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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众人推荐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清心大师作为盟主,统领武林志士一同抗辽。当时清心大师说的明白,三年之后自当让贤。此次大会必然是要推荐下一届的武林盟主。咱们武当太乙门岂能不去?”罗真人顿了一顿,问:“此行……我想带上云飞一起前去,你觉得如何?”此言一出,裴逸楼稍稍顿了一下,道:“师父,历来赴会前去的都是各派掌门长老以及正式弟子,云飞毕竟只是俗家弟子,若是一同前去只怕不好看……”真人笑了笑:“那有什么关系呢?云飞已经十七岁了,是该下山见见世面了,就让他和你我同去吧!”见真人心意已决,裴逸楼不好多说什么随即退出了厢房安排去了。
      等人离去,罗真人缓缓放下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轻声叹了口气。“逸楼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刻板了……”
      话说三年一度的武林盟大会即将拉开序幕,各名门正派已经快马加鞭赶往蜀山会盟。蜀山山间纵横交错的山路之上连日来马匹车辆络绎不绝,各门派的旌旗也是此起彼伏,足见大会之盛况。武林盟,坐落在四川蜀山山峦之间。原名唤作‘飞龙堡,本是过去一个名门望族的家宅荒弃在此,数年前有位神秘人出资重新兴建赠与武林中人。这位神秘人是谁,大多数武林中人都不知道,故而也给这武林盟的来历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距武林盟三十里外的一条山间小路上,正有一行人徐徐而来。这一行人大约有二十多人,擎着的几面旗子上赫然绣着‘崆峒两个醒目大字。其中三人纵马走在前面,看中间那人二十五六岁,面如冠玉,贴身白色短衫,外边斜披一件白色裘衣,腰间别着一把扇子,颇有崆峒派纵横西北的风格。胯下的一匹枣红马毛似火炭、四肢遒劲,一看便是西北产的良驹;两旁二人一左一右似是保镖一般,头戴斗笠遮住眼目,跨两匹黄骠马紧随不离。只听左边那人纵马上前开口说道:“师兄,眼前过了这个山腰便是武林盟了。”说话这人叫做赵飞虎,右边那个戴斗笠的叫韩飞龙,而赵飞虎口中的这位‘师兄不是别人,正是崆峒派的大弟子段飞鸿。
      “唔。”段飞鸿远眺了一番,声音略带低沉的应道:“此次赴会,崆峒派的名望全在你我师兄弟三人肩上,不可失了礼数,告诉大家加快脚步!”“好!”左右二人一听随即冲身后的二十多名崆峒弟子吆喝道:“都听到了么?加快脚步!巳时一定要赶到武林盟!”随即三人一挥马鞭,胯下的三匹骏马嘶鸣一声撒腿跑了起来,扬起了些许灰土。可苦了身后的崆峒弟子,一边要跑步尾随一边还要跟在后面吃了一嘴的土。
      正在三人一路飞驰的时候,突然拐过一个弯口时面前出现了一老二少。这三个路人正走在徐徐前行听到身后马蹄声也回身一看,见马匹来势颇急三人随即侧身避让。段飞鸿纵马经过三人身边冲出了五六丈远突然一扯缰绳生生将马拉住,旁边的赵飞虎和韩飞龙没有来的及刹住,又跑出了三四丈才兜马回来,忙问:“师兄,怎么突然停下了?”段飞鸿将手一摆吩咐道:“下马!”随即一个翻身跳下马拦在了那三个路人身前。赵飞虎和韩飞龙打量着眼前这位老者年过古稀,身披一袭紫色道袍,步履稳健如松柏;身后两人年纪稍大的那个有三十岁出头,目光如剑显然是内家高手;旁边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皂衣、手提宝剑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茅草背上背着两个大包袱,表情古怪。二人不知道段飞鸿和这三人有什么瓜葛只扶了扶背上的剑鞘围了上去。
      段飞鸿将手一拱朝着老者笑道:“没想到武当太乙门的罗真人如此低调!若不是当年真人来过我崆峒做客,晚辈差点失礼而过!请真人见谅!”身后的赵飞虎和韩飞龙此时细细一番打量才认了出来,赶忙也拱手谢罪,嘴上叫道:“失礼!失礼!”此时那二十多名崆峒派弟子也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本来就不宽阔的山路顿时被这二三十人挤得水泄不通。
      罗真人自然认得段飞鸿,抬手还了礼笑了两声:“能在这里遇上段师侄也是缘分啊。自四年前和你师父飞云子一别便一直没有再见,不知道他……身体好么?”段飞鸿闻言眉头略略一皱仿佛正被点中了心事,叹了口气道:“真人与家师乃是至交,晚辈也不敢隐瞒。自四年前真人离去之后留下了药方,师父一直按药方煎药服食,刚开始确实有不少起色,可是……可是如今师父他……他已经卧病在床一年有余了……”此言一出罗真人面上先是有些惋惜之色,又捋了捋须开口叹道:“你们崆峒派的武功乃是以硬功为根基,当年贫道拜访你师父时见他面色泛黄、气虚血亏,恐怕是年轻时练功过度所致,此时年老气衰便一股脑发作起来。我给你师父留下的几味药方,虽然有一时之效但是难以根除顽疾……唉!奈何!只怕唯有华佗扁鹊再世才能妙手回春了……”
      道家善于炼丹采药,故而罗真人平日也钻研些药方,何况武林中人行走江湖跌打刀伤的药更是要随身携带。罗真人得知飞云子病入膏肓自己也无法可医,便将话锋一转唤身后的两个人上前来,介绍道:“段师侄,这两人是贫道的二弟子裴逸楼和小弟子狐云飞。”段飞鸿这才从沉思中醒来,赶忙将赵飞虎和韩飞龙叫道身前互相介绍了一番。
      裴逸楼提剑上前拱手见了礼。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番段飞鸿笑道:“段某年纪稍小,应叫一声裴兄了。”裴逸楼推道:“段兄客气了!你我师父既然是至交,那容我他日前去贵派拜访探望飞云子师伯!”段飞鸿一笑,嘴上应道:“好说!”将手一挥对赵飞虎说道:“将我的马牵来,赠与真人代步。”真人一听摆了摆手笑道:“这倒不必了。我们三人一路步行倒也惬意。段师侄手下有这许多门人,还是速速先赶往武林盟落脚吧。”罗真人不肯收,段飞鸿礼让了一番也不再勉强,便翻身上马朝三人拱手道:“既然如此,晚辈僭越!先走一步了!”随即一勒缰绳纵马而去。
      待人走远了,狐云飞嚼着茅草一边抱怨道:“堂堂武当太乙门掌门居然连马车也不坐,走着去武林盟,这下可被其他门派笑掉大牙了……”罗真人闻言笑了笑:“云飞啊,走路也是一种修行,修道之人当淡泊名利何需介怀他人的眼光?”云飞嘟着嘴,嚷道:“……可是师父,咱们可是一路从武当山走到这四川蜀山啊!一直走了十余天,就是骡马也该累到了。”倒是一旁裴逸楼毫不客气,照着狐云飞的头上一敲,拔下他嘴上的茅草教训道:“小小年纪脚力还不如师父,平时练功定是偷懒了!”狐云飞耸了耸肩上的包袱小声嘟囔了句:“你说的轻松!东西都让我背着你当然不累……”罗真人见前面人马过后留下了溅起的烟尘,随即停下了脚步对二人说道:“咱们从那边的小路过去吧,省得吃别人的土呢。”三人随即拨开长草拐到了另一条山间小路上。

第一回 下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