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琛点点头,道:“你别紧张,我又不是杀人灭口!”
覃雁飞点点头,有些惊慌地道:“那可也差不多了。”
陈婷白了他一眼,道:“原来我家比刑场还可怕呢!”
覃雁飞“啊”了一声,道:“你说什么?我……我……”
陈琛道:“你什么?既然来了这儿,那还能就这么走了不成吗?好在我还有些事情能趁着这个机会同你谈一谈!”
覃雁飞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却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陈琛一家倒没有难为他,只是陈琛仔细地询问了一些他们俩是怎样落入芙蓉池的经过。
陈婷看了覃雁飞一眼,道:“现在可以说吗?”
覃雁飞笑道:“现在是跟你爸爸说,当然可以了。”
陈琛瞧了瞧他,道:“你好像很有政治眼光啊!”
陈婷有些不满地道:“爸爸,你也说他做得对啊?”
陈琛摇头道:“不对,当然不对了,不过有时候,不对的事情做了未必就不比对的事情更好,这就是政治,等你长大一些了,就明白了。”
陈婷摇头道:“爸爸说得话和绕口令一般,听不懂!”
覃雁飞低了头,仔细地想着什么,陈婷便将事情的经过梗概约略说了一遍,她口齿伶俐,自不会遗漏什么,可陈琛却听得直皱眉头。他倒是不怀疑他俩是怎样被困在池心亭那一节,他曾与覃雁飞合作过对付七步追魂手卓仁杰,知道这小子一旦急了眼,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有可能在他身上发生。他所迷惑的是参加这次行动的警察应该有不少人认识陈婷才对,为什么明知道是他的女儿还要把水泼在她的身上?他们难道就不怕他这个公安局长事后报复吗?多年培养起的政治警觉告诉他,他的对手真正地出现了,而他似乎也从覃雁飞平静的眼神中预测到这场不见硝烟的战斗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可怕的,惨不忍睹的。
在这场斗争中,说得上是谁是?谁非?官场上讲成者王侯败者贼,可是什么是官场?那不还是人和人的世界?甚或者是人才和人才的世界,有人说:得人难,非难,识才难,非难,用人难也。又说:自古昔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才有余而德不足,以至于颠覆者,多矣!说到底,官场上处理的也是人和人的关系。而历史,也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或者不是。陈琛并不怕,怕也没用,既然有了对手,他只能选择迎战,然后下重手把对手打倒,杀鸡儆猴,也为了自己的妻子女儿,可是位子是永远存在着的,有多少人不想争?能儆得了几个呢?可是,一个人在政治的旋涡中,只可能是推着巨石上山的人,想下容易得很,因为在底层生存的竞争更加剧烈,想上,却得像鲁迅先生说得那样,要撞开别的人了。
第二天,陈琛将两个人送回了学校,他本来想和覃雁飞谈一谈他个人的事情,还想谈谈他的女儿,但这件事出了,他也就只能把别的闲事往后放一放再说了。
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至于陈琛的政治命运,覃雁飞不想去关注,也不是他所能够管得了的,他关心的或许只是一旦他失败了,他的家人或者跟确切地说是陈婷会不会因此而受到牵累,但这也不能分散他太多的精神,毕竟,不久的两个月之后有一场高考,这是他最不想失败的一仗,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已经站着一个女人。
十五、逍遥神仙 杏子林中寻酒旗(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