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但说无妨。”
“幼安既然决心为殿下打造一个强大的情报中心,这‘典狱司御史的职务,恐怕也不便再继续担任了。”
谢幼安首先想着的,便是先从朝堂中脱身。
“嗯,父皇那边,我去说吧。”司马文昭欣然应允。
“如此,幼安便先谢过殿下——等待客栈开设起来,殿下若有兴趣,不妨赏光,一定让殿下感受到何为宾至如归~”谢幼安浅浅一笑,下意识地带上了几分妩媚。
“这.......咳.......再说吧。”司马文昭本想说“没兴趣”,可又难以按捺心中的好奇,不由咳嗽一声,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
轰动一时的军粮被焚案,在各方势力的角逐下,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戍粟令石豹,戍粟都尉秦巩,国师刘玄机等七名牵扯颇深的官员,共谋构陷重臣,焚毁军粮,延误战机,皆被问斩,所属家眷,女子收入教坊司,男子则流放北疆。
太尉石虎却独独摘了出来,只落个听信谗言,中伤同僚的罪名,贬为江州令,官衔直接从一品降到了四品。
谢幼安在典狱司做完卸任的职务交接时,正好碰到准备出发的流放队伍。
其中派头的,好巧不巧,正是曾趾高气昂的石康。
此刻的石康,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足,满身血污,眼神空洞而迷茫,完全没有了当日那股嚣张的气焰。
谢幼安不由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淡淡笑道:
“石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石康抬头,看着谢幼安那张美丽白皙的脸,眼神中却再也燃不起任何轻佻的欲望,只剩下一种极致的仇恨和恐惧。
“谢......谢幼安......是你!!”石康目眦欲裂,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手扯动着咣咣当当的铁链,便想扑上去。
一旁的衙役面色铁青,抡起手中的短棍当头便劈了下去。
石康被打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他娘的!还不老实!呸!”衙役上前唾了一口,又狠狠地补上了几棍。
谢幼安挽起长裙,蹲了下来,轻轻笑道:
“石康,我当日说什么来着,朝堂之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还不信。”
“咳......谢幼安,为了报复我,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啊!”石康咳出一口脓血,惨笑道。
“报复你?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连你爹,我都没放在眼里,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顺带的而已......”
谢幼安神色间虽无任何嘲讽之色,但是这种云淡风轻,带来的鄙夷和侮辱,却更加巨大。
仿佛石康一家的悲惨下场,于她而言,不过是顺手做了一件无心之举罢了。
“谢幼安,你不得好死!”石康狞笑着,恶毒的地咒骂道。
“路途遥远,多加小心。”谢幼安不以为然,仍旧是平静地笑着,又回头看下一眼,另一边,石家的一众女眷,接着说道:
“石康,你可要活久一点,你看,教坊司的姑娘,都等着你呢。”
这诛心的一句,让石康彻底瘫坐在地上,眼神有如死灰。
第17章 石公子,又见面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