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儿赶到紫阳楼时,远远的看见钟寒默和翠柳在院子里摆弄花草,按照常理,下午这个时候丞相不是出府办事就是在书房;所以柳杏儿神色嚣张的走到钟寒默面前,钟寒默手中提着水,一抬头看见他在自己面前神色嚣张的站着,想起他就是昨天婚礼上被尹森罗关禁闭的那个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柳杏儿看他一脸淡漠的样子,想到自己被丞相关禁闭,而他却住进了紫阳楼,心中怒气更盛,阴阳怪气的说道:“正君,你好雅兴啊,还有心思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哎,正君就是正君,能住进这紫阳楼,哪像我们,是些苦命的,相见上丞相一面比登天还难。”
“柳侍君说笑了,这是妻主的安排,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去和妻主提,我只是个刚进门的男人,这府里的事,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左右的。”钟寒默一眼就看出他是来找茬的,但他生性淡漠,并不想与他在纠缠下去。
“哼,知道就好,别以为凭着点床上的狐媚功夫,丞相让你进了紫阳楼,你就真能在这丞相府呆安稳了,你刚进府,到底还是不比我们这些早在丞相身边的人。你知道丞相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在床上喜欢玩什么花样吗?”柳杏儿对钟寒默满眼的鄙夷,傲慢的说道。
“这些我还真不知道,尤其是昨晚,也没能伺候好妻主,不知柳夫侍有什么高招,能指点我一二,日后也好让妻主尽兴。”钟寒默‘虚心的请教道。他本不是愿意与人争锋的人,但是骨子里的尊严和骄傲却不允许别人这样践踏。
“你你别以为,丞相娶你进门做了正君,就可以目中无人了,要不是女皇赐婚,你以为丞相这样风流倜傥,年轻有为的人,会娶你这个貌比无盐的人进门吗?”柳杏儿气愤异常,故意挖苦道。
“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是这丞相府的正君,倒是你,这样顶撞我,凭的是什么身份呢?”钟寒默淡漠,只是不愿与人争抢什么,但不等于他是别人可以任意欺辱的人。
“呦呦呦~~,现在就拿出正君的架子了,还不知道这位置你能坐几天呢,我记得昨天婚礼时,丞相竟都没赐你玉势,别看我们不是正君,可是丞相却赐我们玉势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的‘正君大人!”柳杏儿说着风凉话,敲打着钟寒默。
确实他说道了钟寒默的痛处,是啊,妻主昨日连玉势都没赐予他,这已经表明了,她并不想让他这个所谓的‘正君替她传宗接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最根本的,也是最重要的!钟寒默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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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森罗下午的确出了紫阳楼,不过那只是她做给钟寒默看的,她想更多的了解现在的钟寒默,又怕她在他身边,他不自在,所以就先假意出了紫阳楼,说是要去书房,然后又半路折了回来,在暗处悄悄的看着钟寒默,只有这样她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思念,才能让自己安心,说服自己钟寒默是安全的,他还在自己身边,尹森罗实在是怕了,她再也经受不起钟寒默的离开了!
所以刚刚他们的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尹森罗的耳中。尹森罗原以为钟寒默会一声不响的,默默受辱,没想到他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样的钟寒默让尹森罗很意外,却也欣喜的很;她就知道,钟寒默还是原来的钟寒默,他骨子里的倔强,坚毅,淡漠都没有变!
至于柳杏,尹森罗昨天就想找一个理由将他赶出丞相府了,所以今天这件事,她并没打算善罢甘休。她虽然善良,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她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也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有很多迂腐,封建的思想;仅凭她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她还没傻到要以卵击石;她知道今天对一些人心慈手软,他们不仅不会感激自己,来日还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她这也是秉承了原来尹丞相的思想。
 
赶出丞相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