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有两条路,可现在却有三条在我眼前,我害怕,但我不得不说服自已一切都是假象,我翻开了路牌:这条路因下雨阻塞了,不能通行。“我靠,要不要这样,‘这条路……哪条路啊!”面前有三条路,黔大高速在右边,排除了最左边的一条,还有两条,向右按照前几次的经验,不是坟就是空房子,这时的选择,太难了。
中间?可路牌说有一条路阻塞的,而且现在下着雨,一但选错,我可能会面临危险处境,又或者,这三条路都不对,我一直走来的路都是是错的,但导航指的就是这里。
这些想法,在我脑海里转了十几秒,最后,我走向了最右边的一条,那条每次都通向死亡的路,走着走着,路越来越难走了,但很明显的是,我选对了,导航也对了,没有坟,没有空房子,车子的鸣笛声越来越近,光明就在眼前,是黔大高速,它架在那里,我走到路基下,抬头一看,它太高了,我看了看导航,有一个地方可以上去。
可……还要穿过我眼前的一个低洼地带的村子,我没有下去,向后看了看,黔大高速的后一半不见了,仿佛生在云中,本来通向刚过来的那条路的黔大高速没有出现……
此时,我发现了一条小道,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很陡的被人工用水泥倒着的深沟,那沟能让我到黔大高速上去,但很险。
我已然不能回头,爬吧!我嘴里叼着手机,照亮着眼前,我用双手撑着沟的两旁,脚抵死了沟的两底边,经过几分钟的攀爬,我上去了,我看见了黔大高速,上去的路,有很多电线,心里的紧张感从未有过。4:07我走出了这个地方――六龙古镇。
兴奋,无比的兴奋,我上黔大了,有一种考上了大学的兴奋感(虽然我还在读高中),我向着那个方向冲刺着,手机导航:高德地图持续为您服务,您已经偏离航向100米,靠!你怎么不等我跑回家了你再说我已经偏离航向……可恶呀!高兴过头了,竟朝反方向跑了,无语……
我不得不转向前方奔跑,路过刚才上来的那个路口,我停了下来,想:是继续向前,还是……因为如果我现在往回跑,很快我又会回到大方城内,然后回家,但如果我往前跑,面临的将是黔大高速这条危险的大道,而且,我已疲惫了,脚上的水泡明显是破了,传来了丝丝辣痛。
我向前了,在我想时,我已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冲啊!有斗志的小子,我不停地奔跑着,为了不被车撞,我又使用了老套路,台灯再次挂在了书包上。
这条道开来的车与我相向,另一条与我同向,我选择了相向的,因为这样开来的车就能看见“我的车灯”了,但他们仍然鸣笛,而且车开得飞快,都是大货车,朝我冲来时,总有一阵大风带过。
奔跑着,4:40我到了第一个隧道口。刚才的害怕,又开始漫廷开来,我仍旧忘不了刚才的经历,于是我开始自言自语,隧道太长了,向前看我看不见出口,向后看又看不见入口,但我仍就奔跑着。
我穿过隧道后,又陷入了黑暗之中,5:19我到了第二个隧道口,又是一次超长待机,由于害怕,我开始拍摄我自言自语的录像。
我奔跑,也慢走,出洞时,天已亮了许多,清晨,却是如此的寒冷,我穿上了衣服,继续向前。
5:38我到了一处绝景,太美了,但由于天还没完全亮,无法拍摄,为了拍摄,我准备等天完全亮后,再起程,也为了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我在路边找了个好地方坐了下来,放下书包,开始整顿行装,大餐开始了(其实就只是手指饼),我喝了最后的水,留下了那唯一的水源――牛奶,此时的我冷静了许多。
5:59天完全亮了,我拍下了此时的绝景,那个高大的石山门洞,6:00我准时出发了,向前进,我跑过了许多路,其实,现在我所谓的跑,已是平时的走了,但对于那时来说,那不得不说是跑。
6:20我到了一个超多路口的地方,朝着导航的方向前进。6:30我到了安坪隧道口,隧道的右侧有一开阔的小原野,我没有去到尽头看,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冲,穿过隧道,我慢了下来,太阳出来有一小段时间了,我依旧行在路上,脚上的疼痛,使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停下来休息,每一公里的用时也越来越长,有一次甚至休息了20多分钟才又起程。
7:39我到了西溪河特大桥,全长1279米,此前,我已跑许多大桥了,这里的地界相当壮观,很是美丽。8:00我越过了长桥,驶向黔西。
9:13我到了林泉、红林,9:43我离黔西还有13k,9:54我把牛奶喝完已有一段时间了,无水了,我仍在继续,我口太渴了,路上无一家商店。就这样我忍着剧痛、口渴、饥饿一公里一公里地跑着。
我毫无希望了吗?路边的车一辆辆飞驰而过,我真心希望有位大神能伸把手救我一下,把我拉到黔西,好让我转贵毕公路,去黄泥塘,回羊场坝,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听到汽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时带动空气振动的声音,却完全没有听到车子有一刻是慢下来的。
10:13我太累了,此时,路的左边来了位青年,向我这边穿路而来。不是吧!难道是趁我病要我病吗?我靠,此时不徹,更待何时,冲啊!此时,我竟跑了起来,完全不管脚上的伤痛,屁颠屁颠的我竟跑了一公里多,用时6分多钟,向后看,那人竟没跟来,只是向山的另一头去了。我嘞个去,白瞎我跑了这么久,不带这么闹的。
我的脚竟好了些,此时,我意识到,我必须跑,否则真的会回不去的,我到了一个路端,导航显示这里有一条近道去贵毕公路,虽然也很长,但总比我跑到黔大高速与贵毕公里的交叉处再回家,近得太多。可我并没有选择这条路,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着,时而停停慢步,时而健步奔驰。
黔西外的一处好景,这里的房子都差不多,但又都各有特色,他们自己的院子,这是新农村特有的风格,很美,不像羊场那里为了谋取个人利益而改造自己房子的外貌,他们都一砖一瓦地建着自己的家――真正的家。
这里有一个加油站,本来可以得到帮助的我,转了一个身,显然,他们看到了我的水瓶,以为有水,就没理我了。这口渴使我忘却了疼痛了吗?
我继续前行,路旁,其实有很有果树,我曾多次想翻过铁网去摘些水果解解渴,但都没能得趁,其实也带着主观因素,我不太想摘,必竟那不是我的东西,况且他们种在这路边也不容易,显然,我又多了一个天敌,那就是饥渴感。继续向前,这时的我已然忘却了害怕。
我姐打来电话,那时我离黔西已只有三公里路程,一公里、两公里…离目标越来越近,我兴奋地奔跑着,太阳射伤了我的皮肤,传来的是阵阵辣痛,但我不能到此放弃,说实说吧!我不知道现在如果我停下了,又能如何呢,我该往哪里去?只有向前了。
到了,离黔西出口,已只有500米了,看看导航,我……我又跑错了,我穿过了黔大高速与贵毕公路的交叉处了,回去吧!疲于奔命的我,来到了那路口,靠!贵毕公路竟在我的脚底――这座长桥的下面,好高啊!我得想法下去,否则我真回不去了,此时的我在双向路的左边,那里很险,想从那下去,无疑是死路一条,那右边呢?好吧,穿个路先,到了路中间,一排栏杆拦住了去路,来往的车辆要是看到我翻拦杆可不好,抓准时机,一个跃步,过去了。
其实我是爬过去的,以至于被车子撞了个正着,我很无所谓地向前走了几步,待他过后,我又穿到了路的另一端,从那里绕到了桥下,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这里是修建桥时留下的一些碎石,我可以从这儿下去。
终于,离开了黔大高速,上了贵毕公路,导航再次开启,这里是一个非常民族范的村庄,异常美丽平和,还有很古老的小亭子,一口古井(用绳吊着桶的那种),回望黔大高速,好高,但我要回家了,此时的饥渴感越发严重了,我昰继续上路,还是找水呢?
理智败给了饥渴感,我开始用导航找最近的超市,离我2公里,好,冲啊!于是,我跑向了路的另一头,离开了贵毕公路,路过一个停车场地,那有买奶茶的,太好了,不用跑这么远了,进个店先,可恨的是,那玩意居然买9元一杯,最贵的28元,坑爹啊!你怎么不去抢,卖你什么神仙荼喔!一气之下,我怒跑了一公里,做人这么能因为饥渴而失去对权贵的仇视呢!其实是因为买不起啦!好吧!我继续跑。你已跑了两公里……悦跑圈真好,提醒我了。
超市呢?导航:您距离xx超市已只有三公里,高德地图持续为您服务……靠,此时,我真的很想骂粗话,无耐,口干舌燥,省点口水,须便积点口德。
大脑的不加思索告诉我,没事,再过几公里就到了,马上就可以解渴了……
母亲大人来电话了,无耐,我告诉了她我的处境,母亲叫我打车回来,怎么能行呢!
我再次从黔大高速下通过,不过是另一边,我太累了,脚上的疼痛、口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的意识。
我走过的村里有许多果树,无耐,我犯错了,摘了人家两个完全不熟的桃子,毛特多,我用树叶擦了一遍又一遍,边走边吃。很显然,这毫无用处,反而使我更渴了,而且还得担心被别人发现我的罪行。
此时,王越洋第二次打来电话,我想我也该回去了。我到了一个车站,还不错,终于,我到了那家超市,那里是一大串坐家户,像羊场坝一样,有小超市,我进了里面买了一瓶最喜爱的可乐,可恶的是,她家竟没买一元一瓶的水,于是我傻乎乎地买了三瓶,出来时,13:51母亲大人又来电话了,问我找到车没,咋可能喔,只剩下七元了,这么可能回去嘛!发大招吧!一个摩托车中年司机跟我母亲大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花一百元拉我回去,到那在给,母亲大人居然答应了。好吧!再不回,真心违背了初衷了。
至此,已行一百二十多公里。上车,回归,路上我把我的这段故事告诉了摩托车司机,也说了许多心里话,我本想让他拉我到贵毕公路上,然后我独自回去,可最终扭不过家里人,坐车回来了。
我告诉他我的恐怖经历,他也吓了一跳,后他却说我被迷了,算了,不计较了。
你才鬼迷心巧,可恶呀!可那些事又怎么解释呢?我的的确确在其间走过,而且我已然忘不了那段经历了。2016年6月24~25日谢运来
行路者—回忆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