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时产生的。
他越看越按耐不住，不由得下面起了反应，他努力地克制，毕竟是公共场所。他试着转移注意力，他缓步踱到另外几个写春联的人的桌子旁边，强迫着自己看他们写春联。终于，这股气给憋了回去，他又回到的那女人的桌子边。这时又来了一个上了年级的人老大爷，他手里拿着购物小票站在她身旁等，不断地夸赞她字写的好看。
那女人竟然没有理会他，一会写好春联，她拿出个红纸袋，“写好了小伙子，一起共一百零二，先放在这醒醒墨，一会在装起来。”
“嗯，好的，谢谢阿姨。”
“给一百好了。”
“嗯，好的，谢谢阿姨。”
“你要写什么？来小票给我。”
那个老大爷赶忙把小票递了过去，“消费两百二十七块五，你这个小票可以免费送三幅，剩下的按市场价八折。你要写几幅？”
老大爷掏出个纸包，“你看看，按这上面的写，有几幅写几幅。”
“不少啊，这位老先生，你家房子挺多的啊。行，我这就给你写。”
路永坤在一旁静等着墨汁风干，他的眼睛又开始盯着那女人的胸脯看，他心里又开始慌乱起来。这个丰腴的女人身上有种他抗拒不了的女性气息，他浑身上下血脉喷张，他赶紧收拾春联准备离开。
他瞟眼看了看那老大爷，他感觉似乎那个老大爷也和自己一样也在盯着那女人的胸脯看。虽然他知道，什么也看不到，但就是有种魔力在吸引着自己，他拿好春联快步起身离开了。
回到宿舍，马国贸早已回来了，他在厨房忙活，“你赶快把春联贴上，我打好浆糊了，都几点了。”
“嗯，好的。”
贴好春联，十点五十，还好。
“路永坤，你电话响了，能不能换个铃声，难听死了。”
路永坤正在洗手，他慌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跑去厨房的桌子上拿电话。
是家里的电话，他犹豫一下，转身拿起电话走厨房。
“喂，妈。”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刚才贴春联呢，电话放在厨房里了。”
“贴好了吧，都快十二点了。”
“贴好了，妈时间还早。”
“今天包饺子了吗？你那里是不是就你一个？”
“正在包饺子，这边还有一个同事，我们在一起过年。”
“哦，两个人，好点。在外边自己注意点身体，遇到事好好和人家商量，别急。过年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买点好吃的，给自己买两件衣服。对了，你那里冷吗？家里今年怪冷的。”
年三十听到母亲的这些话路永坤心里暖暖的，眼框也早已湿润，他强忍着泪水，“不冷，这里是南方，比家里温度高。”
“暖和就好，前天想给你打电话的，永辉相亲相好了，那姑娘长的挺俊的，二十八过的场。”
“都过场了，也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路永坤心里很高兴，弟弟已经连续相了两年的亲，人家都没相中他，路永坤知道不是因为弟弟人长得丑，其实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
“人家不嫌我们家穷吧。”路永坤心里还是有些顾虑。
“开始见面的时候媒人回话说女方家长不同意，后来那女孩主动给永辉打电话，慢慢就聊上了，呵呵。”母亲掩不住内心的喜悦笑了出来。
“那她家里人同意吗？”
“同意了，哈哈，他们知道永辉现在在大工地上做焊工，一个月六千多，就没在说啥了。”
“永辉学电焊了？什么时候学的？你要交代好他，焊电焊时要带防辐射眼睛，别把眼弄花了。”
“这孩子自己偷偷的学的，这孩子有心。出门两年了，就在工地上干苦力，他就自己跟在人家后面学电焊，现在好多人家焊不好的都让他焊。也好，有门手艺有饭吃。”
“嗯。”
“永坤，你刚刚说啥眼镜，要永辉焊电焊时带上？”
“防辐射的眼镜，你到卖眼镜的店里一问，人家就会告诉你的。”
“哦，明天我上镇上问问。”
“妈，永梅现在咋样？”
“永梅，挺好的，今年打工回来给了我两万，我不要她硬塞给我。这丫头懂事，知道家里难。和她一个厂的亚敏，她妈说她到家口袋里就剩了一千多块钱，都让她买吃的穿的了，光衣服就带了两大箱回来。俺永梅就那几件衣服还都是去年的，我和你爸商量好了，永梅的钱我们替她存着，等她出嫁给她做嫁妆。”
“嗯，不能要永梅的钱，她在厂里上班不容易，每天都是十二小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嗯，前几天好几个人上门提亲，永梅就是不愿意相亲，她非说等她大哥、二哥结婚了他才出嫁，这丫头啥都好就是有点倔。”
“妈，永梅多大了，二十了吧？”
“今年刚好二十，不过她虚岁。”
“妈，不要耽误了永梅，二十可以考虑找个人家了，乡下不比城里，二十岁不小了。”
“是啊，亚敏今年都说好了，提亲的那家人出门打工早，在城里有房子，家里挺有钱的。那孩子我也见过，比永梅小一岁。听媒人说那家人是奔着我们永梅来的，结果永梅不理人家，媒人索性就把亚敏介绍给他，结果看好了，你说永梅哎……”
“妈，这事得看缘分，强求不得。”
“妈知道，眼见着和永梅大小差不多的姑娘都定亲了，我心里急啊。”
“妈，等过完年我打电话给永梅吧，我来和她说说，听听她是怎么想的。”
“好，她听你的，好好的和她讲，我和你爸的话她已经听不下去了，别看她表面上挺听我们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倔。”
“知道了，妈，你和爸好好的，别不舍得吃，我们都大了，能养活好自己，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嗯，你在外面跟车注意点安全，和开车的师傅搞好关系，叫他不要开太快。”
“知道了，妈，不说了，我要去包饺子了。”
“包饺子，你会包饺子啦？”
“嗯，妈，不说了，长途挺贵的，挂了啊。”
“嗯，嗯，挂了吧。”
挂上电话，路永坤心情轻松了许多，他从妈妈的话听出来弟弟、妹妹都挺懂事，都能为家里分担责任了。倒是一向自诩懂事的自己如今却成了家里的负担，他知道在妈妈的话里还隐藏着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永坤你谈女朋友了吗？或是准备找什么样的女孩？”他长嘘一口气，洗洗手走进了厨房。
“一个电话打这么长时间。”马国贸又是莫名其妙的发起牢骚。
“家里的电话，你都包这么多了，你一个人能吃的了吗？”
“废话，等你过来包？你没听见人家都放鞭炮吃饭了。这边你别下手了，你赶紧烧水，烧好下饺子。”
马国贸这句话说的路永坤心里暖暖的，这个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有些怪的人其实内心里也藏着友善的。听妈妈的话，凡事和人家好好说，路永坤小声的自言自语，“嗯，好，我这就烧水。”
马国贸平素里表情很严肃，今天倒是显得和蔼了一些。他那双看似粗大笨拙的手包出来的饺子到很好看。他包了两种饺子，据他自己说一种花饺子，一种平饺子。但在路永坤看来，无论是哪一种，这一刻对他来说都很知足。
14 直面马国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