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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九章 呼之欲出[1/2页]

掌贵 弱水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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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紫玉忍不住开始猜想,这地儿会不会还是刚刚那个更衣处?
      这么一想,倒是极有可能。
      否则对方把她弄晕后,如何运出去?
      何况还有一个桂儿。
      没可能!太难了!
      她暗自点头。
      是了,肯定是了。
      不管主谋是谁,今时今日想要谋算自己的可能性都已很小。往常自己身边明里暗里护着的人就不少。他们的这次偷袭,很大程度不就依附于这个动手的尴尬地——更衣处吗?
      这显然是他们精挑细选的好地方了。
      更衣处,多有不便。
      通常外边守着宫女时,便是有女客在使用。反之守门的是內侍,一般便是男客在用。而知道有人在用,为避免尴尬,不管是要方便或是路过之人都会绕开了去。
      亏他们想得出啊,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来谋算,成功的几率才会大大提高。从侍卫暗卫到一众宫人,都才会最大程度避开这处。
      所以,只有在这样的地方算计自己才最便利。
      所以这地方只要外边守着宫女,宾客知道里边有女客,谁也不会不长眼偏要进来。就连侍卫,也会最大程度绕远了去
      可是,文兰在哪儿?文庆在哪儿?柳儿呢?自己不能轻易被运出去,她们也不能吧?她们是也在这屋中?屋外?还是被藏去了别处?这处是什么构造?有几个居室?
      程紫玉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便是:因着手伤,自己提早醒来了。而对方计划要么没开始,要么刚开始,显然还没到收。
      若说想要最大程度保全或脱险,又或是弄清来龙去脉,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可惜,这屏风挡住了视线,又看不见外边天色,也不知此刻什么时辰,时间又过去了多久。不过,自己消失时间若长了,一定会有人来找吧?
      自己几人走出慈宁宫,守门的两队侍卫都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找到这里来不易,而那主谋若有所图,肯定还会在附近有所安排。
      显然,还是不能指望他人。
      程紫玉想要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完全使不上劲。可惜她的手被缚着,也没法捞起裤脚看看究竟是否腿伤到了还是什么状况。
      她正在为站不起来发愁,脸却是先红了。
      嗯?
      她突然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终于知道,先前那个梦何故那般真实,连那梦中的马车发出的吱嘎声都那么形象!
      因为此刻,她的耳边再次响起了这种类似车轮车轴等木制品特有的声响。
      隐隐的,她还听闻两道粗重的男女喘息声正从左手方向传来。
      天!
      这动静,她如何分辨不出是什么状况?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要送上一场活春宫在她耳边。
      从屏风扇与扇之间的接头处望去,左边方向,正是一张床啊!有幔帐遮挡,她倒是看不清床上是谁。当然,她也不想看清。怕长针眼!
      她是越来越迷糊了。
      几个意思?
      主谋弄晕了她肯定是有所图的,可就这么扔了自己在这角落是做什么?让她恶心?让她难受?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坏她名声?那还不如直接剥光了她来得便当吧?
      还是说,下一个上床的,是自己?
      她被这个想法吓得不寒而栗。
      不会不会!
      真要对自己动手,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吧?
      那么,难不成自己还真不是主要目标,只是因着自己一路跟来,对方怕自己会坏了事,所以顺手把自己一起掳来,顺便收拾了?
      若是那般,自己的安全就更不用太过忧心了吧?
      还是不对。
      自己不是目标,那目标便是文兰?
      所以,床上的是文兰?想要坏了文兰的清白,破坏文兰和朱常哲的关系来解除朝鲜助力?
      稍一思忖后,程紫玉便再次摇起了头。
      还是不对。
      文兰的清白早就被毁了,朱常哲既然愿意接纳她便已是对她过去的一种表态。即便真出了这样的事,也再无意义了。
      而且文兰被毁一次清白,已惹了皇帝大怒。再来一次,别说皇帝,大周皇室颜面何存!皇帝该会如何震怒
      嗯,想不明白。
      不过桂儿就这么被扔在自己脚边,柳儿应该也无碍吧?
      她暂时强压下了心头七上八下的慌乱。
      床上那俩,是为了偷情?见不得人才偷摸?
      若真如此,安全倒是无虞,若运气好,他们完事后,说不定就走了?想不通,她便只能最大程度往好的方向自我安慰着。
      但愿有暗卫能早些发现自己不见了。然后寻过来。
      想的是挺美,却并不代表她不会去努力。
      她深抽了一口气,试着拿右手去抓住左手深深刺在手肉中的那块碎瓷。
      她想把左手掌心的碎瓷取出来,那片瓷如此锋利,大概足够割开腕上的绳子吧?
      然而只刚一触碰上,伤口被扯动,便叫她痛得冷汗涔涔。
      她能感觉到伤口的确很深。
      那瓷片本就打滑,再被她血一浸染,更是难抓。
      咬咬牙,她还是下了个狠心。
      也顾不上右手手指会不会被割破,她紧紧捻牢那瓷,咬住了口中那布,使劲将瓷往外一掰
      嘶——
      不敢出声,只能嘶在喉间。
      痛得她想厥过去。
      好消息是,瓷片取出来了。
      坏消息是,取出来一半。
      大概这伤之所以那么疼,便是瓷片一早便断在了肉里。
      汩汩的热血又开始往外冒,她能做的,只能是尽量不触到另一半伤口的前提下,将在冒血的这道伤撑在了裙摆上止血。
      只等了几十息,感觉湿濡有所缓解她便赶紧松开,只怕黏上裙布撕扯下来再次遭罪不说,还得再次扯破伤口。
      随后,她便开始了割绳工作。
      真是遭了大罪了。右手掌心也有一道伤,手指又都是破的,每一次来回拉扯,带来的都是痛。
      而这个时候,床上那女子发出的声响突然大了些。
      关键是,程紫玉觉得这呻吟声有些熟悉。
      那女子倒是没叫程紫玉失望。正是兴起的她娇喘娇笑连连,口中还频出没脸没臊的言语。两人动静越大,吱嘎声也越热烈。
      程紫玉突地一愣。
      这
      是文庆的声音。
      程紫玉几乎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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