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须臾,林无才挪开视线,望向窗外无尽的黑夜。
不知情的世人只会痛骂祝明之没脸没皮,搭上林家这条大鱼,便不肯再离开,任凭她身上有婚约,也要留在林家打扰她的生活。
林无指间的烟缓缓殆尽,她摸上祝明之的脸颊,喃喃自语。
“怎么颠倒过来了?当下谁人见了你,都要指责我一声。”
目光落到他细瘦的手背上,食指处空落落的,曾经以书法冠绝盛海的祝明之被她一手碾碎,今生不能再握笔。
林无沉沉阖上了眼。
她不是聋子,自然听得到顾湛的话。
说的不错,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
“不是你写的……”
她睁开眼,烟丝在此刻烧到了尾,林无缩回手,将未燃尽的烟蒂碾灭在掌心里。
火星只是轻轻一蛰都会带来剧烈的刺痛,要她下意识地缩动手臂,烟蒂被弹开,落在那滩血水里,伴随着短促的嘶声熄灭无光。
祝明之却每每都是绷直了掌心去迎接这份可怕的疼痛,动也不动。
他是怎样忍受下来的。
林无轻轻掀开他衣衫的一角,露出布满疤痕的肩胛,上面是长年累月被虐待下的痕迹,尤其是烫伤的烟疤,数不清的驳杂,深浅都有,可以瞧得清旧伤更多一些。
她鲜少在祝明之的身上掐烟,多是用手,这些伤痕也许是在监狱里留下来的。
周思行的认罪书在绑匪手上,杜乐今恨不得立刻嫁进林家,受了辱却避讳着透露绑匪的信息,接二连三的意外穿插起来,林无早早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只是从宅赶去见祝明之,却撞见他……和旁的女人拥抱在一起。
什么样的理智都被烧干了,她明知道祝明之的身体扛不住,却还是随性去做想做的事。
祝明之整个人都是她的,即便是死,也该死在她的手里。
林无替他掖好被角,眉心从未舒展开过。
她便这样坐在床边,守候了祝明之一整个晚上。
天光大亮。
林无一夜未合眼。
祝明之在夜里几次呛出血水,林无怕输氧管被堵塞住,连替他擦了许多次,又不敢离开他的身侧,当下衣衫脏乱一片,都是些干掉的血迹。
保镖叩响了病房的门送早餐进来,见到林无衣衫好端端地在身上,也知道她一夜未眠,不由得开口劝道:“老板,吃些东西休息会儿吧。”
林无缓缓摇头,目光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祝明之。
那保镖将餐盒放在一旁,不太明白林无搞的是什么东西。
亲手把人虐待到快没了命,又守在身侧不肯离开。
就算是见到秦家小姐来探望,也不能下死手这么搞啊。
保镖正打算离开,却被林无喊住,她蜷起手锤了两把眉心才开口问道:“玉章还没回来?”
“没有……”保镖抿着唇,犹犹豫豫地继续说道:“您昨天,在病房呃……那个的时候,阮副总来过,和顾医生谈了两句,便急匆匆地走了。好像是说去警署找什么……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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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这算什么,闹脾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