻说道,一面仔细观察刘萍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果然刘萍的眼中闪现了一些异样的光芒,不过转瞬即逝,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想他没有什么意外!”一面把头轻轻靠在宋明的肩上,说道:“不过他的事情已经与我们没关系了!我们去哥哥那里!” 宋明冷冷道:“难道你连其他的事情也不想知道么?比如说那一男一女的安危……”“什么一男一女?”刘萍诧异道。 “当初我们在荥阳时,告诉我们主公噩耗的那个婢女,叫碧儿!”宋明虽然没有盛怒,但是已经不满意于刘萍的虚与委蛇了。刘萍也诧异道:“她竟然会武功?还能去刺杀吴霜?”“她倒是还有个帮手,但是她一点不比那个帮手软弱。你一点也不关心她们的生死?我每人送了他们一箭,估计他们已经被擒了!” 宋明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却中气十足,而且灌注了内力,使得刘萍听起来就像是在耳畔的呐喊,那声音的穿透力直击内心,她深知若不是为了吴霜的缘故,公耀不会这样的认真。 “你是说碧儿早就不是我的那个婢女了,而她有事情瞒着我们么?”刘萍问道。“你难道不该比我清楚?”宋明的反问语气,让刘萍险些哭出来,刘萍瞪着眼睛在看宋明,嘴唇动了几次,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宋明看她这个样子,自己先有些不忍心了,料想那个碧儿从刘家出去已经好多年了,她的所作所为也许真不不必刘萍来负责,看她这样委屈的样子,也许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刘萍含泪说道:“你与吴霜情分未尽,我自然知道,可是却要这样怪我,我实在是……”说到一半又不说下去了,转而说道:“他与我兄长八拜结交,就该不论我兄长处于什么样的境地,都去和他一起,可是他这样一种做法,又怎么能够得上国士的地位?我纵使不肯救他,公耀你也不必这样怀疑我?” 宋明看她对那个女子毫无感情,也许真的是为了漠不关心的缘故,便揽刘萍入怀,柔声说道:“是我错了,我太过多心,你不要伤心,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哥哥。”刘萍也便靠在他身上,一旦接触到刘萍那温软的身体,宋明突然变得面如死灰,可是刘萍并不会看到他表情的变化,他也什么都没说。因为刘萍的心脏此时跳得非常之快,几乎是和自己此时的情况差不多,自己从十里之外马不停蹄的奔来,只不过是微微气喘,刘萍的轻功还略胜过自己,如果不是刚刚经过一场剧烈的奔跑,怎么会如此忐忑? 从宋明的判断来看,刘萍应该不是一直在这里等自己,或许不过是比自己先到这里一点点……那这一段时间里,她在干什么?是一直在吴霜的营帐旁边观看全过程,还是中途跑去见了什么人?宋明刚刚放下的怀疑又被拉了起来。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说过不再多问,那就不能再多问,只能在事情有了新的发展时,才能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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