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休在床上躺着,可外界却因为甲班的出现而风起云涌,犹如有猎物落网的蛛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蒹葭城内的某个学堂,张时鼎正给甲班一十九人介绍春秋八院的关系和周御书院的诸多规矩。
同样,在蒹葭城不远处的地方,一间富丽堂皇,宽敞开阔的屋子内,周院长正在和大学官们激烈地讨论着,只是从周院长紧皱不散的眉头看出,情况绝对不容乐观。
周御书院如今处境堪忧,内有春秋七院意图取而代之;外有八王朝余孽虎视眈眈,各院稍有松懈,他们便会发起雷霆攻击,推翻好不容易建立的学院制度。
而这一切的症结竟然皆系在周御书院这届甲班的学生上,若是他们成材,则可稳下周御书院风雨飘摇的局势,让春秋七院不敢侵犯,这样那群王朝余孽也就没了可乘之机。
只是学院这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周院长不担心甲班的孩子们成不了材,却担心他们会像前几届的学生一样尽数夭折!
更麻烦的是,他们成材就必须去经历外界的风雨,而这风雨中极有可能包藏着七院和八王朝的祸心,稍有不慎,这些背负希望的幼苗,就会被连根拔起,万劫不复
周院长和高品秩的大学官,也正为把握此间尺度而纷扰不已。
周院长说:“让甲班的学生去经历数倍于往届的磨砺,背城借一,不破不立!”
保守派的大学官们却竭力制止,纷纷说道:“让甲班不再外出磨砺,只在自己院子内成长即可,虽然这样的成就也许会逊色些,但好歹能应付过眼前的难关,届时再寻新的方法。”
周院长叹了口气,没有摆出一院之长的威严,反而以一个年长者的身份,苦口婆心得劝道:“一个人要是跪过一次,并尝了甜头,后面他就会越跪越没负担,然后再也站不起来了!这与饮鸩止渴有什么区别?”
大学官们沉默,接着又一番商讨后,制定了一个如下的草纲,
“甲班学生依照儒家的‘因材施教,分开培育,同时倾尽周御书院所有的武力,用于保护他们的安全。”
草纲得到绝大部分人的支持后,周院长依照甲班学生飞鸽上的信息、周御书院自己调查的资料和他亲自在沙场还有蒹葭城后院的询问了解,给每个学生都制定专门的培育计划,唯独庄休不在其中。
这时,便有人提醒道,周院长是否遗漏了这个人?
周院长举起庄休不足一面纸的资料,说道:“他尚无修为,而且体质特殊,暂且留他在甲班。”
边上的大学官却不解道:“没有修为就能考入甲班,不是天纵奇才吗?怎么置他与不顾?”
周院长摇摇头,没有过多解释,“他将来空缺出的位置,我会安排周御书院的继承人道:“大哥,这张桌椅能接我用一下吗?”
那个头上插满古怪笔杆的书摊主人瞧了一眼庄休后,皱了皱眉,问道:“你是甲班的?”
在床上昏迷了一天的庄休一愣,反问道:“你也是加班的?”
那人点点头,发髻上的笔杆随之摇晃,接着介绍自己道:“我是十教九流中,不入流的小说家,聂天贾。”
庄休露出善意的笑容回道:“庄休,没上过辅导班。”
聂天贾指着桌椅说道:“这些是我租的,一百五十赞每日,你需要的话,可以去背后的门房那租一套。”
他又补充道:“新生可以赊账,就是需要记录下飞鸽。”
庄休道谢后,小跑到正在闲逛的门房前,说明了来意,那门房看过庄休的飞鸽后,神情一肃,主动将提出帮庄休搬桌椅。
体弱的庄休自然不会拒绝,就让门房将桌椅搬至聂天贾的书摊旁,做起了邻居。
“那块布,你还用吗?”
庄休总觉得空荡荡的桌椅没有算命先生的派头,就指着聂天贾脚边的一块白布问道。
聂天贾看了一眼后,将白布递给庄休,道:“书买完了,这布也没什么用,你拿去吧。”
庄休连声谢谢,只是他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聂天贾书摊上的毛笔和砚台,问道:“那个也能借我吗?”
聂天贾直接将毛笔和砚台放在庄休桌上,说道:“不用再道谢了,显生分,你拿去用就好了。”
庄休一笑,将毛笔蘸了蘸黑墨,在那块不大的白布上写下,
算命先生的招幡写好,庄休将它挂在身后的树枝上,然后端坐着,等着客人上门。
一会后,庄休又将插在腰间的《易经》摊开在桌上,静待有缘人
聂天贾瞥了一眼招幡,没有恶意的调笑道:“庄休,你的业务范围有点广。”
庄休嘿嘿一笑,接着马上就有一对痴男怨女边走边争辩得来到庄休的摊子前。
马脸女问道:“你会算命?”
庄休挺直腰板,装出仙风道骨的模样道:“上下五千年,无所不知!”
马脸女撇了撇嘴,显然不信庄休的牛皮,但她还是指了指身边的男伴,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男人问道:“他是不是我的良人?”
&nb
第三十章 算命先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