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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石太尉,你知道要焚毁三万四千石军粮,需要多少火磷石吗?”谢幼安斜视着石虎,问道。
      “这......”石虎一时语塞。
      “石太尉不清楚的话,刘国师应该清楚了——火磷石乃是极为珍贵的炼丹原材,且有易燃的特性,所以无论各国,都是管控极严,在我晋国境内,能够拿出这么多火磷石来的,恐怕只有一个地方了......”谢幼安锐利的目光转向了国师刘玄机。
      “父皇,儿臣查阅过‘率天宫的账簿,四月份‘火磷石的用料支出,陡增两百余倍,确有蹊跷。”司马文昭及时补上一刀。
      “哦,国师,你作何解释?”晋帝冷冷问道。
      “臣......臣.....”看着晋帝逐渐严峻的脸色,刘玄机额头早已冷汗涔涔。
      谢幼安淡淡一笑,接着说道。
      “要将‘火磷石掺入军粮中,最好的时机,是在出库前,可军粮不归我爹爹管,真要动手脚,只怕戍粟令,才是最方便的。”
      谢幼安的话锋一转,直指戍粟令石豹。
      “你!你含血喷人!你......”治粟令石豹目眦欲裂,仿佛要吃了谢幼安一般。
      “石爱卿......”晋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石豹被迫将话憋了回去。
      “含血喷人?四月初,同时上疏太尉和我爹爹,以戍粟都尉秦巩突发恶疾为由,请调治粟都尉宁长武,押送军粮的,是石大人吧?”谢幼安看着石豹,接着问道。
      “这......这不过碰巧罢了,能说明什么.....”石豹搪塞道。
      “一个‘军粮被焚案,竟有这么多巧合?实在闻所未闻.....”司马文昭笑着继续补刀,目光却是看向了晋帝。
      晋帝面色如霜,沉默不语。
      “如果这也是巧合的话,接下来的一个困惑,便要请石太尉解答了......”谢幼安看向石虎,眼中杀机立现。
      “谢幼安,你有话不妨直说,老夫回答便是......”石虎倒也不惧,冷冷一笑。
      “早在御史大夫杨大人弹劾我爹爹之前,御史台事先收到了石太尉递上的奏疏,可否属实?”谢幼安问道。
      “正是!”御史大夫杨云点头道。
      “敢问,石太尉的奏疏是何处所写?”这一句,却是直接问的石虎。
      “废话,官家文书,老夫自然一律在太尉署所写。”石虎冷冷道。
      “很好,奏疏又是何日递上?”
      “五月二十三日,亲手交予的杨大人,怎么,有何不妥吗?”
      “本来没什么不妥的,军粮被焚的消息,是五月二十二才到达西京,按理来说,石太尉二十三日上疏,也没问题,可是.......”谢幼安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来,看向司马文昭。
      “回禀父皇,儿臣在御史台,查看了石太尉的奏疏,有一事不明——石太尉密封奏疏的蜡泥,为何是春蜡?”司马文昭心领神会。
      谢幼安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进入御史台的。
      只能是自己受她所托,前往查阅。
      “陛下明鉴,四皇子殿下明鉴——各部署理衙门,在五月十五日便应已将春蜡换为了夏蜡,也就是说,石太尉的这道奏疏,是密封于十五日之前......”
      谢幼安说到此处,凝视着石虎,接着问道,
      “敢问石太尉,军粮被焚的消息二十二日才到西京,而太尉十五日前便已得知,莫非,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你.....你胡说八道,老夫就算.....”石虎连说两个“你”字,一张国字脸憋得通红,却一时不知作何解释。
      “为防止石太尉说,署理衙门公务繁忙,未及更换,幼安特意请四皇子陛下,查看了本月十五日后,太尉的所有公文......”谢幼安再次看向司马文昭。
      “回禀父皇,十五日后,太尉署除弹劾谢司空以外所有公文,一律都是夏蜡。”司马文昭也遂着谢幼安的意,一刀封喉。
      “想必石太尉,在谋划构陷我爹爹之时,所有的文书案牍,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是么?”
      “石太尉果真好算计——焚毁军粮,致使长波将军兵败,再拿下当朝司空,若果真得逞,下一步,应该是要牵连到我叔父戍北将军的头上了吧?”
      “一石三鸟,损晋国一臣二将,究竟,谁才是通敌叛国?”
      谢幼安一连三问,目光锐利如剑,步步紧逼。
      “石爱卿,你对朕,作何解释?”晋帝威严的目光审视着石虎。

第8章 对质朝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