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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听琴谋归汉,逆料又成擒[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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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豹怒吼一声,飞身扑向一个最近的帐篷,手下的匈奴武士纷纷扑过去。 但是那个帐篷后面赫然转出一个挥舞石柱的大汉,其孔武威猛令所有拥上的匈奴武士们都吃了一惊,他那挥舞起的庞然大物将靠近的几个匈奴大汉砸得横飞出去,然后继续开始他一个人的舞蹈,不管对手是否上前,而他身上那种似乎永远使用不尽的力量构成了他真正的可怕。左贤王虽然扑上前去,但是看着对方如此勇猛,却也不能有任何动作。反而是连连后退,在介休的被擒,显然已经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武力并不是足以让自己有恃无恐的,而且随时可能因为太过冒失而丢掉性命,毕竟好的运气不是每次都有的。 刘驰正准备迎接那些仪仗还有郡主本人,虽然他心中有忘不掉的女子,但是婚姻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即使不是期待着,也不是十分的厌恶,何况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这也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可是当空中飞来那团带着火焰的木桩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是不能轻忽的。一面向旁边闪
      躲,一面保护住了自己的头脸,这个时候仿佛背后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将他推倒在地,虽然躲开了那个危险,但是却险些滚下了高台。 他回头察看是什么力量将他推向前面,但是除了火光映衬下的夜色,没有任何东西。而刚才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匈奴祭司,已经化作木柱下面燃烧的人体,焦臭的气味伴随着哭喊传来,他来不及恶心或者惋惜,就被跑上前来的挛缇不花抱住。 这个少女把头伏在刘驰的胸前,明明是她抱紧了刘驰,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那些变化,刘驰也十分奇怪这个郡主是如何推倒那些吓得僵死的婢女而跑到面前来的。至少她对于刘驰是关心的,而又不愿意自己的丈夫尴尬,而装作需要保护的样子,甚至稍微占一点他的便宜,在一个男子看来:一个女子如她这样聪明的善于表现自己,与如此清楚自己的地位,实在已经是难得了。张正和聂异已经跳上台子,请刘驰进入众人的保护之内,挛缇不花当然因为抱着刘驰而共同前往。 一个大汉并不足以让整个左贤王的营地骚乱,眼看着那个大汉渐渐陷入重围,接下来就是等待着他的被擒了。可是每逢这个时候便是意外要出现的时候。 当初曾经和这个大汉一同出场的那个红衣女子,从南方凌空而来,脚下的帐篷在飞速的后退,一旦冲入了众人的战团,便是大开杀戒,将众人逼得连连后退。但是刘驰等人并没有见过这个女子,挛缇不花突然来了一句:“这汉女好漂亮!”引得众人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刘驰这才发现她还在抱着自己,连忙将她推开。 匈奴郡主并没有再靠上来,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只不过是注视着战局。匈奴人的平民早就开始散开,而那些合围之势已经渐渐开始形成。去卑和豹都在极端的愤怒中,他们瞥了一眼郡主和他们的快婿都没有什么意外,也就更加放心,并且专心的开始对付这两个不知好歹的贼子,纵使他们两个武功不弱,但是想要在这个匈奴的营地里为所欲为,那还是不可能的。 西面一声巨响,咆哮声中冲进来一人一骑,这个人冲过来的气势,却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匈奴的战士们更是不敢乱动,原来冲进来的是一只斑斓猛虎,这种虎却足有半人高,低头俯身,低声咆哮,在夜中老虎的眼睛也展现出幽绿的光芒,其声势让人为之一慑。 骑在老虎身上的人也让人十分恐惧,竟然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面上狰狞的面具在火光的映衬下,更加谲奇和诡异,今天晚上出现了太多的奇怪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子是与那两个说不上是刺客还是什么的人,虽然刘驰不是左贤王衷心热爱的人,但是死在匈奴人的营地里总不是件好事情,何况豹还是十分忌惮那个在百人中生擒自己的宋明的,刚才的一下偷袭既然不能置刘驰于死地,那没有理由不好好保护刘驰了,何况现在这三个怪人杀伤的都是匈奴人,如果不能让他们留下点什么,岂不是让自己很没面子? 外围的弓箭手们已经将这些人团团围住,而内圈的厮杀依然没有停止。死伤已经超过了四十,挛缇豹的脸色开始难看了,他一挥手,那些内圈的人纷纷退开,而想要追赶的三个人,看到了外面罗列的箭矢,也不由得退缩,霎那间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地位。 现在,只要左贤王一声令下,这些人就可以被射成刺猬。 看来挛缇豹和去卑根本不在乎他们的亲人,张正一直在分析主公的安全处境,这个郡主倒是真诚的,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的父兄根本没有把她当成什么重要角色,在关键的时刻,恐怕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匈奴人没有什么敌意这倒是很明显的,刘驰的安全威胁除了来自于那些人,暂时是不会有其他的方面的。 可是这几个人究竟是朝着刘驰来的呢?还是朝着匈奴人来的呢?如果是冲着刘驰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呢?不过马上就能把他们几个一网打尽了,很快就能够知道答案了。 大地已经开始震动和摇晃时,挛缇豹还没有抓住入侵者,所有的兽类开始惊惶,犬吠声开始蔓延,而这种摇晃和震动正在加剧,并且迅速靠近。像是怒海的潮声,也像是地震的轰鸣,从地面席卷而来,直接向自己身后的辽远飙去。 匈奴人当然知道,这是马匹奔腾的声音,无数的马匹正在急速的靠近,而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马匹?很快兽群开始踏倒围栏,绕过帐篷,蜂拥而来,匈奴人的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所有持弓拿箭的匈奴人开始转身逃跑,虽然大家都十分熟悉马的性格,但是正是如此,现在还不是制止他们的时候,现在的最好选择,就是逃跑,匈奴人对于万马奔腾的恐惧其实还是不小的,他们处死贵族的时候,将会用布袋包裹死囚,然后驱马踏过,因此对他们来说,一群受惊的马,无疑是断头台,腰斩刑的具体操作方式,那是宣告死亡的东西,那些更是他们的恐惧所在。 白衣女子率先发难,她坐下的猛虎身上金黄的绒毛,在愤怒下戟张,翻动的血盆大口,和声声怒啸,无疑是能够震人心魄的,而主人的一声唿哨,使得他猛地前扑,就将逃散的匈奴中的一个踩在脚底,可是这猛地一扑,落地不稳,也使得他的主人坐的不够稳而摇晃了一下,旋即大股的匈奴人从面前涌来,却不是因为要捉拿这个刺客,只是身后的马群就要到来,相比之下,还是壮着胆子从老虎身边跑过比较好一点。 那个白衣女子似乎也恐惧于人群的疯狂,本来就有点坐不稳老虎背的她,恐怕面前涌来的人群将会把自己推翻在地,那时有多少的功夫,恐怕也难以摆脱窘境,而更为令人忧虑和震恐的,是在人群逃散过后,出现的惊惶疯狂的马群,这样看来,还是早走为妙,估计制造混乱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应该见好就收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催动老虎,一面召唤同伴,这只老虎一丈多长的身体猛然发力,向空中跃起,跳过众人的头顶跑向了旁边的地方。奔上高处的她回看下面涌动的人流和奔驰的骏马,真是一幅好场面,而那个红衣女子和黄衣大汉,也都到了自己身边。 “分头离开,来处回合!”这个女子果断的下了一道命令,那两人相顾会意,各自奔驰开去。 张正和聂异被马群惊呆了,“快到那个祭坛上去!”刘驰声音大的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在这如雷的蹄声中,温文的说话是没法被人接收的。众人一面全都来到满是灰烬的祭坛之上,俯瞰着眼前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看着眼前的混乱,刘驰蓦然想起一件事情,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跳到他的脑海之中,连忙对张正说道:“文端!眼下群情汹汹,你快回介休点起三千兵马到中阳西五十里处接应!”“这……”张正以为刘驰要乘机袭击匈奴左部,不由得为之踌躇,刘驰急着催他快走,也知道他的误解,只是说道:“眼下显然是有人策划周详的举动,不是针对我便是针对匈奴。我要保护郡主安全!你还不赶快准备。”张正领命连忙去了。 刘驰顾不得看郡主那充满幸福的眼神,这不过是随口编造的借口,他现在要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蔡琰解救回去,而现在他的全身心都被这个疯狂的想法燃烧,血脉的贲张和内心的狂跳,并非因为那个女子,而是因为这个计划一旦泄漏,引起的将会是两个民族的战争。 他不会后悔的,把汉人从匈奴的奴役下解救出来,是早晚要做的事情,现在蔡琰是大儒之女,她不能在匈奴多留一天,每时每刻,都是一分痛苦,痛苦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虽然这的确是疯狂,但是作为一个人,怎么能够没有一点风骨,即使这样是冲动,也要冲动到底! 眼下只有谨慎行事,才能够达到目的,并且保证安全,他命令部下保护郡主留守于此,自己则率领聂异并十余人,打着迎接刘萍的旗号,离开了会场,在混乱中向着左贤王侧阏氏的帐篷暗中过去。 离着目标越来越近,在狂乱的夜里,刘驰的心中也越来越紧张,所有的人,包括自己身边的部下,都不知道这样鬼鬼祟祟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十分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主公如果不走的话,他们又十分不愿意离开主公。刘驰之所以需要聂异,其实他的心中早有打算,就是让聂异保护蔡琰赶快逃走,而在这个混乱的营地,到处都是火光和惊骇奔跑的牲畜,就是天亮了,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谁也不能保证蔡琰就完全不会出事,谁也不会怀疑到在危难时刻一直和匈奴人民站在一起的刘驰身上。 可是那个帐篷中奔跑出来的却是左贤王高大的身影,刘驰本来以为他对于蔡琰不过是占有的关系。而对于匈奴人来说,用俘虏来承载着荣耀,这个传统是很正常的,他刘驰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四肢发达的人在部众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会来营救蔡琰,这个结果,不管怎么说都是打击刘驰的,而尤其是看到了左贤王背负着蔡琰跑出来的时候,刘驰的心被打击得粉碎。 左贤王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刘驰时,只是说了一句:“郎君所带医师,已经被转至安全之处,请且放心。”因为刘驰不曾告诉过他那个医生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刘驰不由得惭愧起来,自己在危难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还处在危险之中,脸上红的奇怪,只是朝着左贤王点了点头,但是却有些发楞。 左贤王急着要带他的阏氏离开危险,所以也顾不得刘驰,自己就迈开大步,消失在夜色中。还好没有被他识破自己此来的用意,左贤王的想当然帮了刘驰的忙,刘驰清楚妹妹比自己更会保护自己。刘驰有些发懵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自己只能另外寻找机会了,蔡琰被泪水迷蒙的眼睛,似乎还看了自己一眼,她应该会明白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左贤王在场,自己的计划实在是难以实施。然而此时的刘驰,已经对于左贤王的态度进一步改观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应该离开! 一声低低的吼声传来,一个人影像一只大鸟,凭空飞来,在那些帐篷上面跳跃而来,手中的重剑直指刘驰。 “放!肆,”聂异愤怒使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虽然话说得颠三倒四,但是手中的大刀已经迎了上去。身后的士兵们也列成了阵型,准备阻挡刺客的进攻。 来者正是那个在营盘外问刘驰要水喝,而后又神秘消失的大汉,在夜色中他红润的脸庞和飘拂的长髯,还有剑锋的光芒,汇合成为一片潇洒妙曼的影子。虽然来者威势绝伦,竟然似乎还在宋明之上,但是聂异从来也不曾畏惧过,何况身后就是主公,纵使畏惧也不能退缩,一式传雷鼓浪,横扫过来。 那个大汉剑锋一转,压在聂异的刀上,一带一荡,就把聂异拖了个趔趄,聂异不等站稳,就是迅猛绝伦的三刀,完全是搏命的打法。 威势骇人的刀法应该是建立在自身稳固的基础上,现在自己都没有站稳,如何能够发挥这次攻击的全部威力?说来聂异也不是破绽十分明显,但是在对方这样的高手看来,还是容易击破的。本来这个大汉也不想伤人,两剑带开聂异的大刀,他的重剑三十多斤,聂异的砍刀也难以比拟,被压制住手中的兵器,又被一掌击中前胸,弹开出去。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所有在这个对手面前不堪一击的卫士们被打散后,刘驰感到了麻痹和不能动弹,然后就是耳边的风声呼啸而响,然后似乎上了一匹马,就开始了在马背上的颠簸。至于那些聂异的怒骂还有兽群奔徙还有匈奴人的混乱还有自己的生活,仿佛都离自己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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