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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天格卷】第六式:隅中 1.画葫芦[2/2页]

剑,门 高原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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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愿意与自己同床共枕,尽夫妻之义,享鱼水之欢。起初,钱文樱以为赵志文年纪尚小,且没经历过男女之事,茅塞未开,大抵是因为害羞,懵懵懂懂,可后来,当赵志文在睡梦里喊出三妹钱文琪的名字时,钱文樱一下子明白了赵志文不愿意跟自己圆房的真正原因,躺在床上,恼得脖子跟腰一样粗,脸面跟丝瓜一样长,眼泪稀里哗啦,像断线的珍珠,沾满了枕席。赵志文已经进入了甘甜的梦乡,钱文樱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她开始嫉恨父亲钱方圆,嫉恨公公赵胜英,嫉恨夫君赵志文,嫉恨三妹钱文琪。就这么嫉恨着,煎熬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徒留下一串串珍珠。是可忍熟不可忍得是白日里还得装出跟赵志文恩恩爱爱的样子,免得被人瞧出破绽,嗤之以鼻,钱文樱的心里苦闷极了,难受极了,恰似钻进风箱的老鼠,进退无路,煞是恓惶。
      苦闷中,煎熬中,钱文樱见赵志文依然故我,白天里,虚情假意,若即若离;到了夜里,则像是粘连在地上的一张狗皮膏药,无论地上多么硬多么凉,一点儿没有到床上来的意思,心里逐渐濒于绝望,恨天尤人,自怨自艾。而就在绝望之际,一顶大红花轿吹吹打打从剑门街上蜂拥而过,钱文樱忽然茅塞顿开,柳暗花明又一村,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
      在钱文樱的推波助澜下,三妹钱文琪坐着一顶红得发紫的花轿出了钱家,出了剑门,远嫁他乡。钱文琪出嫁的那一天,赵志文望着远去的轿子,活像走失了魂魄的僵尸,呆若木鸡,从钱家回来,就把自己当成了一口酒缸,一个劲儿地灌剑门老酒。赵志文毕竟不是酒缸,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喝多了就会醉,酩酊大醉。
      赵志文醉得一塌糊涂,两眼迷瞪,物我两忘,钱文樱喊来赵志武和赵志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赵志文抓回到了床上。钱文樱笑靥如花让丫头去钱家取两坛陈年的好酒,分别送给两个兄弟,权作酬谢。赵志武和赵志祥在钱文琪出嫁的宴席上也都吃了酒,这时分兄长醉得一塌糊涂,独独嫂嫂清醒,自然不便久留,闻言纷纷道了乏,转身离去,自去安歇。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赵志文端得醉得十分厉害。钱文樱找来一瓶剑门陈醋,给赵志文服用了小半瓶。然后,也不顾天还没黑,也不顾什么淑女身份,径自宽解了赵志文的衣服,和赵志文圆了房。
      圆房的时候,有那么几次,赵志文似乎清醒了一刹,嘴里呜哩哇啦的呻唤着。两个人挨得这么近,钱文樱当然听得真切,赵志文嘴里呼唤着的正是三妹赵文琪的名字。听到赵志文的这些呢喃,钱文樱这盆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仿佛遭遇了一瓢飞流直下的冰水,触景生情,睹人伤怀,旋即,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唰唰滚落,把赵志文宽厚的胸膛变成了一片泽国。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真情。钱文樱的心中尽管十分尴尬,十分难受,但她已经不似往日的颓唐,而是充满了自信,她相信自己这盆火山一样炙热的烈火,一定可以融化掉怀里的这块坚冰。
      赵志文醒来的时候,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尽管,他的心中仍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趣然,但成王败寇,终是无可奈何,只得认命,只得接受现实,只得从头面对这个喜欢穿旗袍的豆腐西施。
      有些事,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赵志文在酩酊大醉中,和钱文樱结了鱼水之情,但因为实在醉得太厉害,酒醒之后,回想那场风花雪月的往事,总是朦朦胧胧的,一鳞半爪,似真似幻,若有若无,不免感慨万千。
      那天晚上,钱文樱亲自下厨为赵志文烹制了豆腐羹。赵志文一边喝着鲜美的豆腐羹,一边瞧着钱文樱,或许是酒还没有完全醒的缘故,又或许不关酒的事,赵志文的雄壮的身体再次跟钱文樱婀娜的身体叠加在了一起,合二为一,化零为整。
      (本章完)

第37章 【天格卷】第六式:隅中 1.画葫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