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算多少,有啥用啥,能装个样子就行。
天津卫的卫城军库大门敞开,有原大人的手令,有娄副总兵满门杀绝的先例,守库的小吏谁敢哔哔?
这三百卫所兵穿的破衣烂衫,和要饭花子也没啥区别,一队队轮换着去军服库。
每人领两身冬季鸳鸯战袄,两身夏季号衣,?带一条(皮带),浅口布军鞋两双,行缠四副(绑腿)。
军库大院里也没女人,这三百人领了大体合身的军服鞋子,出门就都换上。鸳鸯战袄这时候可不能穿,都过了端午了,穿这玩意能热出病来。
都是穷苦人,原本身上的破衣服都不舍得扔,当成包袱皮把其他物资打成包裹,斜背在身后,赶紧跟着队伍去领军械。
按照吴长官的军令,每队半数领一把腰刀一个藤牌,一袋投矛四支,一半人领一把长枪,一把解手刀(割脑袋用的带鞘短刀)。
甲胄想都别想,鸟铳更是无人问津,这玩意炸死炸伤自己人,可比射杀敌人多的多。
就这么简陋的武装起来,换上统一的军服,队旗一打,立马变了模样。
就这还没完,列队去粮库领盐粮,海上做饭不方便,从天津港到登州港贴岸航行,虽然航道清晰,但航程近九百里,起码也要十天左右。
所以鹏哥的安排是把麦子发下去,各人自己加工面粉,一家子烙咸饼做干粮,路上保证干净的饮用水,和大坛子咸菜疙瘩就行了。
这三百多兵,背后就是三百多户家庭,少说也有四五人,这就是千五左右,往宽里准备总不会错。
肚子吃饱了,怀里有银子,新人才能定下心来,扯别的都是白费。
……
鹏哥、徐海峰,带着金杨二将的百十个家丁,他们去的是南城水军营地。
天津卫原本是有海防营的,在城东四五十里,专门的营寨,现在早就荒废了。
如果还是天启年的海防营规模,压根也不用从登莱、松江那边调船过来,天灾加兵祸,大明早已经病入膏肓。
和西式或仿西式的“夹板船”舷炮战术相比,明末水军战法落后航海时代,没银子去搞新式战舰,其实已经沦落成运输船队。
现在亚洲海面上最牛的是郑一官,南中国海上,想挂上郑字大旗得到庇护,一年一船需要三千两银。
营官们管的也就是各个大船的把总,把总管着下面的次一点的总旗,作战时小船围着大船,主打还是纵火船和跳帮战。
水营不同陆营,一艘船就是个小社会,等级森严,船把头就是天,不上路子的人,半道上就给你扔海里去。
相对而言水军要比陆上的普通士兵更强,船老大发话,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
同样的,水军营官可没陆上的营官有权威,甚至是哄着下面有号召力的船老大。
之前的天津巡抚冯元?想带兵勤王,把这支客军调到了城里,大大小小的海船都停在海河上。
结果下面的船老大们不愿去当炮灰,立马鼓噪起来,被原毓宗抓住机会一举翻盘,顺利夺权。
这些船老大们当然愿意住在宽敞干燥的陆上,所以带人占了南城不少宅院,日日喝酒耍钱,没事再去城里找点乐子,就是一帮人渣。
有没有好人呢?有!不多!
第34章 足饷足粮兵欢悦,换装发械军初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