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嘁!现在为讨师傅欢心喊我师姐喊得顺溜,他日忆起过往来会不会一掌劈了我?想起他当年气性,我有些顾虑,僵在原地不知该笑着应下还是该还以一礼和蔼道:“当不得师姐,唤我青书就好!”
没得我回应,小长风又淡淡唤了声:“师姐?”虽是向我躬身行礼,面上却是一派清高样,哪有半分为人师弟该有的恭敬。我被他那小模样激到,先前顾虑抛向脑后,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淮云扬起嘴角对长风笑道:“夜深了,带你师姐先去歇息吧!”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应下这声师姐,便是应下淮云这个师傅!这叫什么事?天上地下走一大圈,今日竟被一黄口小儿诓着了?真是白活那么些年!着实有些窝火。
小长风将我引到主屋边上西厢房门前,便一甩袖口扭头离开,留我独自杵在紧闭的房门前愣怔、、、、、、这孩子就没人教过他礼仪教养?哪有这般待人待客的?
“师弟,且慢走!”我挺直腰杆,双手贴于腹部,莲步轻移,眉目含笑,和蔼道:“有智者曰:君子比德如玉,温润而泽,仁也;垂之如坠,礼也。师弟年幼,如璞玉般,需细细雕琢,仁礼定要存于心间!仁者有爱,知礼者敬人,爱人敬人,乃君子之根本也!”你是不是应当向我行过礼后才能离开?
小长风听我一番高谈阔论后一愣,随即咧嘴笑道:“师姐,还有智者曰:善予知善者,礼予知礼人,不知您听过没?”
“???”骂我?!
小长风又继续笑道:“仁者博爱,仁心爱人,有礼者有礼,礼性敬人,乃德之质也,德乃为人之根本也!君子之根本?仁礼何以足?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
“???”什么玩意?我膛目结舌。
小长风忽然端正神色,肃然道:“躬自厚而薄责于人,非智者之为也。可与言而不与之言,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人又失言,智者,应不失人亦不失言。夜已极深,师姐早些歇息吧!师弟先行告退了。”说完不待我回答便昂首挺胸消失在廊檐深处夜色里。
“???”我一脸茫然,没听懂那一大串说的都是些什么!
翌日,天色微亮,东方始泛白,我一脸疲惫站门内,不悦的看着门外扰人清梦者,“小娃娃,没人告诉过你不得随意打扰他人好眠吗?”
小长风一脸平静温吞吞道:“师姐,师傅让你收拾妥当后去他屋里一趟。”
我瞬间清醒,警惕问他,“做甚?”
一大早的唤我去他屋里做什么?难不成去行拜师礼?我昨夜已为这事愁得半宿没合眼,直到鸡鸣时分才迷糊睡去,没一会就被敲门声惊醒,这师徒俩怎一个比一个磨人?
小长风仍是一脸平静温吞吞道:“师傅没多说,你去就晓得了,何需多问!”
心火蹿起,昨夜说那一大串莫名之话,今日态度还这般傲慢,实在欠收拾得很呐!瞧着他肉呼呼小脸,我暗暗给自己顺毛,得了!我这么大度之人,与五六岁小娃娃计较有甚意思!于是蓬头垢面去了淮云屋子。
他屋子比我的大有一半,有榻有桌案椅子,还有一展画有飞禽走兽的屏风。淮云正坐桌边饮茶,看我一眼后,替我满上一盏茶,温声道:“午后出发去慈荫谷,你可有什么东西需提前置办的?若是有去院外吩咐下人们采办即可,或自己去街上看看也成,左右还早,够你逛的。”
慈荫谷?大靖岐山?我不解问他:“为何要去哪里?”
淮云轻抿口茶水道:“那里灵气足,于你和长风修行有益。”
我又道:“除去化为原型的几十年,我也在那山里待有五载,没发觉那处灵气足于他处啊!”
淮云搁下茶盏道:“你待的那地方不是慈荫谷,你不晓得吗?”
“什么?”我愕然,“那我待的是什么地方?”
淮云无奈道:“是岐山,但不是慈荫谷!岐山不小,方圆大小山峦近千座,峡谷亦有不少,慈荫谷便是其中之一。”
我不解问道:“既然慈荫谷灵力充足,那我当年为何没在慈荫谷而是在那破旧茅草屋前?”
淮云挪过凳子搁我身后,道:“你待的那处离京州城略近些许,我料想你醒来定要回京州看看君珩;不曾想你竟躺了几十年才醒,且修为半分未见长,能耐倒是长有不少,生死都能置之度外了。”
我被他说得答不上话来,只得默默坐凳上,捧起茶盏大口大口地灌茶水。
第四十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