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之今生不能再握笔,杜乐今便以为习得一手好字就能牢牢栓住她的心?
他看起来并不像这样愚蠢的人。
杜乐今当然不会认为祝明之凭借一手好字在林无心里扎根。
他已经急疯了。
为了消除林无心中的疑虑,杜乐今冒险用上当初伪造邀约信的手段,想要再造一封假的认罪书。
当年的邀约信伪造起来,很是简便。
周思行偷来祝明之的真迹,以硫酸纸垫在上面,再由秦堂请的那位老先生从中取字直接拓写,一撇一捺都是祝明之的笔法,未差分毫。
他当下手中没有周思行的真迹,才会四处搜寻书法名家,临摹周思行的笔迹,再垫上硫酸纸,从中取字完整地拓下来。
这些名家的笔法虽不及当年的老先生苍劲有力,临摹周思行倒也够了,惟妙惟肖,加上硫酸纸,足以以假乱真。
杜乐今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秦堂这个时候不会轻易将周思行交出去。
由他怎么咬,秦堂都不会把人放出来,只要林无一日查不到周思行的下落,真相便一日是浑的。
倘若他私下去寻书法名家进宅,林无一定会起疑心,现在满盛海都知道他为了心上人,请先生习字,闹的声势越大,林无才越会放松警惕。
杜乐今紧紧捏着手中的信封,眸光黯淡下来。
现在,只需要这封信经周家人递到林无手上,便可坐实了祝明之的罪。
*
一夜暴雨,天光大亮。
直至天明,通往大堂的拉门才被佣人打开了锁。
在毛毯下躲雨的祝明之烧得头晕眼花,连带身上的伤痕都高肿起来,细微的咳喘也会呛出些血沫,宅里的佣人却仍旧没有放过他,轻飘飘地支使祝明之去擦拭楼梯。
阮玉章昨夜来寻林无时太过仓促,外面又下着暴雨,她干脆留宿在林宅,刚刚晨起还不算清醒,晃晃悠悠地下楼。
楼梯拐角蹲着个小家伙,身上的衣衫还有些湿漉,水滴顺着他柔软的黑发滑落下来,和杆子一样细瘦的胳膊从卷起的袖口里裸到外头,上面斑驳的淤痕要她一眼便能认出是祝明之。
阮玉章缓缓靠近他所在的台阶,还没落脚,便见到祝明之迅速贴上围栏抱住了头在颤。
察觉到这样居高临下的步伐令他害怕,阮玉章就地蹲下了身子,伸出手轻轻去拉祝明之的胳膊。
手中的小胳膊发着滚烫的热,还在细细地抖,想起昨夜的暴雨,阮玉章的口吻都带着浓浓的惊讶:“怎么这样烫,你淋了一夜的雨?!”
祝明之看清了来人,唇浅浅地翕张又紧紧地抿起,最终也只是轻轻晃了晃头。
他在林宅所经历的一切,背后都有林无的默认与授意,与林无的人开口哭诉委屈,叫林无听到,恐怕还会更加残忍地惩治他一顿。
阮玉章只是简单地触碰到他,手心便被蛰出了温度,祝明之明明
第050章 奔向他的希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