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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河东形势换,风云再起时[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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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和嚄泽两县,虽然是为了获得补给,但是更大的目标是为了防备高干!”郭举一边说,一边也转脸看着身后的将军,他看到将军被头盔遮住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等翻过了这座山,我就给你们答案!”沉厚的声音响起,仿佛给人以莫大的鼓舞,两人都不由自主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山,显然快要走出这座山了,下面将会是什么呢?河东的平旷将要重新在面前展开,等待着主公和并州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呢? 快到傍晚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大山,在山脚下休息吃饭。 “把衣服穿上,晚上贪凉,恐怕会生伤寒的,我还要依靠你们呢!”将军亲切的声音,在关照着那些赤膊的士兵,等待他们的体力恢复。 “兄弟们!河东现在聚集了五千以上的叛军,而我们呢?只有六百人,为什么我放着大路不走,翻山越岭的带你们来到这里?因为高干在虎视眈眈的朝着晋阳,曹操也随时可能在我们背后插上一刀。我们不能轻易的出兵平叛。现在,平阳的主力军队在晋阳协助防务,能够用来平定河东叛乱的,只有我们在场的这六百人,敌人的数目是我们的十倍,如果高干和曹操也出动,那或许是我们的二十倍、三十倍,你们怕不怕?”徐晃一顿手中大斧,身子在马上直立而起,威势惊人。 “不怕!”六百人的声音震动了这片原野。 “你们要知道,生在这个乱世,能够找到一位圣明的主公,建功立业,那不是人力所能决定的,如果遇到了,那便是上天的恩赐,我们怎么能不感激涕零,肝脑涂地?我徐某人便是河东郡的人,眼看这里在前将军的带领下,政通人和,把之前的混乱局面一扫而空,怎么能不振奋?前将军带着将士去打那些欺负我们的蛮人,怎么能不鼓舞?卫固、范先这些人,地方混乱的时候,他们拥有大量的财富,不见他们有什么仁慈之举,前将军安抚百姓,触犯了他们一些利益,便要作乱,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容许他们虐害百姓?所以,现在开始,我要带着你们扫荡叛军,你们都跟上了,不要落后于他人!” 众人欢呼呐喊,纷纷披挂上马,直奔东垣而来。 东垣城本来有千余叛军,东垣县尉张喜,是范先妻舅,夜间听闻四门呐喊,人喧马叫,连忙登城,看下面漆黑一片,喊杀震天,不知来了多少人马。连忙用火照时,徐晃一马当先,冲到门下,大叫道:“如何不开门?认得徐公明么?”张喜吃了一惊,正要叫人放箭,徐晃瞥见火光中站出一人,料想是个头目,不等城上放箭,先起手一箭,将他射下城堞,众人全都大惊,下面已经是呐喊如潮。徐晃再看城门不是铁闸,心中大喜,索性逞勇,催马上前一斧,砍坏城门,身后众人一拥而上,夺了城池。 徐晃策马入城,直来到衙内,手下众将追杀敌军,一时都赶散了,先前张喜虽然受伤,却不曾死,被左右带上来,徐晃命斩讫号令,俘获敌人近百,尽教监押了。然后便唤县衙诸般属吏衙役来,吩咐执铜锣一面,沿街昭告安民,半个时辰不
      到,走遍全城,又督促各处救火,也就渐渐安静下来。 东垣算是安定下来,徐晃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个还在计算之中。下面踌躇的就是该如何应对现在河东纷乱的局势了。 次日正午,徐晃升帐点兵,大张旗鼓向安邑挺进,准备趁着叛军主力都集中在猗氏,先夺下安邑再说。 …… “什么?东垣也失守了?”范先身披甲胄,按住宝剑霍然起身,日前刚听到闻喜失守的消息。却是闻喜长何弈以劳军为名,煽动乱民夜袭军营,将五百守军杀了个罄尽,只有主将卫休,因为躲在厕所中,找了个机会死命冲出来报信。范先和卫固攻打猗氏正急,一听说这个消息,立刻提兵来取闻喜,谁知道这张正竟然也在这里,组织了几百民团,竟然把城池守住,毫无办法。不过城池沦陷是早晚的事情,恨得范先牙根发痒,只想打破城池,抓住这个捣乱的张正,还有那个反复无常的何弈。 可是现在忽然听说东垣失守的消息,等于说他们与高干联系的道路被切断了,退路也就没有了。曹操的军队志在河内,这让他们为之惊讶,不过也能够算是松口气,虽然是敌人,但是毕竟不是直接冲着自己来的。那么东垣怎么会失守呢?难道是有盗贼作乱么? “是什么人的部队?这么大胆!”范先皱眉问道,其实已经怒不可遏了,尤其是妻舅阵亡的消息让他更是光火,虽然他清楚那小子并不是什么太可靠的人物,但是也不至于这么草包,至少还是亲戚,听到他的死讯,还是作为号令的对象,怎么能不为之既哀且怒? “是徐晃的大军……张将军……不曾防备徐晃的部队突然兵临城下,天色又黑暗,不知道有多少军队,敌军又勇不可挡,慌乱中就战败了。”“而且损失了数百人是!还丢了自己的小命!”范先强迫自己又坐了下来,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毕竟徐晃进入了河东,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也是个打击。 卫固显然是个讲求风度的人,只用丝巾包着发髻,身上也没有穿铠甲足胫,听到这里,盈盈的站起身来说道:“徐晃如果是从东面来的,应该不会有多少军队,从王屋山越过,若是大军前进,这么短的时间里还是不能赶到,我们是太小看徐晃了!”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猗氏没攻下来,东垣和闻喜又同时沦陷……”范先重重的一拍桌子,盯着卫固。卫固哈哈一笑,摆手说道:“少安毋躁,少安毋躁,现在刘驰被绊在鲜卑不能返回,晋阳的军队又不敢轻动,只要我们击败徐晃,这几个小小的县城还怕拿不下来么?” “如果高大人在背后出兵,徐晃一定可以手到擒来!”范先脸上又露出了喜色。“没有那么简单,”卫固摇头笑道:“没有那么简单,高大人如果真的来到河东,那河东就姓袁了,既不姓范,也不姓卫,我们两个究竟为谁辛苦呢?何况我看高大人一定不会出兵河东的。”范先听了沉吟半晌,然后不情愿地问道:“何以见得高大人不会出兵河东?” “现在曹操出兵河内,袁公北伐公孙又正是关键时刻,没法抽调兵力向南,南面就全都依靠上党的军力。我不知道,对于高干来说,是与邺城紧邻的河内重要呢,还是离邺城足足有一千里的河东重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起事有半个月了,上党方面没有一点动静,高太守他不敢贸然对晋阳用兵,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出壶关,恐怕在曹操的压力下,他只能顾及河内的局势了。”一席话说得范先垂头丧气,大为沮丧。 “不过如果不出我的所料,我们的兵力一定优于徐晃,如果再搜罗一些战士,将会用人数的优势压倒他们,如果再使用得法,我看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卫固摇着扇子,轻轻浅笑,重新又坐下,等待着范先的回应。 “或许我们这次的反抗,有点失于考虑……”范先的话语中不乏沮丧,卫固听了勃然变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厉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管军事的,却如此没胆略,何况大丈夫行事,可便可,不可便不可,朝三暮四可不是君子所为。我们起兵是因为反对刘驰的暴政,要建立一番功业,可不是看着他将要陷入困局,然后发难!事情顺利,便得意忘形,事情稍有困难,又心生退缩,我身家性命可以不顾,你又要怀有二心么?也难怪你弟弟还在猗氏城中,你们范氏,可真是两个灶烧火——不管怎么样都热啊!” “我只是说说……何况我弟弟违拗,我也拿他没办法”范先也觉得自己理亏,尽力辩解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我看我们和徐晃拼一场也可以……” “报告将军,徐晃率军向安邑挺进,沿路招抚百姓,恐怕于我军不利!”外面的军情又送到,两人暂时停止了争吵。 “敌军有多少人?探听到了么?”卫固转脸问道。 “约五六百骑。”“只有五六百骑?”范先怀疑自己不是听错了,忙又追问一句:“没有其他的部队么?”“的确只有五六百骑。” “真是天助我也!”范先喜形于色,“这里的几百民团算得了什么?徐晃空负盛名,想不到他的自大害了他啊!” “你在说什么!”卫固刚刚的气还未消,现在看见范先又似乎表现出要去截击徐晃的意图,也顾不得风度,说话也是非常的无礼:“徐晃能够带领这些人一夜间夺下东垣,你以为他们都是好惹的么?再说确实需要击败徐晃,但是不是我们去找他,而是他来找咱们,否则他的骑兵机动能力很强,我们追着他们走,恐怕会吃亏,也没什么胜算。还有我也要提醒你,我们的军队也不是身经百战的猛士,否则就外面这座低矮的小城,我们至于打了几天还打不下来么?” “那就看着安邑被徐晃攻打?要是以他这种势头,恐怕安邑城抵挡不住!”范先也有他自己的顾虑。 “反正我们不能主动去寻找敌人发动进攻,否则一定会吃亏!难道徐晃不是希望我们去救援安邑,然后打野战用以打击我军么?”卫固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不过原则是必须坚持的,想了又想,说道:“徐晃率领数百骑兵,最不利的恐怕也就是攻城了,如果安邑能够守卫得住一两日,他们就不得不来寻找我军决战。这个时候我军也一定能够攻下闻喜,那么再与敌军一战,也就有把握设置计谋,引诱敌军了。万一安邑失守,也并无大碍,河东暂时不会有其他势力介入,我们加紧时间攻下闻喜,在这里抵挡敌军,还是会有很大胜算。” “真是书生意气!安邑是我们的根基,徐晃如果攻下了安邑,我军就处在平阳和安邑的夹击之下,你能替我保证我们与徐晃交战时,平阳方面不会派一兵一卒么?”“这……”卫固好气又好笑,但是只得说道:“这我如何能做保证?”“哈,那刚才又是谁在说我胆怯?义正词严的是你卫子坚?”范先终于找到机会来反驳,顺便出一出刚才的一口恶气:“如果你胆怯,畏惧徐晃,大可以在这里观战,我率本部人马去会他!” “你也是久居河东的人,徐晃曾是杨奉手下的大将,纵横河东多年,勇猛和计略都有可观,你怎么能不多加小心呢?”卫固的口气变软,他的目标很明确,只要劝说范先不要去安邑与徐晃决战,那么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是他乐意执行的。 “山贼草寇之流,有什么好怕的?徐晃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何况只有五六百骑兵,能有什么作为,我只率本部三千人马,定要将徐晃人头取下!”范先越说斗志越是高昂,朝帐外大喊道:“来人!传我命令,点起三千人马,随我去安邑,杀并州军一个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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