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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水工折冲后,雄关酣战前[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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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划策,或者还有建立功业的机会,便趁着这个机会说道:“如果前将军大军来到,此处将要变成战场,而今日这一场水,至少也要等两三日道路才能通行,因此筹备粮秣,或许还是此时更重要的事情!剧阳虽然贫瘠不治,但是百姓主动献纳,仓廪颇有积蓄,可以为大军稍作贡献!”吴霜一怔,心说连这个你都想到了?还没来得及说话,法正又道:“兵贵胜,不贵久,前将军这次突然北上,难道是已经有了什么出奇制胜的好办法?否则战端一开,旷日持久的话,并州恐怕是拖不起的!” 吴霜连连点头道:“句注之外,数百里处就是故长城,长城绵亘数千里,要国家来
      戍守这数千里的城墙,那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因此消灭敌人的力量,才是最主要的目标。可是现在敌人不仅拥众甚多,还得到了智囊的参助。刚才敌人的军师在阵中指挥,我并没有看到是谁,可是能肯定的是他们的军师是个有汉人名字的人,这个人如果是地道的汉人的话,那么他投效步度根,或者是因为被掳略胁迫,或者是有仇人而不容于国,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所指使,否则鲜卑连年剽掠,汉人如何能为他们效力?不过我们要想战胜鲜卑人,这座山是不可能绕过的!可惜的是,我至今没有看到我们的主要对手是什么人!” “属下以为当务之急,是要整顿一下剧阳的防务,现在军队损失大半,不如请郝将军率领所部,暂守此处!待水退之后,再做打算!”法正总是觉得吴霜有些心不在焉,即使他的家眷都留在剧阳,他也不多考虑一些么? “将剧阳百姓内迁!”吴霜说道:“我们的主战场在西面!既然争取到了时间,那就赶快撤退……”一语未毕,遥遥望见一骑飞来。 “大人,鲜卑大军猛攻句注塞,战况吃紧,陈将军请大人从速移百姓南下!”吴霜所预料的非常正确,但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众人全都大惊失色,唯有法正毫不动容,吴霜虽然早派出人去留意西边消息,但是还是没有想到陈锦派人来专门催促撤退,看来战况也非常紧急,陈锦一向谨慎,如果能够有把握守住,那么绝对不会来轻易制造这样的恐怖气氛,而如果他觉得未必能守住,那他一定会尽早的来通知,因此众人都清楚战况的紧迫。郝昭最为惊诧,刚刚离开时还没有任何征兆,不过一个半时辰的光景,陈锦已经发出了警告,战况急转直下,可见敌人来势之凶猛,这都是一套连环的作战计划,敌人的可怕由此可见,本来一提到鲜卑的弓骑,已经是草原上长城内外令人震怖的力量,现在再加上如此计划,那想必是更加如虎添翼了。 “撤到哪里才能安全?”吴霜下意识的问道,转脸看着法正。法正清楚敌人的这种策略,但是没想到是如此大规模的,推断步度根的实力绝对不能这么快的聚集起这样的力量,而刚刚在山谷中看到他的军势,也已经有近两万之众,步度根的力量也就是如此了,何处又有大量的敌军呢?难道是其他部落的盟友?可是除了他兄弟扶罗韩和小种鲜卑的首领轲比能,应该再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力量了。不过意外归意外,法正却并不担心。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算大败,惨败,也怪不得他自己,但是还是说道:“雁门此刻是唯一的去处,句注若失,只有坚城可以暂栖。但是问题是缺少兵力守卫,只能依靠当地百姓守城,未必能够有效!” “如果现在我们赶到句注,不清楚对战况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吴霜说道,可是明摆着是对法正说的。 法正低头道:“我等都是血肉之躯,绝不是什么超凡绝圣之辈,不过剧阳百姓,就是让他们自己去迁徙,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奸邪之事!法正一纸文书可矣!”郝昭颇为奇怪,想不通会有这样的事情,不过作为一名战士,他对于赶往句注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法正的意思很明显,他坦然承认自己难为无米之炊,但是他却不反对前往句注,在战场的最前线关注局势。与其说这是冒险,还不如说这是无奈的选择,毕竟有军队的地方,虽然是前线,也比没有防护的后方安全。 “既然如此,孝直就回剧阳去安置百姓,我与郝将军先行一步!”吴霜说道。 “我等也愿同往!”法正身后的死里逃生的那二十余名骑兵奋戈大喊道。 “你们保护法大人就是了!”吴霜不置可否的笑道:“他可是并州的宝贝,你们的性命拣回来不容易,但是要把他的性命看得更重些才行啊!”说着一指法正道:“这些人以后就是你的亲兵了!”转身对郝昭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快些赶去!”  水浪轰鸣,洪波涌起,原本宽阔的山谷,成为了洪水肆虐的地方。 如果这两边还算上狭窄的话,或许能够有些绝壁上的树木可供攀爬,躲过一时半晌,可是两面的悬崖却光滑陡峭不说,连个树木都没有,不远处水声盈沸,若是不尽早跑出山谷,那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有的马匹在飞奔,大军已经跑过去了。鲜卑人的骑术还是不错,只要他们是都骑在马上,并且健康状况良好,而非慌乱中来不及上马,虽然混乱,但是却并没有太大的损伤。地上偶尔会有些被挤倒然后践踏过的尸体,但是血肉模糊的已经认不清是在战斗中被杀还是撤退时的损失,其实对于急着逃生的人们来说,谁理会这些?轻兵掩袭,没有带辎重,现在看来是个很好的选择。否则如果带着辎重,想要撤退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是再着急逃命扔下一堆乱七八糟的,我们就更举步维艰了。虽然是和洪水搏命,但是张源清楚,只要自己足够冷静,支撑下来,那么逃得性命还是不成问题的。 此时他只感到岩石在两旁飞过,所有的光影都在朝身后汇聚,而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知道那些联结起来的盾牌,能不能够阻挡洪水,他只感到内心的狂跳,脑海一片空白,想要冷静下来太难了!与自然在战斗,这个胜负还真的不好预先判断。 冠带的散乱和袍袖的飞舞都顾不得了,他清秀的面容已经因为狂奔而变得苍白,不过他还是这些人中最醒目的。如果此时敌人在谷口设伏,能不能把我军一举击溃呢?不,不会,背后有洪水冲来的时候,谁能阻住逃命的人的去路?敌军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吴霜,暂且让你得意一时,不过鲜卑人的力量没那么好对付,至少西面的战况不是你们所能控制,陈锦,哼,只不过是二流货色!除非有大军,或者有名将,才能守住要害的城池,现在二者皆无,刘驰大军才从晋阳出发,你吴霜又顾此失彼,并州的大将又都在东面和南面守备,恐怕我军虽然暂时撤退,你们雁门的门户都要不保了,到时候才知道我的厉害! 这样做到底值得不值得?背井离乡的来到这草原上,帮助那个混小子步度根,说实在的这个人好就好在能听话,自己蠢并不要紧,只要听从手下人正确的意见,那还不是相当于自己的智慧? 张源的马的确是跟了他数载,忠诚无比,一路狂奔。刚才步度根指斥的驽马,此时却比其他精熟骑术的士兵跑得都快,遥遥领先。张源心道侥幸:他本是大族世家,这马匹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实际上是好马,更兼性情暴烈,因此看起来不是良乘。可是就是这样一匹马,有了忠诚和才能,照样可以发挥,可是这世界上的人,即使外表光鲜,内里充实,还是得不到用武之地,看来有的时候,人还不如畜牲!张源左右骑术不精,这次逃命都靠这匹马,索性也不怎么执掌鞭策,任由它跑去,反正畜牲比人精,遇到逃命的事情都一样,它比我还怕死呢!想到这里,张源差点笑出来。 草原上的局势如此混乱,幸好自己的到来帮助整合了一下这个局面,这样规模空前的对付并州,任是刘驰的统御,吴霜的智谋,加上他手下那些将军的勇猛,都难以抵挡的?不过若是只有乌合之众,那是没有什么威慑力量的。按说步度根有勇无谋,而扶罗韩又有些暗弱,倒是其他零七碎八的部落里面有些能人,不过造不出大势头。所以自己的选择也算是个合理的选择。  “伯道认为我们赶过去,又如何能够对陈将军有所帮助呢?”吴霜驾着马一路小跑,大声问郝昭。 “要,要看对手是谁!”郝昭也伏在马上喊着回答他,因为照顾着后面奔跑的士兵,他却没有紧跟吴霜,因此还有些距离。 “哦?”吴霜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放慢了速度回头看着他。“伯道难道是已经有把握了么?” “恰恰,恰恰相反,一点准备都没有,因为,因为鲜卑人种属不同,各自为战,他们的习惯和战斗方式也不同,守城之将,必须审时度势,因敌而制胜。所以说胜可知,而不可为。所以,所以要等看了情况如何才能下论断!” “敌军不是步度根的直接下属……”吴霜说道:“应该是他请来的强援,不过我是想问问伯道,最有可能是哪路神仙?” “在下以为最可能是没鹿回部,他们与步度根也是辅车相依,唇齿勾连,力量也算比较大,但是以没鹿回部帅窦银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把句注塞逼迫到这个地步,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属下也搞不清楚了。”“伯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要是步度根的用兵,他来十万人也要被水淹没了,但是今天他很可能会逃开,那么没鹿回能够猛攻句注塞,让陈将军应接不暇,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可是……”郝昭深沉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无奈和不愿相信,“鲜卑的胡人中,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厉害角色?” “敌人不是从外面来的!”吴霜叹气道:“被人了解有的时候是可怕的。兄长治理并州三四年,主要是安民,并没有动摇什么,而从京城回来之后,队伍中已经是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再加上我们下定决心富民,不能不摇撼豪强大族,所以可说是并州最不稳定的时候了!”“可是主公身边就没有人劝阻他不要北伐么?”郝昭说道:“我们这些武人虽希望早日克平胡虏,但是却并不希望并州陷入大乱!” 吴霜点头赞许道:“伯道真可谓识大体者,不过并州之内,兄长仁政素行,豪右又多被战乱所剪除,也未必会有什么大事,地方上有一能人,足以处置。可是鲜卑之强盛嚣顽,非举全军之力不可!所以我也是赞成北伐的!”吴霜就没好意思说是自己极力促成刘驰的北上。 “大人不觉得这样太冒险了么?”郝昭说道:“不仅……敌人没有准备,连……自己人也没有准备。雁门虽然说也算是驻扎重兵,可是全州……力气稀薄,也不过一万余人,想要对抗鲜卑,还是困难的。结果……现在胡虏先下手为强,我军又何以抵挡?前将军到来之时,还能有胜算么?”两人虽然说话,却没有放慢脚步,在马背上颠簸得话也是喊着说的。 吴霜没有说话,半晌才说道:“胜算大些,不过胜也要胜,不胜也得胜。作战没有万无一失,不拼一场,不会知道输赢。”转脸对郝昭说:“伯道也是并州人,应该清楚,我们战与和,敌人都会来打,那么也只有先战然后和了。胡人虽然凶狡,但是说来,政治的敏感性比我们强,要是当朝失道,他们就会叛乱,没有礼义的约束,反而更先体现了中原的治乱,要他们安定下来,就是要外扬武功,内修德化。而如果北方不安定,并州的力量就被牵制,不仅这一万人没法移动,连晋阳的军队,也有相当一部分要审慎调度,北伐难道不是必须的么?” “莫非是主公还有什么其它的目标?”郝昭问道。 “你啊你,”吴霜不置可否的笑道:“何必总是那么敏感呢?” 两人一路说话,一个时辰不到就回到了句注塞,塞外杀声震天,长城沿着山脉踊跃,不仅因为山的高峻,连普通的土夯的城墙,也显得如此蜿蜒得有气势,鳞次栉比的烽火台,纷纷点起了狼烟,一缕缕的青色的浓雾,升腾而起,料想几百里外也看得见了! 高高耸立的句注塞扼守了山脉中间截断的一个出口,用两边的高墙作为辅翼,城堞上的弓弩手依稀可见。山脉好像从这里被砍阙了一块,而句注塞也在长城上面造成了一个凸起,虽然是修筑在缺口之中,但是还是在山上高矗,一条宽阔的大道通向塞门。 “不对!”郝昭忽然大叫一声,指着地下说道:“大人请看,这许多的马蹄印迹!”吴霜也低头看地上,无数的马蹄印迹前后相叠,一直延伸下去,从面前句注塞主关隘的入口延伸到雁门的方向。“难道敌人已经突破了关口?”吴霜惊诧道,放眼向关上望去,距离不近,怎么也看不清楚。“这关是数道防线,数千人马已经相当可观,敌人究竟来了多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 “大人不必担忧!”郝昭指着地下说道:“这蹄印是向前的,只因为重重相叠,因此或许看太不清楚,眼前没有敌兵,应该不会是敌人前后夹攻!”“伯道的意思是说这是我军了?”吴霜快乐的问道,他猜想恐怕是刘驰的部队已经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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