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如今已是春暖花开,先皇的陵墓为何还未完工?”
原本一直对自己信赖有加的黟璘皇帝忽然来了这么一下,过黎感觉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言官们的上书与皇帝的诘问内容似乎毫无关系……
“皇上……”过黎在脑海中快速地思考着回答的对策,“先皇的陵地是浩大的工程,臣以为,须要挑选一块有王气的风水宝地……”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皇帝大人的表情,见白葛凉并没有愠怒的神色,于是继续说道:“所以,臣……”
白葛凉眯着眼睛,从龙案边一直兴步踱到过黎面前:“那为何不抓紧时间寻找?!”
过黎知道,白葛凉的忍耐已经接近了极限。现在已经不适合与他继续解释纠缠了,最好是先把黑锅甩给别人,等风头稍稍过去,皇帝大人气渐渐消了,在出面处理。
这边,黟璘皇帝用一贯冰凉的眼神注视着过黎,等待着他的答复。
对于过黎来说,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风吹过,卷起案上的奏章,发出哗哗的声响。廊下是大批的锦衣卫,堂前是冷眼相望的阴邪而绝情的帝王。过黎已是当朝的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下心腹如云,唯命是从……在他眼中,那个身居宫围的少年皇帝不过就是个摆设,是个孤独的傀儡。
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讶到几乎恐惧地发现,原来,黟璘皇帝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以前自己的独断专行,一定全被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没有戳破。
于是,在看似孤独的白葛凉面前,自以为并不孤独的过黎颤抖着跪了下来。
但他的大脑并没有停止思考——总有一个答复,总有一个答复可以缓解甚至是挽救所有的一切!
“挑选陵地是礼部的事,然而罪臣监督不严,请求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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