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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无的目光落在酒杯上很久,耳边嘈杂的人声好似在这一刻被摒弃在外。
      她回想起祝明之蜷缩在床底,那双惊惧不安的瞳仁,对所有的一切保持着警惕,却独独信任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从绝对安全的角落里被拖了出来,回应这份信任的,则是她狠戾的训诫,一记重重的耳光。
      林无推开了阮玉章的手,仰头灌干了这杯酒。
      “我骗了明之。”
      她继续道:“他躲在床底,难抓的很。我说,到姐姐身边来,他就信了,愚蠢的向我伸出了手。”
      阮玉章挑起了眉,“后来呢?”
      “我扇了他一耳光,骂他是个畜生,还要管家把他关进地下室饿个两天,训乖了再放出来。”林无笑笑,她看向阮玉章,问道:“我是不是不算个人?他明明那么信任我。”
      阮玉章哪敢回答。
      这样算下来。
      林无当初那么信任祝明之,还不是被祝明之害死了母亲。
      怎么算,都是一笔平不了的账。
      汤包被买了回来,阮玉章饿也不敢动筷,只好先干了杯酒,绕开方才的话头,问道:“老板,你有没有想过,杜家少爷出现的太过凑巧,他家是卖生药的,怎么会得到那封信?我觉得这件事……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
      “那会是怎么个难法?”
      林无摩挲着酒杯,目光沉了下来。
      二楼雅间的视野很好,她能见到舞厅里的全部,灯光交错富丽光明,和当日的生日宴一般热闹。
      杜乐今在生日宴上,将那封害死母亲的邀约信交给她,只说了一句话,这是物证。
      他表示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求林无能够与祝明之解除婚约,与他订婚。
      如此一来,祝明之害人性命的罪状便永远不会落实。
      极强的目的性,要林无觉得好气又好笑。
      但当她拆开那封信时,一切都变了。
      祝明之的笔迹她最熟悉不过,所书之字鸾飘凤泊,盛海市独一份的颜筋柳骨,无人能临摹下来。
      铁证如山,会是怎么个难法?
      杜乐今自入住林家至今,也从未提及过商号的事,若说他为了林家商号而来,未免也太过能忍。
      林无沉沉叹息出声:“都是借口罢了,连你也会替祝明之找借口。”
      阮玉章顿了顿,没再搭话。
      她刚刚着手调查周思行,本以为能顺藤摸瓜,查到些杜乐今的手段,却一无所获。
      杜乐今表现的越明事理,他背后的目的就越可怕。
      只是这些,现在去和酒劲上头的林无讲,她根本不会听进去。
      汤包微微有些凉,阮玉章提起一个吸溜汁水,满满的汤汁溢满口腔,肉质松软,却总是不够味儿。
      祝明之的手艺才叫好,当初阮玉章日日缠着他蒸,天天到林宅蹭饭。出自祝小少爷手的汤包,才叫一个皮簿筋软,卤汁醇正浓郁,海虾与蟹黄的鲜味都被恰到好处地返了出来,吃上一口,嘴直接被养刁了。
      也不知道祝明之没了根手指,耽不耽误他做饭。
      阮玉章兴致缺缺地又提起一个吃,她忽然

第017章 都是借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