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厢房对面的房门赫然从内打开了,一身白色长袍的男子一脸春风,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扇子,只见他眸光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几人,唇角自然的荡漾起一抹浅笑。
“尘,多日不见,进来可好?丫”
姜苏尘将视线从魑的面上挪开,望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男子,眉梢微微一拧,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你了,来看看你,怎么?难不成这都不成了?”
赫连悠唇角微翘,一双眸子犀利的仿佛能看穿任何人心底的想法。
“属下告退。”一旁的魑微微抬眼,随即垂首道。
姜苏尘点了点头,任由着魑的离去,这才再次的将目光落在赫连悠的面容之上,眉梢并没有因他的言语而缓和下来,低声开口道:“闲来无事你会来看我?,何事?”
赫连悠淡淡的一笑,似是早已料想他会这般出口。
笑着从袖中掏出二瓷瓶,然后递到他的面前。
姜苏尘结果他递来的瓷瓶,面色清冷,倒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这是什么?媲”
赫连悠见他狐疑,也不绕圈,回到道:“这是一种南疆比较普通的蛊,此蛊分公母之说,且以母蛊为主,女子只要将母蛊养在体内,再将公蛊下在一名男子的身上,待到公蛊成长,被下蛊之人便会对似身中母蛊的女子一见倾心,而心生爱意。”
“不过,这蛊却亦有一种不可避免的弊处,那便是,若是此名男子在中蛊期间,正真爱上一名女子,那么,那名下蛊的女子便会被母蛊反噬,最后暴毙而亡。”
姜苏尘反复的打量着手中的瓷瓶,唇角微翘,抬眼望他:“那你给我何用?”
赫连悠打开银色铁扇,一股傲视风骨之态,俊朗的面容之上从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今日闲来无事,被南宫将军请到府邸做了客,意外发现他竟然便中了此蛊之一的公蛊。也不知是谁这般痴情,对南宫将军心生爱意,竟然千里迢迢的去南疆弄到这种蛊。”
“你是在怀疑夏雨嫣。”姜苏尘将两瓶瓷瓶收入囊中,邪气迫人的眸子微微倾斜的望着面前笑的一脸深沉的男子,不苟言笑道,“既然你这般大方,我不收岂不可惜。”
“你就不好奇南宫贺铭为何找我?”赫连悠笑的一脸狐狸模样,一双眸子迷得狭长。
姜苏尘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觉冷哼一声开口道:“南宫贺铭的八十老母已经在床榻养病数月不起,恐怕不惜花尽一切财力来请名医整治。”
“这般说也算是正确,不过,我去南宫府还为另一人诊脉,那是一名年约二八芳华的女子,不过,诡异的是,这名女子的脉相却与常人完全不同,她似乎是一个药人,只是却不似一般的药人那般简单。”
“你的意思是在说南宫贺铭的府邸养了一个怪物,而你是被他邀去为这名怪物诊脉的是吗?”
姜苏尘的眸光泛着冷意,表面上看,南宫府的势力极为简单,作为一军之帅却并没有兵符。
可是,整个南宫府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派出去的人皆无一人活命。
这让姜苏尘不得不怀疑,这南宫府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竟然这般诡异。
“算是这般的意思,对于南宫府,你最好多派些人去守着,我想这京都这几日的腥风血雨,恐怕南宫府也不会这般坐以待毙,必然会有所动作。”赫连悠淡然开口,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俊美不似凡间之人,“今个儿,北堂负约我‘游湖,我已应约,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拱了拱手,银扇一挥,朝着楼下翩然而去。
“主子。”
魅站在一旁,见面前的主子眉梢紧蹙的望着远去离去之人的背影,不由得轻唤了一声。
“你便留在这里看着夫人,若是夫人想要出去逛逛,你与魑一同陪在左右便可。”
说完,留下尚还未反应过来的魅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从窗外直接跃下。
依稀间,只见那一角的紫色长袍被风掠起的一瞬间。
……
待到上官菡醒来之际,已是晌午之后的事情。
她光着身子从床榻之上坐起,浑身的酸痛让她的大脑迅速的闪过一些画面,面色微微一阵泛红,也顾不得身子骨仿若快要散架,径直从床榻之上走了下来。
赤裸着身子在屋中寻了一件红色的衣衫,穿戴妥当之后,这才打开了房门。
魅见上官菡从屋中走出来,面色一转迅速的垂下头,道:“夫人,想必也饿了,我已让人准备了一些饭菜,夫人可是要在屋中用膳。”
“好,”上官菡见着门外的魅,便已猜出姜苏尘离去恐怕也有些时间了,想着肚子也有些饿了,便点了点头。
看着几名丫鬟将饭菜放下后快速的离去的背影,上官菡这才端起面前的粥,全数喝下。
看着上官菡用晚餐,魅不由得多探了几眼,银发披肩,却不失半分她的美貌,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脱俗,响起夜里那名同样银色长发的女子,她的眉梢又一次的蹙起。
因为被封了听觉,虽然她明明离得很近,却什么都听不到,只知道,那名女子与主子的身份并不简单。
而且,那张脸孔,似乎像极了谁……
只是,究竟是谁,却记不太清了。
用完膳后,上官菡率先放下手中的碗筷,抬眼瞄了一眼走神的女子,突然呛了一声道:“魅,今日我想,我们还是去一趟南宫府。”
“夫人你?”魅缓过神来,不解的询问。
上官菡见她狐疑,却并不急着回答,而是从桌上拿过一只茶杯,随即从腰际抽出一把匕首,便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割。
魅眼睛猛然一缩,伸手便拽住她的手掌,惊呼道:“夫人莫要伤了自己。”
上官菡抬起眼眸,望着她一脸紧张不安的模样,唇角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伸手将她的手指一个掰开,说道:“没事,昨日你还唤我姑娘,今天不但改了称呼,连胆子都变小了。”
“是属下冒犯了,夫人别放在心上才好。”魅收回手,看着上官菡一眨不眨的割开手腕取血,不由得安生佩服。
上官菡只是轻轻的割开自己的手腕,取了一茶杯的血便将刀放在一边,接过魅递来的纱布为自己缠了一圈,这才转身对着面前的魅开口:
“我的血虽然不能解百毒,但是却能在必要的时候缓和毒药的药效,你喝了对你有好处。”
“这……属下还是不喝的好。”魅听着上官菡话,身子不由得一颤,喝夫人的血,她若是不想要命了,才敢如此,若是被主子知道了,她岂不会死的更惨。
上官菡见她并不动手,便将桌上的茶杯端起,递到她的面前,声音虽然并热络,却不似往日的清冷:
“你主子可有说过让你违逆我的话?”
魅的心猛然一沉,低声道:“未曾。”
“那么,你便得听我的。”上官菡将手中的茶杯举了一举,示意她结果。
可是,看着她一脸惶恐的望着自己手中茶杯中的血水,上官菡再次的开口道:“若是你不喝,我这里也有些迷药,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呢,就是将这杯血全都喝下去,二呢,就是我给你喝迷药,你自己选择。”
魅的面孔一阵沉寂,有些无奈的望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女子,最后不得不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血,望着那一杯子嫣红的血液,心底一阵翻涌,眉梢紧紧的蹙起:“夫人,属下……”
“想说什么,若是你不想喝,那我现在就准备迷药,你大可放心,我手中的迷药的药效,只要一点点,足以让你睡上三天三夜。”上官菡截住她的话,冷声道。
只是,还未待她说完,魅一阖眼,一口将杯中的
074红嫁衣,京都动荡(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