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梁永康从跟前儿过,莨夏突然冷冷道,“二表哥,积口德你的舌头才不会继续烂下去。”
      梁永康闻言一怔,扭头瞪着莨夏,“你果真是有了祖母的垂青就有恃无恐了。走着瞧吧!”
      莨夏听他说话没一个字在点上还义正言辞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冷厉,她微扯唇角,“二表哥,都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等不了天理来尝。你定要好好惜命,免得我不能亲自摘了你那颗没用的人头。”
      护犊子护到莨夏这般也真是够了,哪还有一点权谋可言,完全就是女疯子。
      狐由羡四十多岁,穿着短打,平素里看着像个老农民。不过人如其姓,老谋深算的紧。之前这几人的事他也是听说过的,这会儿听莨夏放狠话,上前去将梁永康推了一把,“道歉。”
      莨夏听狐由羡那么说,先是一惊,随后便释然了。卿家尚且有荒鸿那样的谋士,将军府怎会没有。只是这么想着就见梁永康脖子一耿,看着狐由羡道,“我梁家男儿,何来低头服软之说。”
      “不道歉好啊!好的很呢!”莨夏冷哼一句,抬腿往偏院走。
      那梁永康还耿着脖子在那,莨夏顺手便将梁永康拍飞出去一丈多远,“没告诉你好狗不挡道吗?”
      梁永康被打,就要发作,跟在莨夏其后的狐由羡伸出一只手来虚空拍了拍示意他镇定,便跟着莨夏回去了。
      打进了偏院儿,莨夏便四处扫听,姌鸢那毛病她寻思与平日里积劳有关。虽热梁夫人在外跟老太太说姌鸢什么事都不操心在家将养着,依莨夏看姌鸢干的少都不成。可时时处处抓不到梁夫人的把柄,要将姌鸢送回出去将养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再加上梁永靖赴任在即,惹出麻烦来反倒对他们小两口不好。
      正四处逛着,见迎面走来一人。正是莨夏思忖的梁永靖。
      他是温润如玉的人,持枪沙场也为染得一身匪气,在家身着靛蓝色长褂,腰间系一大带,通身上下都是姌鸢的手笔。这丫头还说自己将养,这一身衣裳何来?
      她心里有气,可人家小两口的事她一个外人怎么说?想想罢了,便笑道,“大表哥,你这褂子别致,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小妹休要取笑我了,这是你嫂子做的。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个媒人呢!”梁永靖笑道,满眼的欢喜。他们这一对儿,旁人看着都是门不当户不对,就这当事人欢喜的紧,见天儿跟吃了崩豆儿似的。
      莨夏嘿嘿一笑,“表哥,你也不说让嫂子轻省些,累着了可怎么好。”
      “小妹说的是,为兄定不让她操劳。”梁永靖笑道,这才看见阴凉地下蹲着的狐由羡,忙上前行礼,“狐先生,您大驾光临,快快里面请。”
      “什么大驾光临。我是跟着表小姐来的。沾光,沾光。”狐由羡笑呵呵地站起来,怕了拍梁永靖的肩膀,“嗯,不错,几时走马上任?”
      “回先生,后日启程。”梁永靖谦卑地回话,顺道叫上莨夏三人进了客厅。
      三人进屋,姌鸢道开始泡茶了,莨夏看她这样着实头痛。奈何人家也是好客,这么大剌剌地说她她凭空生了委屈也不好。
      左右为难憋的莨夏口干舌燥,连喝两茶碗都觉得不爽。
      姌鸢似乎看出不对,怯怯的不敢言语,不多时便被梁永靖劝回去躺着了。
      待姌鸢进了屋里狐由羡对梁永靖道,“永靖,几时才能回来?”
      “估计要到鸢儿生产了。”梁永靖道,“本想带鸢儿一起走,可她身子弱禁不起颠簸。这样说来,还得劳烦小妹多加看护。”
      狐由羡看了一眼莨夏,莨夏也正在看他。方才姌鸢打了个照面狐由羡心里也有数,照拂这事莨夏怕是担不起的,见她也在看自己,二人思虑大抵没有出入,狐由羡便对梁永靖道,“永靖,端午已过,再过几个月便是中秋了,中秋不回来可不中。”
      梁永靖听狐由羡这么一说,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阖家团圆少了我确实不妥。不过……”
      梁永靖一瞬迟疑,再笑道,“本想过年一并回来,那时吾儿也该降生了。”
      “不妥。”狐由羡摆摆手与他道来,“阖家欢庆少一个是一个,夫人该挂心了。”
      说的是这么个道理,莨夏知道,深意远不止如此,姌鸢近日气色越来越差,莨夏左右为难,三个月到四个月是个坎,过了便过了。附和道,“表哥,回来吧。”
      “尽量。”梁永靖儒润道。
      狐由羡笑道,“好,你自己安排。”
      三人稍坐,老太太院里便将莨夏与狐由羡商议开好的药送了过来。
      姌鸢的吃住都是梁永靖亲自操办,他便要去煎药。二人便告了辞。
      两日后梁永靖上任离开,莨夏被院子里的事缠住不得脱身。先是老太太查功课,再后来梁永莹来找她玩。
      老太太梁永莹主动低头,欣慰的很,便让二人在廊下对弈。
      老太太棋艺不精还偏好这口。莨夏着恼,却不能薄了老太太兴致,便与梁永莹下了几盘。
      这一下就到了黄昏后。梁永莹要回去吃饭莨夏才得了空去偏院看看。
      还没走出院子就被舒娘叫住,“表小姐,今儿晋王府送来的信,说是苏城寄来的,您可要看看?”
      “拿给我。”莨夏提起裙子跑过去跟进屋,接着烛光看过。是卿云漪寄来的。说苏城今年增加了赋税生意不好干了,钱老爷拖了关系接了朝廷的一份差事忙了许久了。钱文远这段时日在历练,她想着既然苏城不好干了何不转到长安,那里有卿家和霍家做靠山,总比苏城要混的开。最后问莨夏的好,又问她此举是否妥当。
      莨夏思忖片刻,卿云漪的办法自然是妥当的,钱家在丘虎手下定是干不出名堂,不去长安是个覆灭,倒不如去长安搏一把。何况钱老爷接了皇差,那地位可不能同日而语了。
      她只管将想法告知卿云漪,让卿云漪好生照顾自己,没说她自己的近况也未让卿云漪带她向卿世勋问安。
      她此时处境尴尬,既然与晋王同一条船上,那么与霍家和郁王有关的人她便不能牵扯。
      将信交与舒娘,抬腿便要出门,被舒娘叫住,“表小姐,晋王殿下让给您带句话,明日他到府上,让您穿的正式些。”
      莨夏点点头,抬腿出了

0106 保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