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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司马宰森[2/2页]

甲符兵庸传 深海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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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渊嚼着枇杷冻说道:“喂!大叔,你当年救他时跟现在见他有什么不一样,是不是也是这么一款公子文士模样?”单苍人说道:“模样嘛,倒没太大变化,不然我也不会认出,就是人嘛好像忧郁了点。”
      肖望之沉默一阵,后让晏渊再掏出秋面磁针,刚才那纷纷落叶之景已然消失,只是磁针依旧呈中立静态。“铁涛籽石,现在肯定还在晋都城里,但若是真跟司马王府有关,事情怕是棘手了。”
      看遍枇杷四季朱墙内,作为东南部最繁荣之地,晋都司马王府承载之盛名也许是外来人所不能理解,但其中那一股厚重之气也是外来人所不知明。司马宰森想着今日遇见年纪相仿之人,心里有种久违的期待。除了救过自己的持棍单大叔,另外两人似乎也是身怀技能。走过岗石碧桥,司马宰森再次缓下脚步,伫立眺望起湖中松亭,闭起眼睛,似乎又能欣赏到一番琴音。
      王府中央书房,一个让他有敬有怕有恶之地。只见书房光滑瓦面,窗棂每一格都是玻璃镶嵌着木雕龙纹,渗透口鼻中是一股从门缝透出的墨纸文香,而书房门外站着的两个家仆,却是那样生疏面孔。司马宰森心道:“不知觉现连装潢也换全新,这次倒也还有几分雅致。”
      他放轻脚步,走进书房,便见父亲司马戎在书桌边写字,管家老丁在旁研磨,右边桌上还放着两待客瓷杯,茶烟稀稀飘散。司马宰森道:“爹近来可好?”司马戎回过头来说道:“难得你还有心,也没有什么,刚才你崔世伯来过,说着便是明日晋都大酺之事,今儿叫你过来,也是要多少提点你。”
      司马宰森转念一想,爹平日里素来不与我谈公事,今儿其余四城日渐繁盛,他自是要趁此大酺伺机观察。司马戎停笔忽道:“这次龙舟大酺,除是四城各官僚齐聚,庆十年荣盛之宴,更是为查出《五津卷》之事。”司马宰森问道:“爹所指可是那本手撰官籍?”
      “滇西金将军之死恐与之有莫大关系,这《五津卷》现又不知丢失何处,人人觊觎,各个忌惮,若是流到不怀心轨之人手里,恐怕对五城都影响极大,所以明日龙舟船上,你得格外留意小心,若是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必得及时汇报,且必要时允许你可以施展甲符之术。”
      这番话司马戎说得语调平淡,听在宰森耳朵里却是一道无形指令。父亲虽对自己沉醉书画,修习甲符秘术并无干涉,但偶尔也颇有微言,如今所谓“格外留意小心”,却非让自己提防敌人,而是要让自己适时查出《五津卷》下落,爹……多少还是想得到那本官籍。
      司马宰森向来不愿参与这些官场事,但耳濡目染下,也懂得明哲保身之理,于是便回道:“孩儿谨遵爹之教诲,明日定会谨慎行事。”司马戎手捋斑白胡须道:“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听到此言,司马宰森如同回海之鱼,脱牢笼之困,虽喜未上眉梢,但亦急转离身。此时一直在端守在旁的丁管家道:“许久未见二公子,今日再见,倒是长进了不少。”
      司马戎沉吟有顷,忽道:“这孩子生性儒弱,但骨子里却也有种孤高倔意,这点上倒像极了他母亲刘姬。”他随后又叹口气说道:“惜宁淼早逝,否则我大不用如此操心,司马府数十载基业,是绝对不能落入他人手里。今晋都独大,四城虽无起抗之意,却有虎眈之心,是以必须阻止其之秋也。”
      丁管家道:“确实,三公子品性上最为与王爷相似,且其谋略学识更是大将之才,英年早逝实在惋惜。王爷深谋远虑,如想巩固基业,得还靠大公子和二公子,但若论长幼正庶,位当乃传大公子。”
      司马戎道:“浩焱骁勇善战,但生性冲动,宽仁不足。宰森工笔符术皆通,名响天下,但其不善谋略战局,有时更伤春悲秋,若放在乱世定然吃亏,总之将来传位于谁,恐怕连我现在都还未有定论。”
      离开中央书房后,司马宰森并未急忙回到东篱阁楼,而是绕了一圈巡到一处王府废置北苑,看见几个家仆正在依自己前日吩咐操办扫墓用品,心道:“爹终究还是忘了娘的祭日,今年更恰逢大酺,他定是会只字不提。等会得赶紧再临摹一幅《庭有枇杷树》,好让端礼他们明日一同烧去。”回忆追溯往昔,柔葱蘸雪,枇杷树下丝竹良音,现在却犹如沥过一阵凉飔,伤寒不已。
      他忽而又惊觉父亲刚才对自己所说之话,另有一番深意,当然司马宰森是不愿去揣测的,不过看看、自己父亲最近文笔如何倒是不错主意。他从小博学览书,对文字甚为喜爱敏感,即便刚才在书房里是倒着看桌上所写文字,他也能隐约在片识里读出父亲所写之或词或诗。他一边行于阶梯一边喃喃自语道:“好像这次还写了不少,是一首《鹤城吟》,“飒飒初怔马,青留高荣城。今省谁记颂阙歌,独放迅羽马。凌蹈左参患,驰顾右厉支,暮年帝说须何疑,寸掌炯山河。”
      飒飒初怔马,青留高荣城。今省谁记颂阙歌,独放迅羽马。凌蹈左参患,驰顾右厉支,暮年帝说须何疑,寸掌炯山河。
      (本章完)

第27章 司马宰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