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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灿灿同像学最具杀伤力的,就是她无敌迷人的招牌笑容,嘴角一勾,就是一个弯溜溜的小月牙,月牙两边一颗小而深的酒窝,郁广庭看了直夸:“嗯,一看就知道我们家是做酒的!”
      她的大眼睛像我,双眼皮长眼线,有郁安承一样的长睫毛,眼神却不像郁安承那么深,就像一潭碧活鲜亮的水,一眼见底。
      她一笑,就像有一点阳光透进水里,漾动流溢的全是灿灿的光。
      她第一次笑,是她快两个月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哺乳期营养过度,又白又胖,个字高了又显得特别笨重。一边喂奶,一边已经在调养师的指导下练一些健身操。
      那天我做了会儿操意犹未尽,在灿灿床边扮兔女郎:“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随着娇柔天真的儿歌念白,我笨拙的身体力不从心地以小白兔的姿态蹦跳着,并且在她的床边卖力地表演了多次,小丫头出世以来估计第一次看到这么欢脱滑稽的场面,没牙的小嘴一咧,笑了!
      我那个激动啊!赶紧把郁安承叫了过来,又使出浑身解数表演了一回,小丫头兴奋地边笑边把手脚都举了起来,我指着她大叫:“笑了,你看,笑了吧!”
      郁安承在丫头脸上使劲亲了一口,抬头夸奖孩儿她娘:“嗯!你的大白熊表演真是太精彩了!”
      郁灿灿笑出声来,是在过百日的时候。
      那天家里举办了个家宴,长辈亲戚都给小丫头准备了点礼物,连我妈也把她一直带在身上上的,我爸送给她的一个金坠子送了过来。
      我请人用田黄给她刻了个图章,上面是她的大名:宁灿。
      她在郁家正好排宁字辈,宁灿,正是我们对这个女儿最大的愿望:平安喜乐,如沐阳光。
      刚刚生下女儿,郁安承总还有些忧心,他不跟我提,我也只当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清楚,他有点担心孩子的听力。
      新生儿总是不停地睡,他常常抓着孩子的一个小指头,用一只手下意识的轻轻捏着她的小耳朵。
      直到生下第三天,孩子饿了拼命地哭,我也恢复了体力,轻轻叫她:“宝宝?”
      她居然立刻不哭了,头向着我的方向偏了过来,没有焦距的眼睛眨了眨,嘴巴一瘪哭得更加委屈了。
      我的声音,她应该在温暖的羊水里已经熟悉。
      我不顾疲倦对郁安承翘翘大拇指:“耳朵真灵!”
      他用手抚摸着孩子粉嫩的小耳廓,仔仔细细,如获至宝。
      而孩子百日那天,他送给孩子的礼物,只有一句话:“灿灿,爸爸爱你。”
      他说得很慢,尽量清晰,声带因为很长时间不用而滞涩暗哑,咬字也总是生硬。
      但是,他一说完,我们的灿灿就眨巴着精灵灵的眼睛,“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世界上最开心的事,小手还伸出来拼命地去摸爸爸的嘴巴。
      大家都惊喜地围上来,看着小丫头笑颜如花的小脸蛋,只有郁安承还不太明白,我拍拍他:“安承,宝宝笑出声来了!”
      他才恍然大悟,轻抚一下小丫头月牙样上翘的嘴角:“一定很好听吧。”
      我点头,同时握紧他的手。
      他听不见孩子的笑声,但是,孩子的笑,是他觉得最幸福的事情。
      灿灿开口很早,七八个月就会喊爸爸妈妈,不到一岁爷爷奶奶也都会喊了,叫人的时候软软糯糯的小声音,总是配合着露出四颗小门牙的灿烂笑容,惹得家里老老小小都喜欢围着她转。
      可是她最喜欢叫的就是“爸爸”,因为从她懂事开始,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最多。
      郁安承手术后很长时间没有再去公司,兑现孩子出生前对我的承诺,做起了全职奶爸,虽然孩子有专职的保姆,可是很多事情他都喜欢自己来做,特别是灿灿一岁多会走路以后,他经常带着孩子在郁家大宅的花园里散步。
      那天我从学校回家,郁安承的情绪明显很低落。
      灿灿被保姆抱在手里,额头上一个红肿的小脓包,小嘴一瘪一瘪地像是哭得没了力气。
      “灿灿怎么啦?”我赶紧把孩子抱过来,“怎么弄伤了?”
      小丫头见了娘亲,一头扎过来不遗余力地继续哭。
      郁安承一脸做错了事的样子:“我想帮她去摘几朵花,没提防她在边上被蜜蜂蛰了一下。”
      我吁了口气:“没啥大不了啊孩子,你娘我小时候被马蜂蜇过都没事,人在江湖漂,哪能不被咬,没事!”
      可是郁安承说不出的自责:“当时她一定叫我了,可是,我没有听见!”
      我看出他的眼神里,自责中还带着忧虑。
      这是由来已久的忧虑,他在担心,因为自己的缺陷,无法时时刻刻掌握孩子的需求,不能给孩子最周到的呵护。
      我觉得完全多余,把孩子放在地上和他打手势:“安承,不用担心,孩子本来就应该在跌跌撞撞里长大,不可能完全避免伤害,我和你从小都很不容易,不都好好地长大了?靠谁?还不是主要靠自己?”
      郁安承还是闷闷地:“我帮不了她,她哭得很伤心!”
      话还没完,孩子绕着茶几又是啪啦一个大跟头,郁安承慌得赶紧要去抱她起来,谁知小丫头已经一咕噜自己爬起来了,一伸手抓过茶几上的小玩具开心地笑了。
      我连忙打手势:“你看,我们女儿比我们都更有能耐,安承,不用担心我们不能总是呵护着她,我们放开一只手,说不定她长得更好更快!”
      郁安承微微锁眉,仍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女儿,小丫头突然一抬头看看爸爸,把小玩具高高地举起来,使劲地甩了两下。
      她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额头上的小脓包因为涂了药膏晶晶地发着亮,倒像个灼灼的小太阳。小嘴里吐着口水泡泡热切地叫着:“爸——爸——,哈哈,爸爸——”
      好像已经全然忘记了痛。
      郁安承这才舒展眉头,接过女儿的玩具小跑起来,小丫头走得还不太稳,跌了好几下,可是每次都立刻爬起来去追爸爸,玩得从来没有这么欢。
      郁安承边和女儿玩,边偷眼看我对我打个手势:“老婆英明!”
      或许是天生血缘的关系,灿灿和郁安承一样喜欢狗狗,她五岁的时候,郁安承给她挑了一只漂亮聪明的小狗,可是因为我的过敏,只能他一个人陪着女儿在花园里玩狗。
      狗狗虽然小,可是精力无限,幼儿园中班郁灿灿同学更是活力四射不知疲倦,每次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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