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晟,在世人的眼底成迷,在柳轻衣的眼底也是迷呢。
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冰蚕丝棒凉凉的,那略带草香的药水也是凉凉的,此时的初夏,轻衣的心头也吹过了一袭凉风,惬意的,舒适的,让人留恋的。
“夫君当日只身进城,不怕有去无回么?”
轻衣觉得那一刻姚晟是愚蠢的,让人生气的愚蠢,这可不是一向睿智沉稳的姚晟会做的事。
“充其量铤而走险。”
姚晟不满意于轻衣的不安分,加大了力气捏住轻衣略显尖细的下巴,看来是要好好补一补了。
“夫君三十万大军北上不动一兵一足剿了李晋的皇权,是早有安排的么?”
轻衣依旧不老实,姚晟的手慢了下来,那冰蚕丝棒悬在二人面前,不再被来回的蹂躏了,姚晟看向轻衣的脸,漆黑的眸子里泛出笑意,他知道柳轻衣冰雪聪明,已经猜出来一些事情。
“三十万大军北上,贵在速度,贱在疲乏,若与二十万黄甲军战则必败无疑,能够险胜,是因为胜在人心贪婪,胜在李轩之手。”
姚晟淡笑,轻衣也笑,却不料扯的好疼,黛眉紧触,姚晟的脸又严肃起来。
“夫君果然更高一筹。”
“勿动。”
姚晟似乎比较满意轻衣那声略带娇甜的‘夫君总是响在耳畔,虽然下达着命令,但是口吻已不是那么严肃了。
“原来夫君沽名钓誉的本事登峰造极。”
轻衣又道,可不是,姚晟如此大军压境之时欣然撤退,可谓不贪皇权,可谓情动天地,可谓千古留传。
“你认为为夫真的不能坐上那帝位么?”
姚晟明知道轻衣故意挖苦,却仍旧摆起脸色认真的反驳起来,皇帝的宝座他曾经想过,那是没有遇到轻衣之前,那是没有被她迷惑之前,可是当那一封休书跃然眼底时,当伊人无视他的存在真的离开时,他方明白这世上总有纯洁的出污泥而不染的女子。
那时,他方明白,如今的佳人,仿若当年的自己,她从来都是那么纯粹的活着,开心的淡然无畏的看着这世间的一切。
姚晟的过去,谁知道呢?
“夫君?生气了么?”
轻衣见姚晟俊美的容颜怔在那里,不觉笑了,伸手欲去触摸那俊美的容颜,却被姚晟一把抓住柔夷,但见姚晟笑道:
“此计可谓一举两得,不仅报仇雪恨,而且卖了个大人情,最重要的是打动了夫人这颗坚硬无比的心。”
姚晟出现少有的调侃,修长的手指直向轻衣的胸口,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让轻衣噗哧笑了,但是笑完之后听得一声呻吟,好痛。
见轻衣痛,姚晟脸上又是一紧。
二人边聊天边疗伤,不需要山盟海誓,不需要解释前嫌,不需要顾忌重重,仿佛前世里早已熟悉了彼此的性情一样,那么相知相守,相濡以漠。
他不再是那为国为民,操劳忙碌的宰相大人,她不再是倾国倾城却为父所用的一枚棋子,和母亲相比她更幸运,因为她遇到了姚晟。
司马实在不忍心打扰这幸福的二人,六年来,从来没有见过少爷如此开心的笑,六年来,为了那一场恩仇,费了多少心神。
而如今,少爷真的放弃一切,可是别人也许不会放弃。
瞥到门口的司马,姚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微微的羞赧,轻衣偷偷看,心底里开心的笑了。
“少爷,门外有客求见。”
司马眼光有些闪烁,轻衣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已经明白了司马在刻意隐瞒什么,是什么样的客人来了?
是谁,要打破这短暂的幸福时刻,姚晟的脸沉了下来。
归故里 我欲与君相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