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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谋划定青徐,中原局势纷[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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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主公才好!”说着便伸手轻轻拉扯陈宫。 “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陈宫气愤一把推开戏志才,上前大声说道:“我陈公台跟从明公,自明公刺董逃亡以来,大小多少战,出谋划策,未曾退缩过。曹公曾为阶下之囚,宫舍县官印信相随;曹公败于荥阳,宫也愿意死命相随!这不过是为了让主公心怀仁义,并且将来用仁义治天下,现在这伙颖川的众位名士一来,主公就舍弃了奉行多年的原则,开始不择手段,我陈宫看着寒心!就算是当初在荥阳我劝主公先行撤退,天下英雄也知道我们敢于力抗董卓,留下的都是美名,而现在主公即使作恶,也丝毫不加掩饰,这岂不是与桀、纣一样的暴行吗?留下的都是骂名,就算能够夺取一州,但是天下人都知道曹孟德是残忍无耻之徒,这样还能够长久下去吗?”他紧握双拳,愤郁见于辞色,让荀攸和戏志才在旁都不由得深深为之震动。 “好!我留下的是骂名又如何!我舍弃了仁义又如何!我残忍无耻,但是我要杀死陶谦!要夺取徐州!”曹操本来看见陈宫推倒戏志才就已经大怒,又听见陈宫如此说话,一面大骂,一面拔剑要斩陈宫,却被戏志才和荀攸拉住。 “公台还不快走!”戏志才知道陈宫对他恨意难消,但是也不忍心看着一位名士因为这样的缘故而被杀,陈宫也怔在那里,多年经营的结果,就如此毁掉,他只希望曹操那把剑赶紧刺过来,为自己了却那些愤怒和痛苦。 “快回兖州去!好好守住城池!有什么话等平定了徐州回来再好好说!”戏志才近乎是恳求的语气,他的身体本来瘦弱,现在抗衡的是曹操的身躯和力量,要不是荀攸在旁帮忙,恐怕他早就被曹操推倒在地上了,但是曹操也不忍心对他那样做。 “好!”陈宫毅然转身离开了大帐,“但是我要证明给你们看,什么才是正确的道路!百姓也不会再这样无辜的死去!”他离去的身影甩下了这样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有了遐思。 “主公,青州王铎遣使者来吊丧!” “王铎来吊丧?”曹操不禁诧异,旋即怒骂道:“王铎匹夫,既然要与我分羹徐州,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主公,既然王铎尊礼遣使,我们何不趁机试探他们的意思呢?”戏志才担心曹操刚刚与陈宫吵了一架,火气还没有消减,盛怒之下,不问青红皂白,将使者一杀了之,反而得罪青州,连忙上前劝谏。毕竟此时不宜多结仇怨。 “志才是担心操杀了使者,将会对战局不利!”曹操脸上依然笼罩着阴郁之色,但是言语已经缓和了不少,戏志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既然曹操已经在渐渐的恢复理智和冷静,那么就由他自己考虑一下也不妨,自己何必喋喋不休的灌输呢? “有请使者!”曹操回到座位上去,戏志才和荀攸也都回到自己的位置,等待着青州黄巾的使者。 使者进来时却让人眼前一亮,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小孩,穿着礼服,却烘托得成熟稳重,举止得当,这不由得让曹操等人称奇,王铎虽然是青州匪首,行事邪气,却没想到他能够派遣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作为使者,看到这个孩子曹操只能想到自己的长子子修,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子修的年纪大,王铎派这样一个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脸色一沉,厉声说道:“王铎何太欺我?竟然遣一孺子为使者!”又冷笑道:“难道青州无人么?” 朱宇没有见过曹操,但是听吴霜提到过,深知这位曹兖州喜怒无常,但是有一点是不变的,就是不耽虚名,讲求实际,眼下他明明和王铎刚刚交战过,他又是朝廷任命的封疆大吏,却不说王铎是黄巾叛党,反说王铎欺他太甚,就不过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而已,想到这里,便从容说道:“天师将军听闻尊翁仙逝,嗟伤不已,虽与将军交战,但人伦大义,不可因小隙而废。故而先遣大将为将军斩张闿,献首级于帐下。所以遣我来者,因年纪幼小,恰可为尊翁晚辈,参拜一二,又何计身份?想我家天师将军,交战之际,尚且能够吊唁敌国,如此雅量,唯孝义可以解释,而曹兖州不顾重孝在身,仇雠尚且高卧彭城之中,还有心情计较使者身份,看来是不如我家天师将军了。况且这样的见识太不明了,我朱宇虽然年仅十六岁,但是甘罗十二岁出使赵国,拜上大夫,跟先贤比起来,我朱宇未免还老了些!难道在曹公这里,都是按照年龄取人的吗?” 曹操不由得一怔,继而放声大笑道:“青州人士,果然多晏婴之辈!刚才不过是一句戏言,君莫怪罪!”又转脸对荀攸说道:“公达,且带小先生去家父灵前拜祭!设宴款待使者!”荀攸领命,带着朱宇出帐去了。 拜祭完毕曹操设宴款待朱宇,朱宇在席间察言观色,想刚才曹操能够放声大笑,对于徐州应该是志在必夺,可是却又看不透着个人,究竟埋藏了多么深的心计,在吴霜的描述里,只有对于曹操当年舍弃他们的凉薄的愤恨,不管怎么样,刘驰的落魄与艰难不能不说与眼前这个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他从王铎这里争取了这个做使者的任务,本来王铎是不愿意让他去冒险的,因为就算是太史慈曾经放过夏侯渊,曹操也未必有那么大方,但是他自己实在是对这个兖州牧很感兴趣,他的直觉告诉他,虽然曹操与王铎近在咫尺,但是他却是个最强劲的对手,因此才要来借着这个机会,亲眼看一看他究竟是什么模样。 “王将军派广之来,应该不仅仅是拜祭家父!何况现在陈重兵于边境,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曹操因为重孝在身,也没有饮酒,此时便放下了食箸,开始了正题。 “上覆曹公,”朱宇一欠身答道:“我家将军因不齿陶谦所为,想要与曹公同讨陶谦老贼!想那陶谦久居徐州,兵精粮足,兖州又逢荒年,军粮恐怕不济。虽然怀忿之师,哀兵必胜,但是也恐怕天不遂人愿,故而出大军袭徐州之东北,一则为了匡扶正义,助将军报仇,二来也是为将军减少压力,速战速决,为人民减少痛苦!” 曹操脸上毫无表情,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广之代曹某谢过王将军,能够与王将军并力讨贼,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家仇一了,恐怕我们两军路途殊异,还是要兵戎相见的!”朱宇一怔,没想到如此轻易,看来曹操还真的是个智者,对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就是不必太费力气,可是这样的答复,虽然合理,是意料之中,却总是让人感到不安。当下觉得话已说尽,宴罢便告辞回王铎处复命去了。 “王铎这分明是落井下石!想要瓜分徐州!却来说这样漂亮话,真真是无耻之极!”朱宇一走,曹操厉声咆哮道:“等我拿下徐州,一定要攻灭王铎!否则,誓不为人!” “那孟德刚才何不斩了那个满嘴胡说八道的黄口孺子!然后攻下徐州,再杀王铎?”曹洪在旁边大声说道。 “将军差矣!”荀攸在旁说道:“如果我们不承认王铎的盟友身份,那个孩子一定会说:‘虽然曹将军有杀父之仇,但是也不该残杀百姓,况且徐州与我们是近邻,唇亡则齿寒,如果曹将军一意孤行的话,我们只有和徐州联手,共抗强敌了!这样的理由一定会很多,总之都是借口!我军现在孤悬在外,如果徐州拿不下来,又和两大强敌对峙,绝对不是便宜的事情,不如先和王铎联手,至少分割一半的徐州再翻脸不迟!” “那好!明日我们就加紧攻打徐州!要抢在青州那个方士之前,拿下更多的地方!”曹洪接受的倒是很快。 “公达很明白人的心意,如果我已经想到的,他一定能给其他人准确地传达出来,”曹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些属下,“志才往往能够给人一种安慰,尤其是在我自己也很迷茫的时候,也许这才是他的特别之处!”至于陈宫,曹操开始有点隐约的担忧了。 ※※※ “文举说谁会来救援徐州?”陶谦既然知道无可幸免,那么还不如做好和曹操、王铎决一死战的准备。“莫非是青州刺史田楷?” “田楷受公孙之命,乃是要倚重我们为后援牵制袁绍,现在我们自身难保,公孙又与袁绍战于易水,恐怕也不会救援!”孔融说道:“我所推荐的并不是刺史、州牧之流,乃是平原国相刘备刘玄德!” 陶谦一听傲然说道:“刘备不过是公孙瓒部将田楷的部将,如何能够救援我们,对抗曹操?况且他远在河北,中间又有王铎阻隔,怎么可能寄希望于他?曹操如此势大,他也未必敢来,我看还是请袁公路来!” 糜竺在旁说道:“袁公路诚然可以求援,但是刘玄德之处,也不妨一试!”陶谦听了便修书命两封,分别糜竺往平原,陈登去宛城两处求援去了。 且说曹操困住陶谦,又怕王铎抢先,便指挥大军,日夜围打,陶谦不敢出战,只能困守城池,日夜巴望援军,不日陈登从宛城回来,说袁术口说要来救援,但却有观望之意,难以指望。河北处又迟迟不见消息,陶谦恐道路不靖,糜竺已然遭遇不测,日渐烦恼,竟至一病不起。 这一日陶谦扶病强登城楼督战,渐尽黄昏,忽然一彪人马从东北方向杀来,为首大将黑马长矛,冲杀进来,曹兵虽多,却不可抵挡,于禁挺枪应战,不数合便败走。来将冲至城下,放声大喊道:“平原刘玄德,来救援徐州,请陶使君开门!”陶谦认得曾在会盟诸侯时见过,便是刘备大将张飞,连忙开门,张飞驰马入城,见了陶谦说道:“使君请恕礼数不周,我大哥还在曹兵背后,特使我来告知,好教使君安心。”说罢披挂上马,又率本部军队冲杀出去。 陶谦本来在绝望之中,忽然得了这样个救星,如何不喜悦?一身病也好了七分,连忙又再登楼观战。但见张飞如黑龙一般卷进曹军阵营,所过之处无不披靡。远处杀声大起,又两股兵马杀来,为首两员大将一个青袍长刀,一个白马银枪,中军一员大将,掣双股剑,气势汹汹而来,正是刘玄德。 有张飞接应,关羽、赵云又勇猛无比,刘备不一时冲到城下,陶谦大喜,开城门应入,刘备来见陶谦,说道:“备救援来迟,使君莫怪!”“说哪里话?尊驾能仗义而来,徐州上下已经感激不尽!”陶谦喜不自禁,却看见刘备等军士各个带伤,眼神中无限疲惫,本来就只有两千人马,再有这样的神态,就因为刚才冲杀这一阵,似乎也不会如此严重,这样看来就是刚才能够冲杀进来,也多半是靠了一股勇猛,而曹军懈怠,又猝不及防,才能入城。想到这里,陶谦便问道:“尊驾从何处来?怎么会如此困顿?” 刘备慨叹道:“本来得到使君之请,听闻曹孟德虐害百姓,备纵然万死,也要赶来救应。可是兵马太少,先向兄长公孙处借得骑兵两千,并自己本部人马三千,兼程来救。怎奈青州黄巾匪首王铎,遣部将管亥率军阻拦,管亥出战,被我二弟云长一刀斩了,然后夺路而出。王铎闻讯大怒,亲自率兵来战,备兵微将寡,被困于薛,幸得关张二弟、诸位将军死战,才得以走脱。甫一突围,恐怕耽误使君大事,则此前所有牺牲尽付东流,所以兼程倍道,幸好曹军无备,一冲成功,才得以来面见使君。” 陶谦听了大为感动,他也没有料到刘备如此急公好义,竟然能够从王铎的腹地穿过,千里驰援徐州,但是他更看重的,还是刘备的勇烈,便握住刘备的手流泪说道:“玄德如此恩情,我等无以为报!请玄德受我一拜!”说着便要下拜。 刘备赶忙扶住,说道:“使君如此,可千万使不得!备为公义而来,如何当得起这一拜?”身边众人也劝说,陶谦方才罢休,又说道:“连累玄德将借来的兵马也折了,过意不去,谦少有兵马,愿将丹阳劲卒万人,交付玄德统帅,少补损失,心下方安!”刘备再三谦辞,陶谦只是不肯,只好领受了,又因为军马鏖战数日,不得休息,便命军队去休息,玄德自领诸将,来堂上与陶谦饮宴。 且说陶谦看见刘备相貌堂堂,手下众将又英武不凡,不由得很喜欢。便想道:曹孟德无非想夺取徐州,而连青州的盗匪也准备浑水摸鱼了,我徐州本来并无良将,如今有了刘备,不如就将他留在徐州,不要再回什么河北,好保守地方,有刘备这样的人材,自己又何必担忧各方诸侯?那样自己的最后几年也能有舒心的日子过了,我若死了,便将徐州托付给刘备,让他坐享其成!你曹操王铎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还不是被我气个半死?但是又怕刘备本是公孙瓒的部将,自己将他留下来,那边又难以割舍,左思右想,便拿定了一个主意,叫人将徐州的印信捧出来。 陶谦手捧印信,到刘备面前,泪流满面说道:“恭祖不幸,认人不明,张闿行凶杀人,致使孟德迁怒,不肯甘休,但百姓何辜?谦今年六十有三,从未见过如玄德这般急公好义者,今日就将徐州之事托付,请玄德领徐州,为徐州百姓外驱狼虎!” 众人饮宴正欢见陶谦忽然如此,不觉都是一惊,刘备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备为解使君之忧而来,使君如此,令备坐立不安!”陶谦说道:“玄德再勿推辞!”刘备说道:“为徐州尽心尽力,自然无可推托,但是这印信,万万不可领受!”糜竺等人也劝:“玄德远来救援,使君应当先谋退外敌!”陶谦方才作罢。 刘备也说道:“今备远来,应先礼后兵,致书曹孟德,劝其退兵,如肯退兵时便罢,如不肯时,再厮杀不迟!”陶谦欣然应允,便把徐州军事,尽数付给刘备,刘备立刻修书一封,略云:“备自关外得拜君颜,嗣后天各一方,不及趋侍。向者,尊父曹侯,实因张闿不仁,以致被害,非陶恭祖之罪也。目今黄巾遗孽,扰乱于外;董卓余党,盘踞于内。愿明公先朝廷之急,而后私仇;撤徐州之兵,以救国难:则徐州幸甚,天下幸甚!” 一时众人散尽,关羽问刘备道:“大哥刚才为何不肯领受州事?”刘备摇头叹气道:“人心未服,不能领受!何况现在强敌在侧,应该先谋退敌,其他之事,不急于一时!”张飞却说道:“这陶恭祖倒是个至诚君子!大哥既然来了,就好好帮他打退曹操就是了!”刘备苦笑道:“想不到陶恭祖并非浪得虚名,我也不忍看曹操如此屠戮无辜,但是被陶使君如此一来,我倒要为徐州赴汤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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