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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屈杀解民怨,计议画前途[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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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明智指引,才能够判断善恶,否则陛下听他人之言而誉臣,臣不敢领受!”  天子一怔,肃然起敬道:“曹卿此言大善!有如此贤臣,我大汉其庶几矣!”转脸看刘驰说道:“曹卿制外事,皇兄理朝中,有这二股肱,君臣同心,何愁天下不定,海内不宁?”  曹操虽然听天子说刘驰与自己分理内外有些不悦,但还是连忙称逊道:“臣不敢不思尽犬马、答圣朝!”  “朕请曹卿来,正是为北方蛮夷犯境之事,不知道曹卿有什么样的看法。”天子端坐在上面,像之前大汉所有的杰出英明的君主一样,在为他的臣民忧思,而寻觅着解决他们愁苦的道路,并为此征询帝国的政治精英们。  “臣以为,”曹操扫了一眼丹墀之上的刘驰以及下面的几位大臣,严肃地说话:“乌桓乃是东胡遗民,为匈奴所奴役,后因匈奴分裂,才反戈一击,结果现在称雄海西。乌
      丸素习骑射,控弦之士数万,一旦长驱入塞,所过之处,诸侯震恐,百姓涂炭。所以虽然远在瀚海,也应该诛除,否则天子何当立威于天下?”  “可是现在朝廷自卫不暇,海内未安,如何能够诛讨?以孝武皇帝英明神武,当国家富庶之际,穷竭民能,方始驱逐漠北,现在……”天子虽然被曹操的爱国精神感动,也明白他所说的的确是那么回事,可是无米之炊又如何能制作?就算是狂热,也不能掩盖理智?  “臣以为应派遣一位重要之人,镇守边廷。剿抚并用,兼以羁縻,则不费朝廷兵卒,可以安定边远!”曹操继续将他的观点阐述下去。  “臣愿意去北却戎狄!”刘驰起身请命道:“雁门本来就是臣下的职属所在!”  “不可!”吴霜马上出来反对:“朝廷之中,需要后将军之处还很多,况且并州北有长城为依凭,雁门险要,关塞重叠,未必轻易可拔。乌桓入侵,只不过为了剽掠人民,充实户口。臣以为陛下只需派遣一位大员,巡视北疆,优抚蛮夷,则自然可以安定。李、郭在侧,犹未平定,先倾重臣于边廷,恐怕还不够尽善。若是要长治久安,臣倒另有一策!”说着看了一眼曹操,眼神中或许是默契。曹操自然知道他往下要说什么,只是面带会心微笑,没有说话。  “自古天子立国,分封地舆,孝文皇帝镇代郡,虽有吕氏之乱,终能延续汉统。所以孝亲父子,封国列疆。今益州刘璋、荆州刘表,此虽宗亲之胄,未免血亲缘远,渐次稍疏。而陛下鲜有兄弟,亲族不蕃,不如封皇子于大国,镇列北疆,以抚夷狄,此举诚利国家千秋之安,请陛下三思!”吴霜拜倒说道:“依臣之见,不如封皇子为晋阳王。”  “爱卿……可是说皇子晟?”天子非常惊讶,他绝对不可能想到吴霜会提议让襁褓中的婴儿去震慑乌桓、匈奴。“可是……皇子年纪尚幼,怎么能够当此大任?”天子摇头说道:“再说我与皇后也舍不得让他远行!”旁边杨彪和赵温也都哑然失笑,想不到吴霜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说道:“难道子霖以为,凭小皇子的……威严,能够让四夷宾服么?”  “皇子现在自然不能震慑远方,但是足以表明朝廷对此事的重视,而将来皇子成年,懂得边地战事,又了解民间疾苦,这难道不是对国家的大好事么?并州留守官员,多是后将军部下,能负担方面的大有人在,将来皇子率领彼众,招讨蛮夷,也不是什么困难事情!现在只需以天子名义宣扬晋阳列王国,下诏抚平蛮夷,边廷将士自能抗敌,保土卫民,则等到皇子成年,并州安定,就可以北却戎狄之辈。”  “事关重大,我不能同意这个建议!”刘驰说道,语气中已经带有一些气愤了,他看着吴霜,态度很坚决。  ……  “兄长究竟为什么不肯让皇子去晋阳?”吴霜带着埋怨的口气,但是心中自然知道刘驰的想法。“因为兄长的反对,事情没有得到决议,本来曹孟德都同意,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就这样坐失了!”  “子霖不知道为什么吗?”刘驰也是对吴霜的这样做法有些不满,“子霖难道不是想要帮助我劫持皇子么?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要陷入不义之中了?一来我根本不想指望这次救驾能够得到什么好处,二来我要帮助当今圣上重整江山,可不是准备把皇子带在身边,借着他的名义做我的挡箭牌!”刘驰虽然气愤,还是在帐中坐了下来,示意吴霜也坐下。  “那难道兄长是想回晋阳去,而把我们都丢在洛阳呢?还是准备全军回到晋阳去抗击乌桓,然后把皇帝一个人丢在这里呢?”吴霜左下之后,情绪反倒平静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要说服刘驰就是了,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兄长的问题在于他太过于诚恳对待别人,有的时候即使知道要碰个头破血流也要去碰,就算是亲如兄弟的自己去劝说,也未必能够有效,人总是追求着自己的理想,而我吴子霖,只不过是不想让兄长在追求理想的时候受伤害而已。  “我……”刘驰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说道:“我只是想要为朝廷多做一些事情,这些并没有考虑过。”话虽然如此,底气弱了些。  “如果为了朝廷,兄长认为我们这个团队也可以解散了!”吴霜说道,不等刘驰辩解,又继续说下去:“兄长认为我们此时算不算结党?自然是算的,这个党伍一定要被解散,但不是现在,一定要等到天下归一,四方安定,我们这个党伍才能被解散,否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兄长没有我们这些人在身边,那么不要说你的仇敌,就是天子也不会对你手软,兄长也不要以为曹操会和你合作。”  “可是曹操入京是子霖建议的,那么子霖既然知道他不是诚心拥立天子,为何要……”刘驰问道。  “曹操拥立天子绝对是诚心实意,但是他拥立天子却不是为了把大政奉还。”吴霜说道。  “那他是为了什么?”刘驰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要让吴霜亲口说出来,说出曹操的阴谋和篡夺的。  “为了安定天下!”吴霜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这几个字重重吐出来,闭上了眼睛。  “可是……难道……我……”刘驰不知道说什么好,手紧紧的握住,仿佛他秉着的就是他最大的力量一样。  “兄长自然也是以安定天下为理想的,但是方法不对!天下不会这样安定!”吴霜睁开眼睛,把刘驰想要说的话说出来,然后补上了一句。“兄长以为要将权力交给天子,天下就能安定了么?现在局势如此明晰,非干戚不能定天下!河北袁绍、江东孙策、荆州刘表、青州王铎……哪一个不是拥兵十万,带甲千群?他们会服从天子么?兄长以为当今圣上最信赖的臣子是谁?他虽然口口声声称你为皇兄,称曹操为爱卿,可是他最最信赖的人,还是董承!  “试想一家之中,一夫数妻,儿子所亲近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而妻妾勾心斗角,各自争宠,那妻妾们所亲近的,就是自己的母家。现在夫家财产众多,舅氏所能获得这财产的唯一依靠,就是外甥能够继承,那么甥舅之间,自然就亲近,而与兄弟伯叔,自然就防范。汉家天子不知多少媵妾,难道勾心斗角不够激烈么?财产是整个天下,难道没有人想据为己有么?当今天子身为姬妾所出,母亲死于何后阴谋,依赖董太后,董承自那时起便是外戚,现在又成为国丈,自然是天子所依赖的人。反观汉室宗亲,弘农王为天子兄弟,其母杀死天子生母,其舅为之夺取皇位,诛杀蹇硕。宗室刘虞,被韩馥和袁绍推为皇帝;宗室刘表,割据荆襄,图谋不轨;宗室刘焉,问王气而投蜀,壅塞道路,隔绝不朝。这些宗室,多是要夺天子的江山,难道天子会信任他们么?”  “所以说虽然天子亲近兄长,言听计从,但是他是信任董承的,而对兄长始终有防范之心。有了这样的心思,朝廷中必然掣肘,如果兄长出征在外,内朝不安,绝对是大祸。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兄长架空天子,总揽全权,如伊尹、周公,但是洛京粮少,难以立足,兄长又不忍为之,我只能替兄长出此下策。”  刘驰又不是笨人,当然听明白吴霜的意思,心气平和了许多,说道:“但是子霖这意思,便是要我抛弃天子,带着皇子返回晋阳了?”  “不错!”吴霜继续说道:“现在曹孟德化解了危机,可见其智略不在常人之列。他在朝廷中的威信与日俱增,如果留他做伊尹、周公,我们在外面辅佐呼应,自然就是从速安定天下的好途径。如果他不愿意做周公,而要做王莽的话,我们还可以从旁制约!”  “可是如果天下已经安定,他又不要做周公了,我们将要如何呢?”刘驰问道。  “天下已经安定,那就不必再起兵戈了!”吴霜笑道,“只要他们不是族灭刘氏,我想兄长也能够理解?”  “舍弃天子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刘驰站起身来,坚决地说道。  眼看之前的劝说等于无效,吴霜不由得暗自着急,但是脸上依然平静,每次到这样的时刻,他都能想到另外一个人的从容,似乎那种从容是永恒的。于是他也学着从容说道:“我不是让兄长舍弃天子,而是让兄长保全天下。”  “子霖这未免是矫饰之辞了,太危言耸听了!”刘驰皱眉说道。  “兄长可别忘了五年之约,现在不过只剩了两年半的时间。如果兄长一直在厉兵秣马准备,或者还未必能够来得及,何况现在所谓的辅佐天子,耽误了大半年的光阴,然后把数年间积攒的军资家底全都耗费一空,难道以这样的实力,再带着天子,去抗衡可怕的敌人么?”  这话倒是让刘驰感到了忧虑,的确,对方并不一定是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交锋的对手,如果以现在的这种实力,去对付一个这么诡异的敌人,是有些勉强,在天子身边,参与这样的事情谋划,还真的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所以在我看来,”吴霜接下去说道:“兄长应该专心做好这一件事,而把皇子带在身边,万一我们有什么不测,还可以将他送还朝廷,又可以在外面威慑曹操使他不敢胡来,才是兼顾国家和私人的最好方案呢!”  “子霖,”刘驰半晌没有开口,终于说道:“有的时候,我是不是过于愚忠了呢?”  吴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有些担心措词不够谨慎,伤了刘驰的心意,但是看到他如此沮丧,也能够理解,刘驰难道不是正在陷入对自己的怀疑之中么。  “你或许不知道!”刘驰说道:“我将宇儿赶走了,只是因为我觉得他伤害了百姓。或许我的很多做法,都只不过是过于理想化的冒险和胡来。有些事情明明知道行不通,但是还是要去做,只是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去做,否则就没有人会去做了!”  “我已经知道了!”吴霜平静的说道:“兄长不要担心,只要利用得当,任何事情都具备有利的一面,兄长这样的精神,正是我追随你的原因,而兄长并非不具备智慧,而是兄长的正气,让你对智慧、利益、权势等等看的都没有义气那么重。所以说燕赵之风,在兄长身上体现得尤为突出,而我既然要为兄长谋划,就要找最适合兄长的方法,不是要改变兄长,而把所有的坏事都变成好事。或者有一天,兄长能够发现,当初把宇儿驱逐出去,将来会有大收获,也未可知啊!”  “贤弟以为我应该继续走自己的路么?”刘驰问道。  “尽自己的力量,让天下得到安定,国家能够富足,社会风气得到端正,百姓得到快乐满足,礼义教化得到伸张,永远都是正路。兄长不必怀疑,自结义的那天起,我便已经坚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与兄长共同走下去!”  ……  “想不到曹孟德就用这种办法化解了危机,如果说这也算的上是办法的话!”董承大发雷霆:“当然我们也只有用我们的下一个法子了!”  “可是今天吴霜在朝会上建议陛下将皇子分封在晋阳,这分明是说刘驰已经要撤回北方,那么京城中就只剩下曹孟德了!”种辑在旁说道:“二虎相争,或许我们还能取利,所以如果要用计,那还是尽快行事。否则就算今天还没有决议,刘驰离去的心思已经表现出来了。”  联想到今天曹操提到的迁都的建议,董承更加感到事态的严重,刘驰起码还没有提到过要让天子迁移,尽管如果他说要迁移,没有人能够阻止,但是他还是没有那么做。不过董承宁愿认为他是在政治上不成熟,而不是内心的善良所致。可是现在如果刘驰不在京城,还有谁能够阻止曹操的迁都计划呢?还是要利用他们两个人的矛盾,制造一些摩擦得好。  “叫你手下铸铜的人,赶快搬走,一切都清理干净!”董承说道:“我们要给他们来一次挑拨离间!这岂止是一石二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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