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帘尽数遮挡。最后在眼见形成一道道水墙,阻隔成里外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三人此时也被外间的世界所遗忘。
“啊。”突然康虞雅一声惊叫,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季见龙伸手一把拉住康虞雅,只见她身后的溶洞已经坍塌。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处真正的溶洞,洞内灰尘飞扬,面对不住地往外喷出灰尘,三人只得连忙后退,身后的雨墙再次把他们淋个通透。
季见龙不顾一切,拦在前头在防备。良久之后,洞内的灰尘慢慢飘落平静,洞内也没有什么别的异样之事发生。季见龙定神举起火烛往里一照,只见一处可容纳三五人的溶洞之内,躺坐着的是一具背靠在石壁之上的骸骨。
季见龙试探着进去溶洞之内,火光往那骸骨之上移去,骸骨四周五彩荧光一闪而去,身上衣衫瞬间化作飘浮的灰尘,白骨散落在众人眼前。
“这里居然有骸骨,难不成此处是他人的墓室,我们这样进来岂不冒失。”明月从站在季见龙身后绕了过来问道。
“那此人也太可怜了,死了之后只能躺在这个地方,就连一副像样的棺椁都没有,也没有发现什么陪葬之物。”康虞雅躲在季见龙身后道。
“这有可能是一处墓室,不过却是没有一点随葬物品。但是骸骨呈现如此模样,岂不是有辱先人。我想这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只是我一时还不明白,难不成这里的墓葬习俗真的和我们隐雾岛有着如此之大的差别?”季见龙是纳闷不已,看了看四周,慢慢地凑近骸骨。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每个地方的丧葬习俗都不同,或许他们就是奉行如此之法。”明月也没觉的有什么诧异。
走近一看,只见骸骨头颅骨发黑,小腿骨头断为两截。
“是了,你看此人头骨发黑,定是身中剧毒而亡。且他们的腿骨这段,怕是这人生前遭受到了他们的毒杀。如此一说此地就不是什么墓地了。”季见龙点头道。
明月见季见龙如此一说,也上前细细查看。康虞雅也想紧跟着向前走去,一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绊住了脚。她回身一看,只见一块四寸长,两寸宽的漆黑色令牌躺在地上,它被自己刚才一么一踢,覆盖其上的灰尘都尽数消散,发出沉稳的黑色光芒,就连黑夜的黑也不能阻挡它那黑色的光芒。
“没事吧?”季见龙回头看着小雅,连忙过来搀扶,只见她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们看,这是什么?”康虞雅捡起令牌,拿在手上问道。
季见龙回头一看,康虞雅手中拿着一个黑色之物,似乎是一块令牌。见上面有字,便想接过手中,细细查看。
“啊!”刚一入手,只觉这黑色令牌沉沉落在手中,入手之后一阵冷如寒冰的寒意传入脑海之中,头痛难忍。手也似乎有冻掉僵硬之危,季见龙不自觉地松开手掌,任由令牌跌落在地,一时也说不出话,只得以灵力驱除体内的寒意,才慢慢地有些舒缓。
“怎么了?”明见季见龙这么不小心,说着就要俯身帮他去捡。
“不要。”从寒意与头晕目眩之中缓过来的季见龙连忙喊道。
“啊!”季见龙话刚一出口,明月已经捡起。只听见明月一声惊叫,连忙把令牌丢向溶洞的角落。
“你们怎么了?”康虞雅见他们二人如此,很是不解。
二人紧闭双目,头晕目眩之感才有所缓解,连忙运用灵力来抵御清除体内的寒意,此时他们并没有过多的精力来回答康虞雅。
康虞雅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那令牌处,再次捡起令牌仔细打量,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也别之处,对二人所为甚是不解。
“小雅,你没手有没有被冻僵之感?”季见龙看得是目瞪口呆。
“没有啊,只是这牌子挺沉的,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用来做什么?”康虞雅说着仍旧是不停之翻转令牌在打量。
明月见状,又用一根手指轻触令牌,触碰瞬间立马抽了回来。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们都有这冰冻之感,小雅却安然无事。”明月很是不解。
季见龙也很是不解,并不敢再触碰,康虞雅看着这块令牌,只见它浑身乌黑发亮,拨去令牌身上残留的些许污泥,把令牌用那洞外的雨帘冲刷干净。
此时手中的令牌如刚铸造一般新,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铮铮亮光显得是熠熠生辉。上面布满奇怪的蛇蝎花纹清晰可见,看着并不像是久经岁月的物件。凝视后似乎有种吞噬一切的力量,季见龙连忙转过头,不再查看。
康虞雅见这这令牌有些古怪,拿着令季见龙有些不舒服,心中也觉得怪异。
“也不知道这令牌是何用,它对我来说也没用,不如还是放在这陪着它的主人吧。”说完就向那骸骨走去。
“小雅,既然这令牌于你有缘,你不防先留着,说不定以后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再说了我看着令牌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你就当做防身之用吧。”季见龙一把拉住康虞雅,只觉手中似乎是有寒意传导而来。
“这……”季见龙更是惊讶不已。
“小龙你没事吧?我刚刚只是顺着这灵牌去探寻,才会如此。”康虞雅说着收起灵牌,缓慢地去触碰季见龙,季见龙虽有担忧但是却没有收回手臂,此时小雅的手依旧是难温暖,感觉如此季见龙便也释然,否者这怪异之物当真是不能要了。
“你们看。”康虞雅还在犹豫之时,背过头的明月看着石壁惊叫道。
季见龙康虞雅二人连忙转身,只见明月所指的石壁上书写着一列列遒劲的大字,季见龙连忙把火烛伸向石壁,只见溶洞的墙壁之上写着:
“我月阳明因治国不善,遭逮人毒害,今命丧于此,望后世之人警惕。民乃国之根本,国乃民之依靠。国失根本,民无以为生,民失依靠,君无以为生。此乃是时也,命也,望后世有缘之人,能善用这黑金巫令,为民谋福,造福苍生。黑金巫令乃非乾定之物,因此需有缘之人方可驾驭,否则必被黑金巫令点化成冰而亡。它亦可使有缘之人获得阴柔灵力,可由令牌连绵不绝的输送到体内,有益而无害,黑金巫令是可……”
季见龙念着上面所写,突然停住,因写字的石壁乃是康虞雅靠倒的那块墙壁,已然化为粉末,因此后面所写的什么,也只有月阳明自己知晓了。
“这最后还有一句是。是‘还望有缘之人,点化我月氏一族之后人,恩怨仇杀皆是祸,人间自有正道存。”明月用手指这另外一边的石壁之上说着便念了出来。
“哎!想不到我们也是有缘,你就是两百年前的古月国的国王。我们隐雾门开山祖师竟然是你的臣子,不知你为何会身死此处啊。”季见龙转头对骸骨叹息道。
“好了,你啊,就是这位国王所说的有缘人,你就安心留着这根黑金巫令吧。”季见龙见月阳明所写,这黑金巫令似乎还是一个好东西。
“对我来说,我并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这个黑金巫令啊,我留之没有多大的用处。”
“放心吧,以后会慢慢知道的。既然有缘,那就是缘分,缘分的事情也就不要推辞了,就像你我相遇一样,这都是我们选择不了的事情。在这刚刚你不是让我触碰就有寒意啊,以后遇到坏人了就这般,也可防身啊,只要你安全,我也就安心。”季见龙拉着康虞雅的手深情说道。
康虞雅见季见龙所言有理,也就没有什么顾虑,安然收下这奇怪的令牌。
“小龙,既然是有缘,那我们见到了也不能不管。我们也就不要去追寻种种过往,把月阳明国王的骸骨埋葬于这溶洞之中吧。”明月打断甜蜜中的二人。
“也好。”
季见龙说着便动手,片刻就在溶洞之内用鲛鲨利刃深挖一坑,收拾好月阳明的遗骸。跪拜这位曾经的国王,摧毁这石壁上的刻字,让这位没落的过往长眠于此。
只是觉得月阳明不论是一生追求权力,还是谋福于万民,最后身死深山无人知,落得个如此光景,也是让人感触良多。
“我们赶路吧。”明月站在溶洞之外,看见大雨不知何时已然停歇,连忙催促众人上路。
“好!溶洞避雨是个好处,但是如此藏有遗骸的溶洞让人无法入眠,还不如继续赶路,说不定过了南岭,也会有一处客店在等我们。”季见龙也十分赞同。
走入雨后的夜晚,虫叫鸟鸣不绝,原本寂静的夜晚也显得充满活力。
此时天上弯月与繁星不时地透过云层闪耀着光芒。树枝树叶之上的雨滴不时地滴落在三人头顶之上,微微泛起的困倦之意在是一次又一次的雨水滴落的刺激之中消失殆尽。
找回山道继续前行,大雨过后,原本平坦毫无阻碍的山路被雨水冲刷而来碎石与树干杂物拥堵,行走起来甚是不便。
上山的山道之上,形成一条条小溪流,鞋履都尽数湿透。三人在这凉爽的夜索性光脚前行,不顾路途之上的艰难,也不顾身上的衣衫被树木花草的浸湿,继续行走在这漫无目的的山道之中,奔着一个未知的停留和终点。
第二十章 心中犹疑南岭去 暴雨侵扰惊人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