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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轩愣愣得看着自己的父皇,眼神有些茫然,对方所说得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为什么,连在一起之后,他便听不懂了呢。
      见平日里无比精明的儿子,到了这个时候,却难得的呆傻了起来,秦君不仅没有觉得好笑,反而有丝难言的心酸。
      “小五,兰贵妃也好,皇后也好,其他的皇子公主都一样,不管是谁欺负了你,你都可以来找父皇,父皇自会为你做主……”
      见面前的小团子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满是狐疑的看着自己,秦君无比认真的说道:“身为朕的儿子,大乾得皇室子孙,你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去做事,整个天下间,也没有人值得你用这种方式!”
      直到自己的父皇离开,秦子轩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他一幅见了鬼的神情,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只觉得刚刚所经历的总有些不真实,如果说秦君只是为了兰贵妃而责罚他的话,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却能理解和接受。
      可现在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子轩半点也不觉得这是自己那位父皇的真心话,可对方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骗他,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秦子轩便只能认定秦君是另有目的,这样反而会让他更容易接受一些。
      可她虽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但却一点都不愿意这么做,她不觉得她自己有真的做错什么,那小小的五皇子,他口中说出得哪一句话,不是锥心直言,如同一把把刀子直捅她心窝,若不是对方说得太过分,她又怎么会失去理智,让人抓到把柄。
      这样想着得兰贵妃,越想便越是理直气壮,只觉得,就算是皇上来了,也能分辨一二,这件事,本来便是五皇子对她不敬,皇上平日里那么疼她,定然会明白她的委屈。
      可兰贵妃却忘了,从一开始,便是她来这锦文阁里找麻烦,更忘了,把所有的希望寄予皇帝的宠爱,本身,便是最不靠谱的一件事。
      “娘娘,慎言,那可是五皇子,皇上的亲生儿子!”
      被兰贵妃的口不择言吓了一跳,凝霜扫视了眼四周,见所有听到这句话的奴才,都躲得远远得,装没听到,顿时松了一口气,拉了拉兰贵妃的衣袖提醒道。
      “本宫有说错吗,他本来就是个小畜生,有娘生没娘养,皇上何时把他放在过眼里!”
      甩开凝霜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兰贵妃眼眶微红,想起秦子轩刚刚那些捅向自己心窝子得话,再看看这满院子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奴才们,顿时有些口不择言。
      可这话刚刚说完,兰贵妃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勉强冷静下来,盯着院子里的这些奴才,她刚想威胁几句,让他们不要把听到的话传出去。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得声音:“兰贵妃这是在说谁是小畜生呢?”
      心中一惊,兰贵妃转头看去,便见不远处一群宫女太监都低着头,噤若寒蝉,秦君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身姿挺拔得站在众人之前,目光冰冷,脸带寒霜的盯着她。
      双膝一软,兰贵妃便跪在了地上,之前的张扬肆意,倔强不肯认错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她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而是一向自认为皇上宠爱她的兰贵妃,被那冰冷无情,好似看着什么嫌恶东西一般的眼神,给彻底的吓住了。
      入宫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皇上,即便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得兰贵妃,也知道,面对着这样的皇上,她决不能像之前想得那般硬顶,不然,便真的是要万劫不复了。
      冷冷得扫了一眼被吓得跪在地上的兰贵妃和凝霜,秦君未发一言,便径自往秦子轩的卧室走去,身后的太监和宫女匆匆忙忙的跟上,没有一个人往兰贵妃那边看,都是一幅小心谨慎的模样。
      秦君还没进屋得时候,德公公等人便知道了,等后者一进来,立刻便是行礼问安,乌压压的跪了一地,倒是把安生的躺在床上的秦子轩给显了出来。
      早在刚刚听到外面动静得时候,秦子轩便不着痕迹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脸色因为疼痛瞬间更苍白了一分,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他还心机的把脸往左面侧了侧,让挨了打的右脸被看得更加清晰。
      见刚刚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很是欢快的儿子,转眼间就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白嫩嫩的包子脸上,那五根鲜红的手印甚是吓人,甚至感觉要渗出血丝一般,秦君本来便不是很好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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