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个个登记,到了白德雅的时候,小丫头十分顽皮,有意捉弄石天明,然后在登记时说自己的名字时‘我叫笨蛋,石天明在三确认,小丫头很笃定的点头。
等到石老头让石天明点名时,石天明喊了三遍“我是笨蛋”无人回应,引的众多同学哈哈大笑,惹的石老头怒气冲冲。
石天明顿时明白,他上当了,那次可真是出了一个大笑话呀,后来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石天明窘迫的下去了。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石天明露出笑容,被人捉弄,也是一种美好的感觉,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孤单的一个人来说。
白德雅看着石天明的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面色带着微笑,问道。“小石头,你记得我和你是什么时候一起玩耍的?”
“这个我记得,是在二年级的夏天,我在大木山里面发现你被蛇咬了,然后我救了你,后来你就非要缠着我,和我一起玩。”石天明手指在额头画着圈,细细回想道,“应该是这样的。”
“嘭”
石天明额头挨了一记小丫头的爆栗,“小石头,你记错了,不是我非要缠着你玩,是你非要找我玩的。”
“是这样吗?”石天明挠了挠后脑勺,疑问道:“难道我药吃多了,记忆糊涂了。”
“是呀,小石头。以后你一定要听我的,你经常吃药,脑袋记忆错乱了。”白德雅露出狡黠的嘿嘿坏笑。
“嗯,我听你的。”石天明有点糊涂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白德雅目光凝视水面,记忆飘到了二年级的那个夏天。
夏天,大木山上郁郁葱葱,野花芬芳,鸟鸣蝉鸣,响个不停。
当时,自己和爷爷赌气,一气之下跑到了大木山。找了个隐蔽无人的草丛,等着焦急地爷爷来寻找她,没注意到被草丛里毒蛇咬了一口。
顿时,感觉全身突然一阵刺痛,旋即就感觉自己恶心,想要呕吐,身体无力,眼皮沉重,想要睡觉。
白德雅低头看了一下伤口,在脚脖处,那里出现有一个蛇印,已经是一块紫黑色斑了。
想喊救命,突然发现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一刻,白德雅突然想到,村里每年都有人上山被毒蛇咬伤,不治身亡。
“或许自己就快要死了,”白德雅在心中喃喃道,因为已经感觉到了意识的模糊,全身气力的消失。
直到那个身影的出现,把自己救了下来。
石天明长年生病,需要各种草药,有时候为了省下一些药材钱,就自己来山上找药。发现了倒在草丛中的白德雅,白德雅当时脸色已经苍白,嘴唇青紫色,神智已经不清醒了。
石天明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人。现在无论是下山喊人来救,还是把白德雅背回山下。估计那时白德雅中毒已深,白大夫的医术也是回天无力。
经常呆在白大夫身边,石天明对一些基本的医疗知识也知道。此刻需要用一根长长布条在伤口靠近心脏一端的上端扎紧,缓解毒素扩散。接着以毒蛇牙痕为中心,用小刀将伤口的皮肤切成十字形,在用双手用力挤压,将毒素逼出。
石天明看了看白德雅的伤口,发现脚脖处有一处细小的血色痕迹,看来是脚脖子那里被毒蛇咬了一口。
没办法,救人要紧。石天明将自己的衣服袖口撕一块,做成长长的布条。
轻轻把白德雅的白色短靴脱了,把布袜也脱去,把白德雅裤腿不断挽起来,白小腿细长,皮肤白皙。石天明无心欣赏,只知道救人要紧,将布条置于小腿下,狠狠地将细白小腿拴绑起来。
“唔”
白德雅好像被石天明的大力栓绑布条疼醒,看了看来人是石天明,着急的想说什么,发现自己很是疲惫,已经毫无力气。
石天明环顾一周,发现身上没有小刀,心中暗道:只有用这招了,虽然知道这招很危险,说不定把自己也给搭上,但是救人性命更重要,只有使用这招。
这样想着,深吸一口气,石天明将嘴贴近白德雅的脚脖,将毒血从其中一口一口吸出,吐在旁边地上,地上瞬时多了一滩黑色血迹。
白德雅毒素渐渐被吸出,此刻神智已经有些清晰,愣愣的看着这个面前男孩为自己吸出毒血,心中一阵失神。
白德雅知道大木山上的毒蛇很多,平日,也有因村民因为蛇毒而死,面前这个人居然不顾自己安危救自己,瘦弱的身体里,蕴藏着坚强与责任。
她不知道,从那时起,她的心中已经深深烙印上了这个男孩的身影。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聊了大半天,此刻夕阳西下,是时候说分别的时候。
石天明把刚刚做出来的泥人递给了白德雅,泥人此刻上面有点湿润,还未彻底干燥。
“小丫头,这个送给你。”
泥人一头短发,眼睛明亮,模样乖巧,身着小袄,穿着短靴,细细一看这泥人不正是石天明面前的白德雅吗,捏出来的模样虽不清晰,但是可是具有一种独特的神韵。
白德雅细嫩白皙的手掌双手接过泥人,仿佛接过一件珍贵的东西,看着有些湿润的泥人,眼中也不禁有些湿润,栩栩如生的泥人,捧在手心里,细细观察。
“小石头,没想到你还会捏泥人,而且泥人捏的还这么好。”
石天明被人夸赞,有些害羞道:“小丫头,我先走了,晚回去,婆婆会担心我的。”
说完,挥了挥手,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背影。
白德雅看着远去的背影,这个背影和白德雅记忆中的背影见见重合到了一起。
第十九章 曲蛇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