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虎一把推开鲁达,捂着自己被打裂的眼球,如同一只发疯的跳蚤一般,来回跳了数次,这才软瘫在地上,口中直呼: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左右的一众山贼只见过陈虎暴打别人,何时见过鲁达这种人物,望着鲁达那纹着一身牡丹的虎躯,如何敢上前,一个个当即丢了家伙式就要抱头鼠窜。
鲁达不管他人,弯腰将陈虎拎起,又是两个大耳帖子上去,厉声道:
“直娘贼!不想现在就丢了性命的话,速速答话,说!为何要火烧相国寺!”
陈虎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何时见过鲁达这种手段的好汉,直吓破了肝胆,抱拳求饶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只是个打家劫舍的鸟土匪而已,那相国寺烧的是皇家的供奉,小人又何如敢轻易招惹?”
“小人不敢隐瞒,半月前,一个面阔唇方神眼突,瘦长清秀的汉子来到山寨,赠予小人五百金,要小人去烧了那相国寺,具体何故,小人就不知道了。”
鲁达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道:
“如若在见到,你还能认得那厮否?”
陈虎不敢啰嗦,连连摇了摇头,道:
“爷爷在上,小人那日是夜会的那厮,并未仔细端详那人的相貌,故而……故而无法识出……”
鲁达大怒,右臂较劲,一把将陈虎举过头顶,大喝道:
“若是如此,洒家还留你作甚?”
陈虎双目失明,却并不傻,察觉到鲁达杀意已起,顿时吓得连连求饶,胡乱道:
“爷,爷饶命啊,小人虽不识的那厮,却依稀记得,那厮是徒步前来的,事情谈妥后,那厮眨眼间便已于一里之外了,比那千里马还要快上一丝。”
“哦?”
鲁达愣了下,一甩手将陈虎甩在地上,又道:
“你是说,那人并未骑马,而是跑着来的?”
陈虎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却不敢怠慢鲁达,连忙跪地磕头道:
“正是正是,记得那厮来的时候,手肘、膝盖处的护布都着火了,小人还想,得是多迅的速度才能跑的衣物都燃着了?”
这下,鲁达彻底愣住了:
如若鲁达猜测无误的话,按照陈虎的描述,这个让他火烧相国寺的人,应该就是戴宗戴院长了,况且,看样子,陈虎根本就不认识戴宗,故而没有诬陷一说。
只是鲁达琢磨不透的是,戴宗为何要让陈虎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匪类杀害相国寺的僧侣,这样做,有何用意?
不成,这事自己就算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头头来,反倒不如回去,直接向那戴宗问个明白。
至于这陈虎,不论他是否为他人收买,可他火烧相国寺、杀人越货毋庸置疑,单单这两条,这厮就是长了一百个脑袋都不够鲁达砍得。
想到这,鲁达刚要出手结果了陈虎,脑袋却猛然变得一片空白,身体更是随之变得软瘫无力,甚至连挪动一丝的力气都没有了。
接着,那种晕厥感越发强烈,鲁达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无果,最终熬不住一头栽到于地,彻底晕了过去。
(本章完)
第40章 矛头所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