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是夜。
东风无力。
月圆得恰到好处,月光透过古朴的窗框照进安静的书房里,在惨白的墙上投下枝叶斑驳的影迹。
“父亲,今天夜里就要出发么?”
白洛七的声音响起。像是有气泡在水中破裂,飘渺的夜色宛如粉碎的玉石,水雾般撒了一地。
“替你们算好时间了,今天夜里就出发,赶到京城刚好。”一旁莫苒芝淡淡道。
“洛七,你……”白梓渊忍不住开口,却在莫苒芝深邃的目光里将后半句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是莫天依。他是我儿子。”
于是很久一段时间里,不再有人说话。
风扑得树叶簌簌得抽泣……
良久。
“莫天依。”白梓渊举起酒杯。
真讽刺啊。
都说,“一壶浊酒喜相逢”,如今却作别离之畅饮……
白洛七接过来,望向白梓渊。
父亲似乎是在这几天一瞬间老去的。鬓角的银丝,额前的千沟万壑,浓重的双眉执拗得拧成坚毅的神色。
白洛七的手开始颤抖,酒水从杯
西出“鄢府”无故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