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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交锋各逞威,刀枪交互鸣[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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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以及他们的士兵们,看到火光中的敌军的动静,都为宋明的豪勇所鼓舞,此时敌人既然已经冲上来,张正和聂异率领左右两翼部队,飞速的发动连射,劲弩所传出的声音弥漫了战场,阻挡住了所有的敌军。 “也许是我们该撤兵的时候了,”乌兹看见父亲的伤势并不算轻,恐怕他有些什么闪失,虽然这次很是令人感到窝囊的战役,但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兵无战心,若是不能马上撤退,那么一
      方面战役不会有什么好处,另一方面很可能让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能不因此忧虑的他,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父亲不好意思自己说出这个方案,那就让自己承受这临阵退缩的名声。 去卑似乎全然没有受伤的样子,两只眼睛奕奕生光,果断的一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我们现在不能撤兵!”挛缇去卑一字一顿地说道:“鏖战许久,却、却不能击败对手,这是我们匈奴人的奇耻大辱!何况现在若退,我们还有希望再打胜他们么?敌人来者不善,我们匈奴人有句话:不要寄望于老虎不吃肉!那时候不但不能战胜,我们父子的生命能否继续下去,也还是未知之数。所以我们只能发起最大规模的冲锋,我们无论如何在人数上都占有绝对的优势。” “我没有什么事情!”去卑不过是微微有些喘,肌肉中埋藏的箭镞,使得他牵动肌肉都感到疼痛,但是这些对于一个匈奴战士,即使他已经年届五十,但是仍然是匈奴人中最英勇的战士之一,来说,完全都算不上什么。“你要相信父亲,能死在战场上,是我们匈奴人的荣耀!现在把所有的战士们集中起来,听我的话,还有我们的长矛部队,列好阵势,让他们看看我们草原上雄鹰的迅疾和力量。” 男儿有泪不轻弹,乌兹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流泪哭泣,但是看见自己父亲的刚健和衰老的集合体,怎么能够不感到心头发酸呢?但是一个流泪的儿子是不会被匈奴族的父亲所欣赏的,父亲需要的是组织起军队,一举歼灭所有的敌人,让他们虔诚谦卑的匍匐在高贵的匈奴人脚下,然后乞求宽恕。可是他们既然伤害了父亲,我挛缇乌兹是绝对不会讲任何恩慈的,让今天晚上所有抵抗过王师的生灵,化为马蹄下的尘土。 匈奴士兵们再度在号角的召唤下集合在汾水岸边的平原上,所有的士兵都放弃了弓箭,冲击的力量在此时是最需要发挥的,挛缇去卑已经决心发动所有力量再进行最后一次冲锋,如果成功,那就是所有对手接受屠杀的时刻,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冲锋,而如果不成功,不,绝对会成功,无往而不胜的匈奴武士们组织起这么大规模的冲锋的时候,则么会失败呢?没有失败,只有成功。 一队队长矛兵站立在阵势的最前面,他们两丈长的铁矛,若是摆放在阵后,杀伤的一定首先是自己。匈奴本来是草原上的骑射民族,但是现在和羌胡杂居,发扬自己的马术,便将这些长矛的搏击之术借鉴过来,加以使用,挛缇家族的骑兵之所以强大,也多半因为他们的部队中有这样一支冲锋起来无比迅烈的组织,而就是这样的军队,对擅长使用步卒的汉人,实在是太过具有杀伤力。所以今日刘驰如果能在这次战役中顶住压力,事实上也就将匈奴人的最大威胁解除了。 右贤王忽然举起刀,口中不断的打着唿哨,手里的刀也在空中绕着圈子,形成了一道白光的圆圈,他周围的人也跟着他学,如同舞蹈歌唱,仿佛忘记了身处战场。而这个就像是一团焰火的爆炸散开,从中心扩散向四周,传令的士兵擎着火把在军中散开,所有的士兵跟着狂舞,发出唿哨和长啸声,意在传达他们对敌人的藐视和对胜利的渴望,整个部队开始躁动了,仿佛这样就能激发他们最原始的力量。 没有人能够批怒龙的逆鳞,也没有人能够抚摸虎的胡须,匈奴人在震怒和狂躁中所释放出的力量,诚然也是因为他们的数量,确实是任何人都难以撼动的。一匹匹马在大地的震动中飞驰,而马上的骑士就这样的挺起他们手中的长矛,更为可怖的是他们漫山遍野席卷过来,其宽泛和纵深,都远远超过了刘驰军队所能防御的极限。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场面之前安之若素,哪怕是有一点点的毫不动容,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不论是那在敌人数次冲锋下残破的弩兵阵列,还是几番进出敌军阵营的那仅余百人的骑兵,任何部队都不能抵挡这一出进攻。 这才是真正的承受考验的时刻了,刘驰微微咬了咬开始颤抖的下唇,握住了剑柄,张正和聂异,都已经清楚了自己的战略意图,弩兵和刀兵,是不能够持久地抵抗敌人的冲锋的,但是也不能太轻易的退开,在适当的时候,这些部队会进行撤退,然后就要看宋明所统帅的中军,能否抵挡住这些军队,可是自己用什么力量反击呢?等到敌军的攻击被我方完全抵挡住,我们又该使用什么实力反扑呢? 匈奴人潮水一般的涌来,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冲锋,但是这次冲锋却是最为猛烈的,挛缇去卑的四万大军一起冲来,只剩下数千人守护在主帅的身旁。虽然刘驰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匈奴中的哪一个,但是单就对手的实力来说却不是自己所能轻易承受的。纵使对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酋长,但是敌人的数量在这里摆着,很明显就凭着这五六万人的部队,自己也要认认真真的应付了。 光凭着咬紧牙关死抗还不够,必须要有足够的对策,否则主观能动性的盲目发挥,势必要带来巨大的损失,现在手下的万余士兵,都是自己的宝,损失了可就是难以补充的,只有早日的排除了外界的干扰,安定了地方的局势,在并州巩固自己的势力,才能够获得休养生息的机会。这场战役的重要性此刻才在刘驰的心中上升到了一个理性的高度:保全自己,击败敌人。以及其他的重要意义和深远的影响。或许击败自己对匈奴人来说不过是在他们征服异族的荣誉花冠上面添加一朵无足轻重的小葩,但是击败匈奴人却是我刘驰站立起来的第一步,也是介休乃至并州安定的重要一步,刘驰也渐渐感觉到肩上担子的沉重,以及对自己不知不觉被引入这个大的政治漩涡中的兴奋或者是激动。 正面排山倒海的广泛冲锋使得刘驰的军队无法站稳脚跟,刚才的前进在瞬间就被逼退回来,弩手们慌乱的神情中充满了绝望,而败退似乎只是迟早的问题,因为没有人能阻挡如此大规模而又极富效率的进攻。 匈奴人开始在远处的时候吃了一些亏,毕竟汉朝的强弓劲弩还是很有力的武器,何况上面,侧面和前面都有无数的箭雨飞来,但是密集的锥阵以及强大的奔跑速度,使得那些损失对于整个阵营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何况对于这个动了真怒的匈奴族首领来说,即使付出一些代价,他也要用自己人和对方的鲜血抹去自己面庞上的耻辱。而对于这些根本不在乎自己死伤,只要对方流血的匈奴士兵,在他们的昆仑神的庇佑之下,怀着虔诚、伤悼和愤怒的心情,跃过了那些同班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击,不计死伤的对手,即使完全可以战胜他们,但是那种气势恐怕也是最为可怖的。 在匈奴人的狂野冲击下,正面的部队开始溃散,士气的渐渐崩坏,使得那些弩手和刀盾兵,即所有在匈奴人的进攻下首当其冲的部队中,弥漫着一股悲情和被压迫得疯狂而近乎绝望的情绪。即使有张正和聂异这样两个深受介休军爱戴的两个方面统帅,也弹压不住这样的溃散。 “艰苦的时刻到来了,勇敢的士兵们,你们去接受考验!”刘驰不无沉重的想,手中的宝剑向两面挥舞了两下,张正和聂异得到了指令,便率领左右翼向两边撤退开去。而排在城西的那一队弩手,自然而然的就加入了张正的队伍,向西面溃逃。 他们逃跑得如此迅速与慌乱,连匈奴人也无暇顾及这伙溃兵,他们的重要目标是介休城中,他们真正的对手,许久挣扎都不曾触及的目标,如今是这样的接近而以致于达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步,谁还会去理会那些已经在生死一线挣扎的懦夫呢? 这些长矛挑过了无数的尸体,血和肉的残破在那些长矛凝血得黑暗的尖上悬挂颤抖,他们所经过的地方就是生命转化为灵魂的道路,若不是刘驰的军队靠在坚固的城墙之上,恐怕不能使得他们的冲锋停止,可是即使背后是坚强的城墙,也未必就能够保证敌人的冲锋一定会被制止,这些战士们甚至开始怀疑敌人的长矛会把自己穿透,钉死在城墙上,像悬挂的腊肉一般,而看对手的架势,他们绝对是有实力做到那一点的。 “你们怕么?”宋明询问周围的士兵,“不,不怕!”士兵们以颤抖的声音回答,自相矛盾的让人觉得好笑。 但是宋明并没有笑,其实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位读者,处在那个环境下都不会笑得出来,宋明坐下的战马似乎都感受到了人类的恐惧,其实人和马的命运也不见得就能分割得一清二楚,不住的嘶鸣而又四蹄发软,宋明两腿用力敲打了一下马的腹部,令它极为不情愿的绕了几圈。“必须要让士兵感受到我们是不可战胜的!”他心中想到,可是眼前的长矛兵实在是难以抗拒,单是他们的长矛的长度就是个问题,长枪的长度比矛短了许多,没等到这些士兵们触及对手的身体,自己就会被长矛分裂成两半,然后钉死在地上。 而现在前面的阵势还没有全部裂开,长枪兵就隐蔽在阵中,刘驰的想法不过是等到敌人的冲锋到了实在抵挡不住的地步,就分开前面的阵型,让这些长枪组成的树林去撞击对手,让他们承受致命的打击,可是现在即使这些队伍露出自己的容颜,也不过是成为对手矛尖所挑起的血肉,上空飘洒的箭矢,还在尽力却又无力的阻止敌人前进,自己的部队与前面的刀牌兵还有二十步的距离,可是这样就能够缓冲敌人的进攻么?背后将会是城墙,到了无可退避的时候,也就要被钉死在这座城下了。 “全军退后二十步!”城上的刘驰高喊,宋明不能不执行主帅的命令,虽然他十分不愿意后退,因为这样太不给自己以余地了,对于士兵的士气,也是一个打击,可是退后也是势不可免,因为最后一排刀牌兵也已经向两面散开,所有的匈奴士兵呈现在面前,狰狞的面目带来的是死亡的气息。 但是军队退后很容易失去士气,宋明下令:全军缓缓退步,不许转头,后退二十步。城边的士兵击鼓的点数,配合着缓缓而退的步伐,可是士兵们的慌乱却不能按照那个整齐却又有条不紊的鼓点,杂乱而又惶恐的后退,唯恐退得不够快。 刘驰下了这个命令其实是冒着全军溃散的风险的,但是他相信宋明的忠诚和能力,更相信自己的策略一定会成功的,而那些民团士兵的努力也不会白费的,这些长矛兵们会在这里被葬送。但是牺牲也是不可避免的,这次的战役,做出牺牲最大的无疑将会是这些步战的长枪手们。 敌人冲开了阵营,虽然对面前的长枪手一直以来的隐藏不出,稍微地感到了一点点地惊讶,但是和汉人的长枪作战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能怎么样呢?不过是被单方面屠杀的穿着铠甲普通老百姓一样的人们罢了。纵使是摆上祭坛的牲畜,也会有所挣扎,可是这些枪兵,却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宰杀的,匈奴人们不禁为这些可悲的人们感到怜悯,可是怜悯是不属于大匈奴的,他们抵抗王师,必须要死。 一种悲壮的氛围笼罩了这一支孤军奋战的部队,匈奴人已经三面包抄过来,要逃跑不过是沿着城墙的边缘而逃,这又能逃走到哪里去呢?何况刘将军尚且在固守城池,匈奴人席卷了并州,做个老百姓就能有好日子过么? “纵使是死,也要死出大汉不屈的精神来!”刘驰在城楼上高声喊道,“大汉无敌!”城下的士兵紧握长枪,猛地向前一挥,全都斜指天空,摆出他们日常所训练的战斗阵势来,大喝道:“大汉无敌!大汉无敌!大汉无敌!”一片枪林的锋芒,整齐的指向了敌军。气势却在瞬间提升,整个军队的面貌也完全不同,同仇敌忾的心理将这些人捆绑在了一部战车上,面对着任何敌人,不怕死的战士都是最有战斗力的。 “但是你们中至少有一小半不会死!”刘驰心中默念道:“否则将是我的失误。”但是牺牲也是必要的,他不得不坚持这一点。我应该下城去,跟这些战士们在一起,想到这里便把城上的指挥交给副将和城上的千人长,自己则率领几名卫士,下城而来。 “主公怎么能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明等死罪!”宋明见到刘驰来到,连忙下马跪拜。 刘驰摇了摇手:“现在战事危急,先挡住这次进攻再说!”没有时间来多说,匈奴人已经冲到五十步之内了,刘驰望着那些匈奴人,却似乎是带着渴望的急迫,希望他们来到面前。宋明对此大惑不解,可是确实没有时间来多做劝说,只能好好的保护主公,必要时献出生命而已。 敌人一旦冲破这队枪兵,就只有固守城池了,而固守城池,却没有力量反击,是早晚要失败的。刘驰就站在长枪队伍的后面,准备直接指挥这些士兵迎战,更是准备直接面对敌人的这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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