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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错过[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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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公子习气,但是总和主公有分相像。想到这里,不禁又添了些忧虑,主公虽然想要公子们熟历戎马,叫他们到阵前给各位将军做副官,但是这征讨吕布,恐怕自己也不能保证公子的安全,二公子年纪又不大,正是叛逆心强的时候,还未吃过苦头,恐怕自己的责任,不只是开路先锋的这么简单。  一时抵达淮水之畔,但见茫茫水面,白亮亮的一大片,又被暴雨冲击,水面如开锅一般沸腾,众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架桥了。  曹丕挨上前来,看着眼前水面,回望乐进,乐进却在不断的打量上游,说道:“
      将军,此处河水尚不湍急,只是这河面甚宽,两岸且多田亩滩涂,除了这一株大树之外,并无寸木片竹,又逢大雨,如何得过?”乐进只不答话,教手下人目力好的登高看上游有什么动静没有。  “将军——上游有大团不知何物,向我们这边漂来,速度甚快!”乐进低头不言,众人心中都犯了疑惑。  “是木筏!将军!是木筏!”那个哨探的人终于看清了从河上漂来的是数百只木筏连接在一起的三座巨大浮桥,也隐约看到了于字旗号。“是于将军!”  “准备搭接!”乐进一挥手,手下数百人已经组织起来,将一条粗如人臂的长绳交接在手,另外一些人将另外一端紧紧缚在那株大树上,于禁的大船刚刚靠近岸边,便将其套住,拉到岸边,另外一艘巨筏也驶到对岸,于禁部众跳上岸去,将筏子固定住,第三艘巨筏也驶到,就卡在两岸业已搭起的浮桥之中,制作木筏时已准备好了绑缚绳索之处,待浮桥不再飘动,便再加固定,一座宽四五丈,跨越淮水的浮桥便搭建完毕。  不到片刻,浮桥搭建完毕,乐进指挥本部人马过河。曹丕目瞪口呆,从未想象过如此大河竟能用这样的方法渡过,乐进拍了拍他肩头,示意他与自己一同过去,曹丕才跟他一起走上浮桥。  过河见过于禁,此时雨已小了不少,不再让人睁不开眼。于禁笑道:“公子如今也跟随着文谦出阵,恐怕要吃不少苦!”乐进连称惭愧,曹丕说道:“跟着乐叔叔和于叔叔,学到了不少东西,我在军中,已经算是享福了!”说罢又抬头看天道:“快要晴了,父亲大军也要到了!”乐进和于禁一起说道:“恐怕现在再不过河,将要有危险了!”曹丕大惊道:“何出此言?”于禁说道:“雨水虽然将要停了,只怕河水将要涨!”  乐进也在旁说道:“丞相命我攻取安丰,文则在此监督浮桥,我率本部人马先行前进了!”于禁也说道:“只好如此,但愿丞相能够及时赶到!”  ……  “什么?曹军竟然攻陷安丰?郝萌死于乱军之中?”吕布得到了这个消息,已经是在一天之后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消息是曹操趁夜渡淮,正逢涨水,虽然大军十至七八已经渡过,但是辎重几乎都留在了河北,吕布忙派纪灵去劫夺粮草,半路却遇到满宠的伏兵,混战一场到此才收兵,正担心淮南失陷,果然就传来了这个消息,却没有想到当夜淮南就已经沦陷,而乐进的部队,正在安丰郡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州撞府,恐怕失去补给的曹军,正在安丰的地界上四出搜寻物资。  “淮南有高顺等人把守,固守数月也不成问题,只是这样一来,我在淮北,曹操却跑到淮南去了,水稍退之前,恐怕难以迎敌!”“将军不如去攻打曹营!夺取粮草辎重!”陈宫在旁说道:“曹操陷在淮南,我军也难以援救,不如趁此时机将曹操后路截断!”  “此外,”陈宫继续说道:“曹操南下,国内必然空虚,现在他轻敌冒进,造成了这个困窘的局面,我们正好致书河内的张杨、汝南的刘备、南阳的张绣,以匡扶王室为名,请他们一同征讨曹操,再令淮南坚壁清野,必能困死曹操!”  “既然如此,你们自去写书信,”吕布站起身来,“诸将点起军马,随我出征!”  ……  “丞相,现在我军进退维谷,丞相为何还在此驻足不前?”曹操渡过淮河之后,虽然丢下大部分辎重没有带过来,却在安丰屯驻下来,高顺受命留守淮南,听说曹操渡淮,忙安排成廉、魏续守城,自己率军到六安来遏制曹操进兵。高顺虽然主动出战,却是将六安一带人民尽数迁徙向东,整修防务,肃清野外可能获取的粮秣,任由乐进在安丰郡内大侵大略,也丝毫不为所动。曹操见此情况,便按兵不动,手下众文武有些按捺不住,纷纷前来问曹操的下一步打算,就连曹丕在前线,也几次写来书信问父亲的用意,可是曹操似乎也没有透露打算的意思,只是一概挡驾,今天众人好不容易凑齐了胆量,联名求见,曹操才勉强接见。  “不过才耽搁了数日,诸位难道觉得有如期年么?”曹操笑道,很难想象现在处在这样一个境地他还能笑得出来,也因此看出他只是不想见众人而已,根本不是生病了。其实这数日,对守在营地的曹洪、李典、荀攸、满宠等人来说可才是度日如年,吕布的进攻如狂风骤雨,若不是他还有所保留,汝阴的城栅早就被夷为平地了,不过现在他们也守不住了,退入城中,吕布则继续前进包围了汝阴,日夜攻打。  “丞相,不要说我军现在粮秣短缺,属下新近听闻陈宫致书各处诸侯,邀张杨等人合力攻取许都,这将要如何是好?”  “各处诸侯?”曹操冷笑一声:“张杨、张绣之流,也能窥伺得许都么?”  “禀丞相!刘大人从皖城回来了,引庐江太守刘勋使者入见。”“快请!”  刘晔从容入见,身旁跟随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众人不觉都是一怔,不知刘晔何时去了庐江,至于这个中年男子,中间有认识的,却也为之惊讶。  “会稽野民王朗,代庐江太守刘勋拜上曹公!”那个中年男子走上来行礼,众人才都知道此人是赫赫有名的会稽太守王朗。  曹操不由得抚髯微笑,说道:“王太守为国家效力,不幸郡邑为盗寇所侵,朝廷自然体恤,又何必甘居野民呢?”“不能守朝廷之土,居于野民,尚有愧焉,何况州官?”王朗坦然答道,脸上有愧疚之色。  曹操暗中点头,又问道:“刘太守托王公来此,必有说词。”  “刘太守本朝廷官员,袁术为逆,吕布乱国,有恨难诛,今丞相兴兵伐难,义灭嚣顽,又遣刘子阳走告江表诸郡县,我等自然归附朝廷,助顺灭逆,愿丞相能奋神威,扭转乾坤,光复淮南。目下战事未休,难以亲离,不便躬修见贽,特命朗上托归顺之意,待戡平吕布,打通道路,便赴许谒见。”  曹操看王朗谈吐得宜,措辞清雅,心中暗自嘉许,却把脸色一沉,怒道:“刘勋既然要归顺,何必等到戡平吕布之后?他为汉臣十数年,也该为国家尽一份心力了?”此言一出,吓得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此时曹军处境危险,刘勋莫说是归顺,便是守个中立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曹操现在如此难为使者,贬损刘勋,万一刘勋又改了主意,恐怕更加危险。  王朗低头宛转说道:“使君遣我来时,已答允曹公粮秣,庐江可以供应一月,不是避重就轻,丞相大军数万,盈山塞谷,庐江褊小,一月粮草已是极限。万望曹公恕罪!”说罢拜伏在地。  曹操脸上这才露出了微笑,刘晔也拈须点头,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此外,”王朗又说道:“庐江一带,多有袁术故臣,虽固不满袁术行僭越之事,吕布却强为袁术旧党,横加贬斥,况且吕布轻暴无恩,怀怨恨者甚多,刘使君愿为曹公招降江表郡县。”“既然如此,只好有劳刘使君了!”曹操笑道:“操自当奏明圣上,善加恩赏。”  王朗拜谢行礼,准备退出大帐,曹操却说道:“王公本是郡守之身,现在征讨吕布,正是用人之际,不如留在此处,待回朝时奏明天子,再行起用,公正当壮年,实应为国家出力!幸勿推辞!”王朗推辞不过,只得留在曹操军中,另托他人去回复刘勋。  众人没想到曹操这数日来兵马不动,就已经平定了半个淮南,又纷纷称贺。郭嘉又从外面进来道:“程仲德有河北消息到!”  曹操连忙接过信件看,却是说刘驰亲赴邺城,将南华道人基业尽毁,又遭袁绍军队包围,夏侯惇应刘驰部将马元之请,帅轻骑前往解围,现在刘驰已经逃遁,夏侯惇也安全回到黄河渡口,袁绍怒不可遏,既想要举兵南下,又想要派人西征,最后决定分兵前进,袁绍亲率三十五万大军南下,审配等人率十万军马,协同乌桓、鲜卑两路进攻并州,但是就在一日前,忽然取消了调动军队的命令。  这封信是五日前写的,因为涨水,耽搁了两日,也就是说在六日前袁绍已经停止了一切军事行动,如果还有什么更新的消息的话,也一定会同时传达到这里,那么这样看来,袁绍的确是停止了军事行动。曹操轻轻吁了一口气,这个刘驰和夏侯惇,都好大的胆子,不过袁绍既然暂时没有什么举动,那北方应该可以稍稍的放心了,因为以自己对袁绍的了解来看,如果他不是一时冲动,那接下来的就会是犹豫再三了。  众人见曹操脸上晴阴难定,都担心是河北起兵南下,因此都盯着曹操脸上,没有人敢说话。  “袁绍因幼子生病,退军邺城,程仲德写信来是要我们尽心攻打吕布!”曹操忽然发现众人脸上都有惊恐之色,随口扯了个谎来安定人心。  “想不到袁绍对兵事竟然如此轻慢,竟然因为婴儿之病,废弃如此大好时机!”刘晔不禁轻轻叹气,没有发觉自己是在替袁绍惋惜,众人虽然和他想法类似,但是只有他说出口来,众人不由得都看着他。  “属下知罪!”刘晔也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却不知曹操心中正要他说出这句话来,也没有生气,便笑道:“袁本初的确轻慢!子阳请起。”  “丞相,虽然袁绍不来,但是张雅叔正在整军河内,刘玄德已经进驻项城,张绣与刘表也有意袭取许昌,恐怕丞相还是要有所作为方可!”曹操看时,却是谋士蒋济,因他年纪尚轻,没想到此时会开口说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半晌说道:“诸位且散去,待我思量一番。”众人只好各自回营。  蒋济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开口参与议事,就把曹操难倒,眼看众人都埋怨自己,心知大家等的焦心,曹操好不容易要有所动作,又被自己这样一说给打消了,大家还要继续等着曹操拿定主意,因此心里大是过意不去,但是曹操已经宣布散帐,又不好再说,只得低头出来。  众人皆去后,郭嘉在旁道:“谅这三处不过兵来将挡。丞相何必忧心以至于斯?”见曹操仍旧不说话,不由笑道:“丞相是因此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曹操目光一敛,又看着郭嘉,皱眉道:“我正是担心青州,若袁绍不来,则以此处为大敌,破吕布容易,只怕青徐与淮南互为表里,唇亡齿寒,我若攻得急迫,王铎又来帮忙。正是因此而忧虑,难以放手去与吕布交战……”  “丞相,”郭嘉笑道:“未出兵之前,本已分析清楚局势,为何一到前线,又有所迷茫?王铎自称王位,倡议黄天,自己知道不容于诸侯,因此无所谓唇齿之邻,表里之固。想他经营青州徐州多年,与吕布早有摩擦,何况也知道吕布是打着诛除袁术,效忠汉室的旗号而起家,他自己身为盗贼之首,岂能把狼心亡义的吕布当作朋友?何况王铎性喜渔利,且青州负海之国,利于攻战,我军若逼迫吕布甚急,成败之端显现,王铎一定会落井下石,而不是救亡图存。我们击败吕布,他只会趁机分取淮南,一如当年取徐州,如果善加利用,恐怕只会对我军有利。”  “分取淮南?如当年取徐州?”一想到这件事,曹操不由得心痛,自己将徐州打下大半,却因为吕布的缘故,而让王铎坐享其成,现在牙还痒痒的。不禁拍案道:“我如何能让王铎再次分羹!”  “此番与徐州不同,”郭嘉说道:“徐州是殷富之地,而且居于中原要地,失却未免可惜,而如今与王铎分取淮南,不过让广陵一带,彼处滩涂鳞次,沼泽纵横,既非膏腴,又非险要,外贫而中虚。西面寿春、合肥,南当吴、会,其实是个包袱,不如就丢给王铎。”  曹操转怒为喜,却又为难道:“如何能使王铎如我愿?”郭嘉笑道:“嘉当亲往说之!”“奉孝怎可亲往?”曹操大是不愿,“何况道路远阻,万一有什么差池……”“丞相不必担心,王铎不日必会出兵淮南,只不过他还不会显露出助人之意。”  “你是说王铎会出兵淮南?”“不错,近年来王铎在青州改制,大如郡府,小如乡村,皆以太平道教民治理,内无豪强,外无战事,兵民一体,蓄养已足,正待天下有事。如今丞相出淮南,他怎么可能不来分羹?”  “可是……你说他暂时又会按兵不动?”“只不过是要让自己成为双方都想争取的权重罢了!”“既然这样,那就全赖奉孝了!”  看着郭嘉离去的背影,曹操不禁想起了一个人。“我的使者将要如何呢?”他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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