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划得大剑圈也划了个小剑圈，要以小剑圈破大剑圈，就听叮叮当当数十响，殷岩泉攻势一滞，覃雁飞大喜。
可是，他却没有料到殷岩泉的剑法甚是连贯，还未等他再划出第二个小剑圈，殷岩泉的剑影便将他的一条胳膊吞没了，等殷岩泉停剑收势时，覃雁飞衣服上的一条袖子已没了，胳膊却没伤到半点，那是人家留着情了，殷岩泉嘿嘿笑道：“小子，你也忒偷懒了些吧，只学你爷爷的凌虚回锋剑，却不学我老头子的太极剑，怎样？吃亏了吧？”覃雁飞脸上一红，剑尖向下，垂首示谢。
殷岩泉收剑回鞘时却正瞧见剑刃上的那几十个浅浅的如似老鼠牙咬过的缺口，再一瞧覃雁飞的短剑时却毫无二异，不由大奇，转而明白：“他的凌虚回锋剑自是天下独步的，以他的武术造诣，学了凌虚剑法再学太极剑法，也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他已经找到了我的武功的破绽，要是他也会太极剑法，那自然会是我输了，现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的苍松徒儿果然不争气了。哎！想不到我赢了比剑，却输了人品，教出了这么一个不肖的徒弟来，说到底，可还是输了……罢了，罢了，其实赢也好，输也好，怎么着也是这个结果了。”当下手一松，长剑剑尖向下直插入青石地面两寸有余，剑柄直晃。
覃雁飞见殷岩泉的眼神中尽是失落伤心的神色，不由心中愧疚，赶紧收起了短剑，向殷岩泉道：“老先生……”
殷岩泉转过身去，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讲了，少侠智勇双全，可钦可敬，只是少侠，这短剑的名字，可是闻名天下的鱼肠短剑吗？”
覃雁飞点头道：“是！”
殷岩泉点点头，道：“嗯！果然名不虚传，我输了，这就回武当真武观，后会有期了。临别，我还有一句话相赠！”
覃雁飞躬身垂首，殷岩泉道：“你练的凌虚回锋剑专门针对敌人武功招式的破绽，所以往往是一击成功，太极剑法亦有破绽，当年华山论剑，你的祖父就曾破过一回，想知道他是怎么破的吗？”覃雁飞低了头，他破太极剑要仗着鱼肠剑的锋锐无匹，要强行将人的剑削断了，这话说来颇有些难为情，因此也不敢接话，殷岩泉道：“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只是我们平时并不十分注意，你记住一句话吧！凡是最强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弱的地方。你的凌虚回锋剑也是一样，如果这里没有灯光，你瞧不见我的剑法，恐怕你连一个照面都接不住就得弃剑认输。你好自为之吧！”说罢飘身而起，旋即没入了夜色中。
覃雁飞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有些虚脱了，这次他的对手，毕竟是当今武林第一名家殷岩泉啊！可是他为什么又自承认输，明明是自己的袖子让人家的剑圈卷成了碎条啊，可真是个怪人。他扶着柱子，连着大口地喘着粗气，叹道：“这老爷子，都这么大的年岁了，还这么大的劲。”
十四、浮光跃金 凌波微步(1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