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握皮带的手背皆被拧住了青筋。
那条皮带是鳄鱼皮,密度又小,厚而沉,很是结实牢固,抡起来的风都在响,落在祝明之的腰窝上,直接抽裂了这身衣裳。
他本就浑身是伤,再挨责打,只会将伤口撕裂开,血水迸溅在纯白的床单上,蛰红了顾湛的眼。
密密麻麻的破空声响彻在密闭的屋内,祝明之慌乱之下抬起胳膊在挡,却被林无一脚踢开,朝着胸口抡下了皮带。
他疼的直冒冷汗,却紧咬着唇不敢发出痛呼声来,在林无眼里别提有多坚强。
平日打两下都要哭着求饶,今天倔的像驴,怎么也不肯吭声。
她哪里知道祝明之在监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暗无天日的牢房,接连不断的惩戒,要他根本不敢反抗,过多的告饶只会引人不悦,得来变本加厉的对待,除去忍受,他什么也不敢做了。
林无气在头上,没有停手的意思,力劲一下比一下要重,直把她自己都抡酸了胳膊才微微停顿,祝明之得了空虚弱地喘息,汗水浸湿了眼睫,他像在监狱时一样,寻找安全的角落,慢吞吞地在朝病床底下爬。
顾湛整个人都懵了。
没有刺耳的痛呼声,也没有卑贱的求饶,耳边什么都没有,独独留下祝明之细微的喘息,这比他哭出来还要令人难过。
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见血的惩罚怎么会不痛,祝明之恐怕是连哀嚎的力气都散光了。
林无将手中的皮带对折起来,慢慢蹲下身子,静静在看祝明之单薄可笑的挣扎。
她拽稳了祝明之的额发,抬起手背去拍他的脸,目光落向床底,又移回祝明之的身上,“长脾气了,嗯?”
林无手里握着沾血的皮带,祝明之被拍了两下脸,浓重的血腥味儿在鼻尖经久不散,他脑子里什么也不剩,空空如也,只知道道歉:“对,不起…我再…不敢了,对不起……我会好好做完的……”
自打祝明之从监狱回来,和林无说过最多的话,就是道歉。
林无观察他的神情,原本清澈的眸子里空洞无神,分明是下意识的在道歉,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甚至连道歉的话都是语无伦次。
不敢什么?
会做完什么?
她不信祝明之会因为这小小的惩戒而失去神志,一定是在装糊涂,以此逃避他勾引顾湛的事实。
顾湛手心里攥满了汗水,湿漉漉的,顺着指尖都能滴出来。
她一瞬与林无目光交织,被林无猩红的眼震得半天没敢开口。
林无轻蔑地冷哼,她在担心什么呢。
顾湛算个什么东西?
家世地位权力,甚至于相貌,哪一点及得上她?
祝明之还真是不挑食。
她悠悠开口道:“把顾医生送回去。”
阮玉章在外头守着,门从里面打开,顾湛被保镖架了出来。
她好像软了腿,一个局促的踉跄险些跌倒。
阮玉章眨了眨眼,这人是谁?
她看了看顾湛的白大褂,明白了些,又好奇地往屋里探头。
祝明之正被林无掐着脖子摁在地上,林无高举着对折的皮带在抡他
第011章 谁将你亲手推向了地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