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楚哥,你喝高了吧?”
“我没醉。”王冠楚摇头晃脑,又是一阵痴笑,“那郭晓鸥哪里含得住她啊,她穿的那绿绒大衣就要了他小半年的工资啊。”
“冠楚哥,你,你,你是喜欢这女人了。”肖义云认真的说。
王冠楚收住笑,眼睛铜锣似的盯住肖义云,打了几个寒颤,“胡扯淡!你可别乱说啊,你哥可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
肖义云呵呵一笑,又递上来一杯酒,“不是一个层面的人,那是交往不来的,我看那马老师哪里都比这刘美丽强!她爸还是联校校长,以后秋萍毕业,凭你岳父在教育系统的人脉关系,秋萍找个好的学校不是轻而易举嘛。”
“嗯。嗯啊。”王冠楚端起酒杯就来了个一干二净,虎骨酒刚下肚,身体里的热血翻滚搅拌,王冠楚悲不自胜。这肖义云,他看得很准,却只说对了一半,他的确爱不来那闷出屁来的马韵彩,从见到刘美丽的第一眼起,自己已是她裙底下的囚奴,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和所有。
金秋十月,王家坪正采收蜜桔的时候,媒人刘三娘特意来找王地保,商量冠楚韵彩的婚期,双方本来打算明年开春后举行婚礼,可马校长突然中了魔怔,整日整夜的出虚汗,在医院躺了个把月,医生办法用尽硬是不见好转,经仙娘点化,这是灾星当顶、肉身被阴气缠身,提示马校长通过婚事冲走祸运,马家故而想提前婚期,且是越早越好。
王地保知道这事不容耽搁,满口的应了下来,答应再选吉日,一切从简,就在这1个月内摆酒成亲。
王冠楚听到这一个月内就要结婚,内心顿升起了一股反抗之意,“这么快啊?”
“早办了酒,我们明年就带上了孙,你岳父马校长那边,人也得了康乐,这一箭双雕的美事,多好啊!”
“哪有这些说道,有病就应该在医院看,县里的医院不行,就去市里,市里还不行,就去省里看,信什么仙娘乱捣鼓。”王冠楚从小到大从不顶撞父亲的主张,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把王地保夫妇说得面面相觑。
刘三娘顿拧巴住脸,“冠楚,你说的什么话,你要咒死你岳父啊。”
“冠楚,你岳父不是在医院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嘛,什么贵药都用了,可愣是不行!这仙娘咋就不能信了?你和韵彩的命冲,还不是仙娘给你们破解的!”王地保面带愠色。
破了个屁!两个人在一起还不是像坐牢那般煎熬!刘自勇埋着头不说话,还是一脸的不情愿。
“他三娘,我这两天就去求日子,一周内给你答复,你那边放心就是。”王地保见状,便全权的做了决定。
“爸!这日子,可不可以放在过年前?那个时候可以让弟弟冠雄从部队请几天假回来,秋萍也正放寒假,还有我在广东打工的朋友也都一起回来了,那样场面多热闹多气派!”
这么一说,王地保倒也无比认同,这王家的第一门婚事,亲家又是有脸有面的马校长,他自然想风光隆重的大办一场,思虑片刻说,“他三娘,我明天和冠楚去医院看看他岳父的病情,反正再过2个月就过年了,只要亲家同意,他身体也吃得消,我们就随了这冠楚的意思,他年轻人好热闹,他有那一帮子朋友兄弟要聚聚,你看如何?”
王家坪是人皆知,王地保是好面子讲场面的人物,反正前后差了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刘三娘只好勉强点头同意。
王冠楚暗自欢喜,仿佛拿了一场惊险的胜利。这场胜利给自己带来了短暂的喘息机会,他决定马上请假去一趟县城,去买几件好看的衣服?或是去看刘美丽?亦或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还是做一个了断?他不知道,反正他必须、马上去一趟城里。
第二十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