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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虚惊[2/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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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意外,许汜也是袁术部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纪灵获罪被囚,他不思营救,反倒要怂恿自己杀他不成?便懒懒说道:“纪灵虽然可诛,但念在他勇猛,死罪不诛,也足以显示我的宽大!”其实他是被纪灵那句话所警醒,对于淮南旧将,不能太过于逼迫。  许汜笑道:“将军此言差矣!猛虎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它的勇猛就是大害处!纪灵既然对将军心怀不满,那么将军就不该行妇人之仁!我听别人说,纪灵自以为将军得淮南多靠他的帮助,试问抱有这样想法的人,还能够忠心耿耿的为将军所用么?如果将军不追究他的罪过,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责难他,现在将他囚禁,然后再释放,恐怕他心中还是要有芥蒂。眼前退曹操容易,日后服人心困难!淮南旧将一向以纪灵马首是瞻,如果任由他阿党附翼,将军的地位可就危险了!所以我为将军计,还是趁这个机会除掉他的好!”  一席话说得吕布警惕起来,今日阵上虽然折了陈兰,但是还有许多袁术部将在城中,以纪灵的影响力还是足以撼动这座城池的,现在外面又有围困的军队,虽然说自己成竹在胸,但是如果他们不知就里,对于这场战争失去了信心,那么很可能就是一股反对自己的力量,阎象死后,淮南以纪灵为首,如果杀了纪灵,就算那些人想要做乱,只怕我吕布也不看在眼里!一不做二不休,还是早日根绝祸患为妙!吕布倒也果决,立刻站起身来,把手中宝剑递给许汜说道:“你拿这把剑去见纪灵,叫他自刎,我会善待他的家人!”  许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连忙泪如雨下道:“我虽然为将军着想,但是还不忍心杀昔日同僚,请将军体谅我的难处,另外派一位心腹!”说罢哭得昏昏欲绝,吕布看了也不忍心,劝慰几句,又命人叫成廉来去赐死纪灵,许汜便告辞出来。  许汜下了城墙,连忙叫过亲随来,嘱咐道:“
      将军要赐死纪灵将军,你速去报与陈纪、乐就二位将军!还有,不要暴露了自己身份!”从人应声而去,许汜站在城墙上良久,思忖道:吕布勇猛,即是这二人发难,也未必能够成功,而如果被他二人献城,未免显不出我的功劳。一时前思后想,下得城来,向杨弘府上去了。  却说陈纪得了消息,说吕布要杀纪灵,心头不由得大怒,原来他却与纪灵是儿女亲家,又都是淮南旧将,未免一损俱损的心思,便来找乐就说道:“今日阵上折了陈兰,吕布又要杀纪灵将军,恐怕我们淮南宿将,都过不了多久了!如果你肯与我合力救出纪灵将军,献此城池,则不仅身家性命得全,或许还可封妻荫子,你意下如何?”乐就也正得到这消息,在踌躇之间,见陈纪如此坚决,不免也动了心思,说道:“你我二人皆不足以主持此局面,不如先劫监牢,救出纪将军,然后见机行事!”陈纪正有此意,两人便下城来,点起亲卫,准备来救纪灵。  曹操围住寿春城,自己在北面,西面交给曹洪,南面则是夏侯渊在攻打,只剩了一个东门没有攻打,是怕吕布坚定了守城的决心,所以特意网开一面。何况陈宫、高顺尚有重兵在东方,如果这里设计围攻,或许就要陷入两面受敌的危险。而吕布基于以上情况,亲自在北门抗拒曹操,臧霸、成廉守西门,南门则交给魏续、宋宪等人,东面就是陈纪和乐就来监视,现在两人既然已经萌发了反心,当然对手下兵卒叮嘱一番。本想立刻献门,又怕来不及救出纪灵,便约好以城中起火为号,守关军士立刻献门。安排既已停当,一行人便向监牢而来。  才到监牢门口,但见成廉乘马抱剑而来,二人知是要去杀纪灵,却故意上前打招呼。成廉受吕布之命,不敢泄露此事,故意敷衍,二人越加殷勤。陈纪忽然按剑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成廉见他望向自己背后,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陈纪早上前一剑,砍倒了他。诸多从人都大惊失色,陈纪大声叫道:“吕布暴虐无道,我等现在反了!出城去投曹公,降者免死!”一时众人大哗,两人亲随一起动手,将众人杀散,陈纪、乐就连忙入监抢出纪灵,分了马匹兵器,一起向东门来。  早有人去飞报吕布,吕布听了大怒,自提画戟来追赶,一路飞奔到东门,陈纪等人都在城门之下鏖战,却是魏续早已赶到,不过人单势孤,被纪灵等三人夹击,身被数处伤痕,仍然在勉力支撑。纪灵等人正是在等待夏侯渊军队来接应,一见吕布杀气腾腾而来,不由得都胆寒,却看吕布不过率十余骑,又心中暗喜,心想只要拖延片刻,城池自然陷落,便指挥军士上前。  吕布拈弓搭箭,连发射中十余人,又奋戟杀死三十余人,众皆心惊,陈纪自挺抢来战吕布,吕布气得怒发冲冠,大骂逆贼,陈纪也还口,却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乐就正待逃走,吕布马快,赶上前一探,将他生擒过来,掷于地下,纪灵虽然豪勇,却见吕布如此威风,不得不胆寒,也无心恋战,连部曲也不顾了,慌忙纵马出城。吕布见走了纪灵,又料自己军马即刻就到,也就不顾此处战况,催马上前,紧追不舍。  纪灵慌不择路,绕城而走,正遇上夏侯渊率军来夺城门,心中大喜,自忖必能得救,倒提了三尖刀,连忙快马加鞭,向夏侯渊阵后绕去。  “若被你这样走了,岂不是太让我丢脸!”吕布自言自语道,又不能放马去追,如果这样追下去,就算杀得纪灵,也终究会陷入夏侯渊的阵中去。当下他停住马匹,再度取下弓箭,却不就射,先大声道:“纪灵,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又说道:“夏侯渊,今日再让你看我箭法!”一时估量距离差不多了,如果再远恐怕准头就差了,一抬手,弓如满月,箭似流星,竟然是连珠三箭。  纪灵听得弓弦劲响,不敢怠慢,拼命向下一缩身子,但怎及得吕布箭来势之快?早被后背上射中,低头一看,竟然已经透胸而过,其中两只箭镞从胸前隐隐冒出头来,心中大骇,可是受伤已重,坐不稳马,便一头撞下地来。  夏侯渊一马当先,本待要来抢城,却忽然见吕布和纪灵在前,满心想要把二人困在大军之中,却听吕布话语似乎是要杀纪灵,不过怎耐得他话语如此傲慢,弓弦响时他也大为惊骇,并且下意识的一躲,才发现吕布狙击的目标只是纪灵。只是这结果更让他觉得骇然,以纪灵的能为,自己就算要胜他也要五十回合以上,竟然被吕布三箭射死,而且一只箭也没有躲开。如果这箭是射向自己,自己又有多少把握能活命,越想越觉得胆寒。  但是他毕竟也是一军主将,心中虽然又惊又怒,但是吕布毕竟也只是单人独骑,终究还是有些不服气,当下又继续催军前进,吕布见纪灵已死,不由得大笑三声,转身拨马而去,赤兔马一路绝尘,把夏侯渊等人远远甩在后面。  等夏侯渊赶到城下,吕布部下已经夺回城门,并且将吊桥竖起。夏侯渊大怒,料想城中此时局势尚未稳定,不如趁乱攻城,便挥军攻城,从午时一直杀到傍晚,吕布及其部将拼死抵抗,局面越来越不利于攻城,夏侯渊也只得率军先撤回营中。  且说吕布守住城池,想到纪灵之事还是怒气不息,教人将纪灵、乐就、陈纪三人家眷拿下,正下城来,忽见许汜、杨弘为首,后面文武官吏数十人跪在地上,不由得奇怪,问道:“许公这是何意?”  许汜抬起头来,面如土色,求告道:“请将军将我袁术旧部三十九人尽数问斩!”  吕布皱眉道:“公等无罪,何必要求死!”  许汜说道:“纪灵等人悖逆,现在已经伏诛,恐怕将军见疑,祸患不日而至,为表我等忠诚,特愿赴死,将军不必为难!不仅我等在场三十九人,及众人家眷良贱老幼一千零七十四口,并愿伏诛!”  吕布一怔,旋即扶起许汜,向众人笑道:“纪灵悖逆,那是他的事,我也只问罪于他家人!又岂能胡乱猜疑!尔等忠心,布自然相信,现在外有强敌,正该戮力同心,还是请起,各尽职守去!”许汜伏地道:“将军宽宥大恩,汜等没齿难忘!”一时众人又拜,吕布好言宽慰一番才散去。  众人散去之后,宋宪进言道:“我看淮南诸人,除许汜等人外,似有不少不服将军之辈,将军如何就此放过!”吕布摇头苦笑道:“刚下城墙之际,我也下定决心诛尽淮南旧臣,但是仅这三十九人,便有老幼千余口,若是杀戮一番,必然城中人心难安,届时生变,岂不悔之晚矣!现在只要等张辽堵塞水道,淮河洪波泛起,就大功告成,待退了曹操,有多少人杀不得!不如且忍一忍!”  宋宪又说道:“内不安则外不宁,恐怕这样事情,暂时还是忍不得!今次陈纪等人突然发难,之所以没有酿成大祸,是因为筹划不周,如果早与曹军有勾结,约期行事,接应及时,恐怕今日寿春就要沦陷了!将军也不能不为之深思啊!”一席话说得吕布踌躇起来,半晌说道:“容我再想!”  且说曹操听闻此事,立刻升帐议事,众谋士都以为现在内应已泄,难以卒取。郭嘉却说道:“现在吕布必然为难得很啊!”荀攸等人相顾不语,曹操也笑道:“既然这样,正可以行事!”说罢传令下来:十日之内高挂免战牌,不许出战,不许攻城,但要围住城池,除东门外,不许任何人入城。又按令细作入城散播谣言,说张辽与八公山贼寇勾结欲降朝廷,因此迟迟不肯动手放水。又派李典、乐进二将以重兵封锁八公山下山之路,阻挡张辽回城。  吕布听了谣言,起初还不肯信,后来一连十五日过去,没有些许水涨起,张辽那边也毫无消息,不由得也动了怀疑之心。又因城中因纪灵反叛一事闹得人心惶惶,许汜暗中散播谣言,说吕布要尽诛淮南之人,这虽然也算不上无中生有,但是也足以让吕布头痛,万般无奈之下,吕布只好修书一封,派人送给陈宫,询问计策。  陈宫正在高顺军中,两军连日交战,陈宫为高顺设下计谋,几次击退太史慈军队,高顺还射伤太史慈部将陈书,气得太史慈连日进攻,陈宫正要引对方前进,便就势后退,一连退了七十里,准备趁夜反扑,忽然接到吕布书札,展开一看,说寿春局势如此,不由得心中动了念头。他素来知道吕布此人心高气傲,不是随便写信来问计的,如果到了疑惑难决的事情来询问,那么实际情况比他所描述的,就算严重十倍也不为过,何况陈宫一向劝吕布稳定人心,虽然吕布也不是不肯听从,但是仍然难免霸道的脾气,若再有小人从旁挑拨,必然闹到无法收场。这次又惹出事来,弄到这等局面,陈宫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身生双翅飞回寿春。  高顺也听说了此事,便对陈宫说道:“陈公,既然寿春危急,不如你暂且回主公身边去,此处有高顺在,必然不会有事!”陈宫为难道:“你又不是不明白主公的脾气,他既然派我到这里来,就是不想我在他耳边啰里啰唆,他虽然问计于我,但是却不希望我回去干涉他,如果我自作主张回到寿春,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陈某个人荣辱是小,只怕主公听不进去金玉良言,反倒误事!我真正担心的事情恰恰是这个啊!”  高顺皱眉道:“先生何出此言?”陈宫摆手苦笑道:“我虽然跟随主公的日子不如高将军长,但是也自问了解主公,更了解自己,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或是疑神疑鬼,主公的确已经对我厌烦了!”“先生……”高顺觉得不太忍心,想要再安慰他几句时,忽然又自动的闭上了嘴,改口道:“既然先生成见已深,不如写信告诉主公该如何做,只是这措词……”“这个不劳,陈某自有分寸!”陈宫离开了军帐,神色中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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