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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逃亡弃爱姬,飞弦射泪珠[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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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带上了弓箭,追随而去。 阏氏才一催马,就猛地停下来,跑出不过百步远,她的犹疑在于她觉得有些事情还不能放心,她向着他的丈夫看去。果然左贤王拨转马头,向着蔡琰的帐篷中跑去。“他还是放不下那个狐狸精!”呼延氏愤恨的想,一面发现右贤王和他的儿子们已经溃退,匈奴人能逃散的也已经都逃跑了,刘驰军队中一个很有威严的人在远处指挥着军队冲击着寨栅和寨中的族人,而一个白马银枪的少年将军,神骏非常,正在冲向自己的丈夫。“你再不跑就没机会了!”呼延氏又恨又气。 左贤王看见呼延氏越上马背之后,猛然想起了蔡琰,便转身去接她,可是这个时候,他也发觉宋明冷峻的眼光正在远处打量着自己,并且以迅疾的速度驰来,如果自己现在就走,那将是最后的机会。 “就算是死,也要和昭姬死在一起!”虽然宋明如猛虎一般环俟在侧,虽然现在不走,将会没有机会逃走,左贤王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去营救蔡琰。他的马在向着蔡琰的营帐飙去。 “这个混蛋!”呼延氏心肠一软,当机立断地说道:“你们几个快去把大王拉回来!”说着高声喊道:“大王!” 她身旁的几个忠诚的匈奴卫士猛踢坐马,如箭一般射向左贤王,而她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让左贤王为之一震,不由得从马上回头向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在这个时间,他的马也慢了下来,几个匈奴骑士一下子将他簇拥起来,强拉他的坐马,将他带向不同的方向。 “放肆!”左贤王一声怒吼,“都给我放手!”“不许放手!把大王带走!”呼延氏的声音比挛提豹还有权威,“大王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匈奴想想!”呼延氏口气一软,变成了哀求,但是时机并不能如此浪费,她厉声训斥道:“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众骑士一起说道:“纵使大王杀了我等,也不能让大王再耽搁时间了!”说着几人不管左贤王如何挣扎,只将他拉离战场。 呼延氏一看到他被拉开,也就不再看他,一敲鞭子,抱稳了匈奴王子,飞驰而去,临走时还回看了一眼营地,心中百感交集。 宋明的马慢了一步,赶到刚才匈奴王所在的地方时,挛提豹已经跑出了上百步,追不上了。他抬手一擦脸上沾上的血水,摘下了弓箭,缓缓的搭箭、瞄准左贤王的后背,轻轻吸了一口气,右手扣紧弓弦的三根手指准备松开。 这一松开,左贤王是一定会落马的,匈奴人,你们的命运到此为止!所有身边的将士的目光都在宋明的手掌和左贤王的身影之间来回,这是期待还是等待? 一只手搭上了宋明的手,让他不能射出这一箭,“公耀,且慢!”,宋明怒视阻止他的这个人,但是面对张正,他也无法发作。 “这个人现在不能杀死,否则我们汉匈两族的和平,将永远不能达成了!”张正望着左贤王逃窜的背影,慨叹道:“这样的杀戮,也应该会给他一点教训!”宋明此时才从杀戮中渐渐开始恢复,刚才的杀气确实还未完全退却,对于张正有这样的态度也是正常的,可是现在他需要的是平静,平静。 “我们还有下面的战役要打!”张正的眼中似乎闪着异样的光芒,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今晚的大胜利。不过这个胜利也确实值得振奋,数万的匈奴部众被赶散,左右两部士兵被歼灭至少在万人以上,两天的时间内,已经歼灭了匈奴的一万五千军队,把呼延骨都侯的左右两翼全部歼灭,挛提氏和兰氏都遭到了毁灭的打击,现在只剩下一场硬仗了。现在介休的军队损失还不到三千人,能集合的战力还有两万,接下来就可以按照那个背水一战的方案来进行最后的决战了。这个胜败,就只能看天命了。 “但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公耀,”张正继续说道,宋明越来越感觉他有新的消息了,“我带你去见几个人。”张正又命令部下打扫战场,匈奴人投降免死,不得再妄杀无辜。宋明拨转马,信步跟随张正,向中军而来。 越来越接近中军,中军依然那么不动如山,可是有什么不同呢?随着人群的渐次两边分开,主题逐渐浮现。 中央“刘”字帅旗下面站着的,正是这杆大纛所代表的主人刘驰。宋明心头一酸,不由自主倒头下拜,低头泣不成声。 刘驰赶上前来,扶起宋明,笑道:“公耀何必如此?我还要为大家庆功呢!”“我等、我等以为主公已经遭逢不测,而匈奴人咄咄逼人,不得不奋起反抗!能在此见到主公,真是、真是太好了!”宋明是喜极而泣,只是觉得希望又重新燃起,刚开始的哀兵必胜的悲壮心理消失一空,当一个人不在的时候,人们才会发现他的作用,刘驰显然就是这个大家都感到根本不能失却的人,这种团结和忠诚的精神,在刘驰的重返后被加强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早就知道匈奴人会有这样的背叛行为,我们的联盟根本不够稳固,所以用了假作失踪这样的手段来引诱匈奴人的进攻。”刘驰含笑说道:“顺便会了一个老朋友,得到了几位人才!”刘驰为自己的失踪做出了这样的解释,他并不想把实情传递给张、宋等人,他自己虽然对于这些新加入的手下毫无怀疑,但是自己的旧部是绝对不会信任他们的,那就会为这个本来就不强大的新兴势力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崔琰为他设计了这个谎言,既能够把这三个新人合理的引进,又能够给刘驰增加一些威望,如果谎言说的完美的话,就是艺术。 “我不在的时候,诸位也能够力却强敌,两战全胜,可见我军团结如一,人才济济。但是今后路还长,希望大家能够和驰一道,保家卫民!”刘驰发自内心的赞扬自己的手下,自己失踪这许久,他们也并没有任何瓦解的迹象,还能够力抗强敌,几仗都打出了威风,怎么能让他不欣慰而且感动? 张正等人全都拜倒在刘驰面前,大声说道:“愿誓死追随主公,还百姓太平!”所有士兵也顺次拜倒,高声应和,声震旷野。冯武等人也都不由得为之动容,他们在南华道人面前时间不算短,这个宫主虽然威严无双,但是却没有刘驰这样的深得人心,成败之机,或许还真的不能预料。刘驰眼中早已为泪水浸润,赫然拔剑说誓道:“壮士生而立身于世,当帅二三子以立功名!驰有安民之宿愿,今得诸位兄弟父老相助,并肩戮力,散发击贼!人生快意,宁过此哉?今日虽败匈奴,尚有残虏未平,驰旋将与诸位共同破之!驰今夜对天誓之,挽我手,并我肩,共我敌,恨我仇,爱我贵者,当永不忘之!大家起身,我们善养精神,为击破呼延氏残虏!然后以余勇谋一醉!”众人开怀大笑,纷纷起身,严整列阵,精神百倍。 热血沸腾,慷慨激昂之际,张正却没有丧失理性的判断,虽然他有点怀疑刘驰这样的来测试匈奴人的忠诚,未免有点过于冒险,如果自己和介休众将都没有团结起来,而是四散而去;甚或是刘宇的中阳之战,在敌人的突袭和统帅的缺乏经验下失败;再或者今晚的偷袭没有预想或者说现在的成功,那么所有之前历时一年的经营,就全都毁于一旦,以刘驰的稳重谨慎,难道会冒这个险么?张正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是他对于刘驰的信任更加强烈,他相信主公也不会放弃整个军团。毕竟这个漳神宫的组织的强大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预料,而且刘驰与他们的宿怨,除了刘萍之外,也没有人知道了。 “我来为诸位介绍一下,”刘驰把崔琰和陈群介绍给张正和宋明,正要介绍冯武的时候,宋明忽然看见这张脸,却觉得十分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而他的名字似乎并不是冯武。 冯武也看见了宋明,只是神情有点怪异,旋即恢复了正常。 这红润的面庞,长长的胡须,尤其是那柄巨剑,印象如此深刻却又渺茫,宋明几次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就在这一刻,回忆像闪电照耀了自己的脑海,他想起了三年前的上京途中。 “你……不是那个夏……”宋明脱口而出,但是冯武对他的眼神是一个恳求和顾全大局的态度,宋明及时收住了声音,但是心里却把面前的这个人,却认为当日在曹操家中要杀死夏侯惇的西凉一剑马元。 “公耀难道认识安国?”冯武低头不语,只管听天由命,宋明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冯公似乎是我当日在夏口所见到杀人于市的剑客,可是当时行色匆匆,来不及结交,主公竟然能得到这样的人才,实在可喜、可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主公说这样一个谎言,仅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半陌生的人。 “属下愿为主公跑一趟羊头山!”寡言罕语、神情冷漠的冯武突然自告奋勇,“安国去羊头山做什么?”刘驰一怔,不知所以,“我们马上就要去攻击驻扎在那里的匈奴了!” 冯武不再多说,只是淡淡的说道:“属下三人来到主公麾下,寸功未立,敢请一行,容功成后再禀!断然不会坠主公声威。”话虽然是请求,却说得坚毅果断,刘驰也并不十分了解他,回看陈群、崔琰二人,见二人微笑不语,高深莫测,眼神中颇有赞许之意,刘驰也不明所以,只好说道:“那就许安国前往,但愿在我军抵达前返回。”冯武并无一言,微微颔首,转身而去。 刘驰说道:“我等明日就要去应战匈奴主力,诸公有什么谋划,此时露重潮寒,我等去帐中商议!”众人闻言,都跟随着走向大帐。 宋明趁这个时间,走在最后,悄悄向冯武离去的方向跟来。却见冯武离开众人眼光范围之后,便飞身腾跃,宋明连忙展开轻功,却总相距数百步之遥。却见冯武来到一株树下,低声呼啸,不一时一只斑斓猛虎扑来,惊的宋明险些叫出声来。 冯武拍了拍老虎的头,跃上猛虎后背,那老虎飞驰而去。留下宋明在远处惊讶的目送他远去。 “没错,就是他!连这老虎都是一样的。”宋明得到了答案,“可是他来这里究竟为了什么呢?” 宋明赶回会议现场的时候,讨论才刚刚开始。 “主公,聂将军在以孤军阻挡匈奴人主力,形势比较危急。”张正在讲述战况,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问刘驰道:“介休知道主公已经返回了么?” 刘驰面带愧色,“让大家承受了不少,实在有愧!我们现在是不是马上就赶去羊头山支援叔同?”想了一想,自己还有个问题没有回答,他知道张正这个问题绝对不是无的放矢,“萍儿和郡主已经都回到介休了,我们来的时候经过了中阳,现在宇儿和彦云已经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了,曼基临时征召三千兵马,已经调往中阳,宇儿他们正在训练,严阵以待,后方稳固,不必多虑。” 陈群起身道:“群等新归,未知可以言否。”张正转脸看了看他,黄面无须,年纪轻轻的一个儒生,又是累世官宦,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公子,陈群的名气还要比当年的公子大些,他自然没有什么不服气的。刘驰也说道:“长文何出此言,但盼赐教规划而已。”陈群一怔,他虽然是因为出于家族的考虑加入了那个组织,对南华道人的侍奉也算是恭敬,而南华道人对他也算是尊重,却没有刘驰这样的诚心实意。但是他只是有一点不习惯而已,得到了允许之后就从容说道:“此处在羊头山西南方向不到百里,可以说在聂将军的侧面而非后面,如果我们现在就去接应聂将军,行军过速,以小击大,恐怕不利,不如缓缓前进,敌军一旦接到败报,不敢轻视我军,又疑我别有所图,欲攻聂将军,亦不能尽全力,欲要来迎击我中军,又担忧聂将军侧翼突袭,如此两面受敌,必然首尾不顾,按兵不动,坐待我军到达。我军虽趋百里而未疲,纵使立时开战,亦不会不利。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刘驰听了却不马上回答,转而问张正道:“文端以为如何?”张正上下打量了一番陈群,最后躬身说道:“此言甚善,贺喜主公得此人材!”陈群正要谦辞,外面忽然来人禀报:“主公,于匈奴俘虏中发现一些汉人,请问如何处置?” 刘驰忽然想起一事,身子隔着几案前倾,急迫的问道:“有没有捉获匈奴人的阏氏?”“没有!”那个人汇报说道。刘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起身说道:“事如长文所言,明日缓缓向羊头山而行,大张旗鼓,令敌人先有所知觉。”诸位早日休息,又对那个人说道:“快把俘虏中汉人女子集中,待我看之!” “主公!”张正有点不快,在背后叫住了刘驰,刘驰转身,急切地问道:“文端还有何事?”张正见他如此慌忙急迫,难道是想要占有匈奴人的阏氏,并借此来羞辱匈奴人么?可是如果没有捉到匈奴人的阏氏,又何必霸占那些汉女呢?心中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未说话,崔琰在旁却说道:“不问安抚百姓,先问女子,此乃仁主所为乎?” 张正虽然没有想到崔琰竟然刚来就能对刘驰这样说话,却也佩服他的正直敢言,他说的话正是自己担忧的,也是自己想说没说出口的。不禁向崔琰看了一眼,但见他的四尺长须微微拂动,威仪无比,心中越加佩服,不知道主公从哪里搜罗了这些人才,却又担心主公因为崔琰的直言而面子上挂不住。 果然刘驰转过身来听到了这句话,脸色变得异常的难堪,张正刚想要上前圆场,刘驰已经恢复了自然的脸色,笑道:“季圭提醒的是,但是驰非为女色尔!乃是一位故人陷于匈奴,驰只不过想知道她的下落!”众人才纷纷讪笑起来,崔琰更是不好意思,躬身说道:“琰以小人之心,妄揣肺腑,愿主公无怪!”刘驰笑道:“哪里哪里,诸位若有兴趣,可一同来帮我寻找一二!”说着当先出帐去了。 崔琰给人提意见都是以犯颜直谏著称,而从来不曾说错过,今天刚刚正式归顺刘驰就闹了这么个大笑话,脸上羞惭不已,却见刘驰毫不为忤,心中也有些感触,正在发愣之际,张正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主公心胸宽阔,必不会为此挂怀,我等皆是主公旧部,有些时候看到问题,却不好多说,有时干脆和主公想法类似,还要多仰仗先生仗义执言啊!”崔琰连称不敢,张正便左手揽着崔琰,右手挽着陈群跟刘驰出来,宋明也在一旁跟随。 刘驰来到俘虏营中,早有人来回报,今夜俘虏匈奴部众三万余人,左右贤王所率逃散者,不过三四千许,刘驰命令好好安顿俘虏,不得虐之害之,一面来到汉女营中。 汉人女子约有三百余人,都在各个帐中,不会乘马难以遁逃,大部分都在这里。刘驰对众人说道:“诸位夫人小姐不必恐慌,我乃大汉晋阳典军校尉刘行彰,今击破匈奴,营救众位,各位如果故乡还有亲人,就请登录在册,待战事一了,将送还乡里。诸位身处异乡,饱受异族蹂躏,如今能还归大汉,亦是上天恩赐,愿各位能够安全返乡!”一语未毕,下面啜泣声已经连成一片。众多妇人从来没有想到能够再听到汉人的声音,更何况还有重归故乡的希望。 忽然一声琴弦响动,铮铮有声,似乎是哭泣的声音。三声一转,成了郑音的柔和妩媚,郑音本来是之声,却在这支琴的演奏之下,变成了飘来的熏香,让众人的哭泣声渐渐小了下去,在场的人多半来自中原和冀州之南,被这故乡的音乐所引导,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些青青的麦苗,花朝节的踏青,熙攘的农人,在田间劳作,牛马拉动着犁铧,在人们的驱赶下悠然前进。 那个时候是多么的美好啊,可是两拍之后就转向了激昂之音,是刀枪并举的攻伐,是群情汹涌的叛乱,火焰在蔓延,河水在轰鸣,百姓的辗转呻吟在其中夹杂,呼兄唤弟,觅子寻爷的撕心裂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伤心的故事,怎么能够不为之动容?或许他们并不都通晓音律,但是在这样催人泪下的琴声中,从刚开始的号啕大哭,都变成了泪流不止,由情绪的释放变成了真正的伤心。 狂风开始吹起黄沙,杂乱的野草也越来越少见,西域的风光,牛羊的叫声,都唤起相思,背井离乡的人们有着怎样的心情?寒冷的北风带来了大雪,覆盖了所有眼睛能见到的地方,覆盖不了羞辱和饥寒,胡音连角,四下传来,眼泪将要流向何处?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故乡会是什么样子?虽然心目中只有她青翠、繁华的景象,可是自从离别以来,多少战乱?多少烽烟?谁知道能够把一个繁华富庶的地方摧残成什么样子?是白骨遍野,还是荆艾四布?遥望东门里,家中有阿谁?松柏冢累累之处,又能承受得了多少悲欢离合?痛苦忧伤?琴声渐渐叹息着停歇,余韵却还在众人心头环绕,离开这里盘曲的河流、再不见这白云苍霭,忘记了这里的一切,却走向什么地方?欢欣鼓舞中却又带着迷茫忧伤,路还长,可是该向哪里走呢? 刘驰和身边的人们都听得如醉如痴,他们可以说是这乱世中比较有力量的人了,却依然有那种无力的漂泊感,那些大的诸侯在攻伐,他们手下的谋臣爪牙在策划,在杀戮,可是像自己这样的人该如何呢?难道这个世界真的不再需要像自己眼前的这些人了么?真的么?自己现在也有一方诸侯之实,却有这样的无奈,那些仇人和敌人,那么百姓将要如何呢?我承诺要将他们送回故里,可是回去了又如何呢?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可是这个弹奏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刘驰从唏嘘中抽身出来,眼前需要找到这位夫人,他曾经十分的想要把这位夫人从匈奴人中搭救出来,甚至曾经想到过为此和匈奴人拼死一战,而这位夫人现在就近在咫尺,他的愿望可以就此达成,反而让他感到不知所措,他分开人群走上去,想看看这位夫人现在究竟如何,这么久不见,又刚刚经历了战火,她是否安全? 人群渐渐分开,中间端坐的正是蔡琰,她一袭长衣,盘膝坐在地上,膝上放置的正是她的那把瑶琴,失神的双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泪水涌出,她觉得那里是干涩的,再也没有泪水。 “卫、卫夫人,”刘驰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算能够让你重归汉人的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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