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石阶上轻轻地磕一下,发出了极其悦耳却显得很诡异的声音。没有人来理他。
他来到门前,停下了脚步,安静得有些可怕。
他推开了门,那门是虚掩的,他也没有想到,“咣”的一声,发出了老大的声响,一股阴森森的冷风直直地吹进了覃雁飞的脖子,但是,他既然来了,就不可能会退缩。
冰冷的月光反射到冰冷的铁枪上,一点光华顺着枪身流了下来,淹没在了脚下的青石板中。但是,屋里的光线出奇地暗,覃雁飞的眼睛有些不适应。
他向前走了一步,又向前走了一步,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他的枪尖微微碰了碰脚下的青石板,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叮”的一声,可是他身后的木门却“咣”的一声关上了,覃雁飞的双眼已经再看不到一丝的光线,他微一紧张,紧接着就觉得身后锋芒入骨,再想闪避就显得迟些了,只得将手中的沥泉枪往后一划,就听“叮!”的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的巨响,覃雁飞就觉着手腕发麻,他微微吃了一惊,暗想对手好大的力气,于是猛的一旋身,纵身而起,沥泉枪在身周划了个大圈,当然他划了个空。落了地时,还不待双脚站得稳了,那把幽灵似的刀便又兜头劈到,黑暗之中,覃雁飞的视力受到了极大的阻碍,看不到对手,自然也看不到对手出招的破绽,凌虚回锋剑法自然也无从施展,现在的情形只能是听声辨形,他举枪全力相架,只盼着双方的兵器相撞能闪出些火花,哪怕是这些火花只能让他看着些对手模糊的身影也好,只要让他看一眼,他就有足够的把握击败对手,却不料又架了一个空,他心中大惊,也不敢怠慢,就地使开散花枪法,护住了全身要害,绝不给对手以可趁之机。
尽管他现在的双目不能视物,但是,他却能准确地感觉到他的周围正有一双能够对他看得非常清楚的眼睛存在,这双恶毒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从容甚至可以说是慢条斯理地等待着他的枪法越舞越慢,他的神经也因疲累而越来越放松,直到他无法为自己提供足够的保护和反击的那一刻。
他在想,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能够适应这么低的光线亮度,或者是因为佩带着夜视仪之类的装备,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佩带夜视系统的眼睛是无法适应正常的光线的,如果敌人下意识地取出了照明设备,那他岂不是要大大的糟糕?以他连偷袭覃雁飞两次而未被覃雁飞及时制止的迅捷身手来看,他怎么可能给对手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小时候,覃雁飞曾听师父说起,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叫做日本的国家,他们有一种武术叫做忍术,专擅这种偷袭和暗杀,师父当年名震华夏,与日本高手数度交锋,自是知道这种忍术的破法的,可还没来得及教他,他便不得不离寺下山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总得试一下。
十、可笑泸溪斗来大,肯把牛刀试手(1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