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又见陈婷脸色颇为难看,也不好让她尴尬,便接过了电话,但电话那头却不说话,似乎是等着覃雁飞来搭这个话头,覃雁飞等了数秒钟,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声:“喂!?”陈琛叹了口气,点头“嗯”了一声,道:“你们俩没事吧!”覃雁飞听他说话声音沉闷,似乎还带着几丝的不快,更加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道:“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啊?一点儿小事故而已。”陈琛笑了笑:“那就好,她没什么事儿吧!”覃雁飞点头道:“没事,只是摔了一跤,也没受伤,不用担心,衣服脏了一些。”陈琛“嗯”了一声,搁了一会儿,道:“好了,就这样,拜托你送她去学校吧!”覃雁飞道:“好啊,我也去学校的。拜拜!”陈琛“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覃雁飞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将电话交还了陈婷。
陈婷将电话装了起来,“嘻嘻”一笑,道:“哇!我是让你跟我爸爸说说话而已诶!用得着这么痛苦吗?跟喝了辣椒水似的。”
覃雁飞笑道:“是啊,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你爸爸现在说话可威严得很呢!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很熟,无缘无故跟一警察局长搭讪,人心里能不怕吗?”
陈婷“哈!”地一声笑道:“我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莫非你心里不但是有鬼,而且是大大地有鬼喽!”说着眼睛眨了眨,倒似真抓住了覃雁飞的什么把柄。
覃雁飞“啊?!”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安,道:“什么有鬼?”
陈婷瞧他有些紧张,笑道:“没什么啦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开玩笑的!”覃雁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不再表态,陈婷是个简单的人,凡事从不会往深处想,也就没有再纠缠下去,只是跟身上的泥点子呕了一肚子气,两个人走了不到两里地,便到了那个村庄的村口,覃雁飞进了一家人家,跟人家说自己送妹妹上学,路上妹妹不小心摔了一跤,想借地方换一下衣服,那家人倒也颇为朴实热情,女主人带陈婷到小屋里换过衣裳,覃雁飞自己则借了一桶水和一块抹布将她的自行车擦洗一新,一边还和过来帮忙的男主人攀谈起来。
陈婷将从行李中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了,又将脏衣服装进塑料袋里放回了行李箱,正准备出来时,透过窗玻璃,正瞧见了覃雁飞那有些佝偻瘦弱的背影,忍不住鼻子一酸,暗想:“我以为他娶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从此可以很自信很幸福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让人觉得那么凄凉?是他的妻子对他不好吗?一定是了,他喜欢人家,人家可又为什么会喜欢他呢?她嫁给他是因为她不想他死,他不也就没有死,她完全可以说对得起他了,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就没有距离了,她又为什么当初……”想着轻轻摇了摇头,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待他好也好,不好也好,又关得我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一想到他的老婆对他不好,心里就觉着不舒服?只是这不舒服中竟是快意多一些,气愤少一些,为什么?我可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小人呢!难道他们说的……竟是真的?”想到这里,忙咬了咬牙,使劲摇了摇头,暗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脸上却忍不住有些发烫了,她不由想起了一件事——
十四、浮光跃金 凌波微步(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