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鲁阳县衙。
火盘里炭火烧得正旺,屋外虽然寒意袭人,屋里却是温暖如春,马跃刚刚一壶浊酒下肚,只觉浑身燥热,饱暖思淫欲,正当斯时。熊熊的炭火映马跃乌黑的眸子里,就像他的眸子里也有另一股邪火烈烈燃烧。
马跃的目光狼一样邹玉娘身上睃巡,嘴角悄然绽起一丝邪恶的笑容。
马跃把目光投向刘妍,说道:“你,带貂蝉姑娘下去休息。”
刘妍应了一声,起身向貂蝉道:“貂蝉妹子,随我来罢。”
邹玉娘想跟着离开,却被马跃一把执住了衣袖,冷然道:“她们走她们的,你留下!”
邹玉娘娇躯一颤,回眸可怜兮兮地望向刘妍,刘妍芳容一黯,低头幽幽一叹与貂蝉相携离去。马跃伸手用力一拉,邹玉娘嘤咛一声,修长丰腴的娇躯已经跌坐马跃怀里,火盘边席地铺着的就是锦缎被褥,马跃顺势一摔已经然邹玉娘摁上面。
邹玉娘无法抗拒,仰面躺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美目悄然合上,气息散乱而又急促,身上的衣衫也挣扎中散了开来,露出无限诱惑的曲线。
马跃的喉结猛烈地抽动了一下,有兽类的嘶吼他喉咙深处喧嚣。
部下面前,马跃是无往而不胜的首领,敌人面前,马跃是冷血的屠夫,也许将来,那些只会抱强者大腿的士子眼中,马跃还会是英明神武的雄主,可是现,这个诱人的美女面前,马跃就是一头野兽。事实上,所有的男人都是野兽,只是很多男人把自己的兽性给阉割了……
邹玉娘嘤咛一声,紧闭的美目悄然睁开,神色复杂地望着马跃狂乱、火热的眸子里露出莫名的神色,似幽怨、似羞涩、似娇嗔、似痛楚,却没有一丝憎恨与厌恶,亦没有仇恨。马跃已经像狼一样压了下来……
邹玉娘应该仇恨马跃,可她却仇恨不起来,抛开马跃的流寇身份不论,他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冷血、残忍,却坚毅、顽强,钢铁般的雄躯给人以一种强横的自信,纵然天塌下来,他亦能用肩膀顶回去。
这个世界是男人的,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臣服于男人的身下。此刻的邹玉娘也和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女人一样,瘫软马跃的身下了……
西鄂汉军大营,激烈的鼓声与悠长的号角声互相呼应,响彻山野,肃杀的气息天地间激荡不息。一队队神情冷冽、眼神犀利的汉军将士从营中冉冉开出,逐渐汇聚成一道滚滚铁流,向着北方开进。
大营里,剩下的杂役仆兵正紧张地拆除营栅、收集整理辎重。
蒯越随着蒯良从营帐里缓步而出,直到此时两人才有时间闲话家常。
“二弟,家中父母可曾安好?”
“兄长,父母康健,家中一切安好。”
“唔,二弟,汝观袁二公子如何?”
“本是名门之后,出身显贵、望归海内,亦颇知笼络人心,却终非枭雄之资,亦缺英雄之气概,实乃欺世盗名之辈。”
蒯良闻言眉头一蹙,低声道:“二弟何出此言?”
蒯越洒然一笑,说道:“兄长如若不信,静观其变可也。”
蒯良道:“方今汉室衰微,党锢横行,阉货为祸中闱,不久必将天下大乱,吾观袁二公子,为人礼贤下士,颇有胸襟,且出身名门、一呼百应,想来可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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