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人,不如这样。第九式便叫做‘破气式,先定下名字,而后慢慢思索也不迟。”独孤剑点头应道:“好,那就叫‘独孤九剑吧!”
“剑仆!”独孤剑想起一件事,赶忙问道:“三年前你答应过我,若我剑道有成你便告诉我我娘的事。如今可以说了吧?”剑仆点了点头,道:“少主人说的是,老仆之前不愿告诉你是怕你为此分心而耽误了练剑,如今自当相告。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个‘翠烟门?”独孤剑想了片刻,缓缓道:“我好像听师父说起过,那翠烟门有个古怪的规定,就是只收女弟子不收男人。而且翠烟门远在大理向来与中原武林不合,被称为外道。”剑仆摇头道:“你可知道二十年前翠烟门的门主‘柴凤儿乃是武林第一美人,多少英雄豪杰拜倒在石榴裙下。你娘她就是——柴凤儿!”
“难怪!”独孤剑叹了一声:“二十年前,我爹如日中天意气风发,想必我娘与他必然十分恩爱,只可惜……福兮祸所依啊!那她……也葬在剑冢之中了?”剑仆面有难色,支支吾吾说道:“夫人死后,主人本想将她一同葬在剑冢也好长斯相守。只是你娘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叫柴凰儿,她当时已经是翠烟门的副门主。柴凰儿听信主人入魔的谣言而迁怒主人,随即偷偷的将夫人遗骨偷走葬在了翠烟门。打那以后,柴凰儿性情大变斥天下男人都是负心汉……”
独孤剑闻言长叹了一声:“唉!孩儿不孝啊,让双亲死后还不能长斯相守。我独孤剑在此立誓!一定要去翠烟取回母亲遗骨!”说罢站起身来,大叫一声舞起手中宝剑往墙壁上的壁画一阵乱砍,这一举动只把剑仆惊的目瞪口呆,连声叫道:“少主人,这些壁画是独孤家的心血不能毁啊!”独孤剑丝毫不理,直到所有的壁画都面目全非才罢手。他垂下剑淡淡说道:“我已经是独孤家唯一的传人,若我报仇未果身死他乡,这些壁画早晚会落入他人之手,倒不如现在毁掉的好!”此言一出剑仆心中一惊,眼前的独孤剑已经不再是那个未谙世事的少年了,他的心机已经超过了剑仆的想象。
“出关!”独孤剑将紫薇软剑插进缠在腰上的剑袋中,如同腰带盘在腰间,只有剑柄露在外边,随即踱步而去。这剑冢下的密室其实就是一条地下暗河冲击出来的洞穴,二人顺着暗河往外走去。不多时便见到前面豁然开朗。
“等等。”剑仆拿出一块黑布蒙在独孤剑的眼睛上,嘱咐道:“少主人在地下呆的时间太长,若不蒙眼会被阳光刺瞎。需要慢慢适应。”独孤剑蒙着黑布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河道的出口,原来河道的出口开在傲剑山庄的后山绝壁之上,可谓巧夺天工。
过了一个时辰,独孤剑解下眼上的黑布,眼睛已经能够适应外边的光亮了。眼见四下无路皆是峭壁,独孤剑问:“我们如何上去?”剑仆早有准备,从洞口一侧拽过两根粗大的藤条说道:“少主人请看,我平日就是攀着这藤条爬上后山的。”二人随即借助藤条慢慢的爬上了后山山顶。
三年没有见到外边的世界,此时独孤剑最担心的便是武当山的掌门和师兄们会否为他担心,或者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了,当然,还有林姑娘。
剑仆问:“少主人,如今你想先做什么?”独孤剑之前已经从剑仆口中得知林婉儿一行人在那次爆炸之后便音讯全无了。三年间不断有武林各派前来傲剑山庄要人,甚至大打出手。傲剑山庄内忧外患也不好过,只见昔日门客颇多的山庄已经是人烟稀少,满地的落叶也无人打扫,到处是一片凋零落寞的样子。
独孤剑立在山顶俯瞰傲剑山庄,幽幽道:“傲剑山庄本就是我独孤家的基业,待我收回之后重修剑冢以祭亡父!”剑仆点头说道:“好!那叶啸天狼子野心先追杀少主、吞主人家业后毁剑冢,是可忍孰不可忍?自三年前剑冢爆炸之后,叶啸天身负重伤废了半条命去,如今正隐在连环坞的庄主大院不见任何人。你我先去杀了叶啸天为主人报仇!”独孤剑二人拿定主意沿路往连环坞的大院而去。
一路上见到的庄客屈指可数,二人行踪隐秘他人也难以察觉。独孤剑见那连环坞建在一片湖水之上,千回百转,颇有江南水乡之风韵。若不是剑仆十几年来卧底探路二人也难以轻易通过。少时,独孤剑来到庄主屋前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内里一片漆黑,借门外这点光亮隐约看到一个人正坐在屋中。能坐在这里的除了庄主不会有别人。独孤剑随手一挥将几扇窗户打开,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径直照在叶庄主的脸上。
仆一见到叶啸天,独孤剑倒是一愣,那是一张形如枯槁而苍老的脸,布满了淡红色的剑痕,早已无复当年叱咤风云的傲剑山庄庄主的豪情和威严,迷离的眼神正不知所措的盯着眼前的‘陌生人。独孤剑见其手中还拿着一本无字的剑谱不住的喃喃细语,顿时间明白了什么。
自剑冢逃生之后,叶啸天身负重伤但是其心不死,待伤势稍有好转便钻进屋子苦苦钻研这本无字天书。可是任其绞尽脑汁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时间一久终于性情大变时而狂暴时而安静,一年前其走火入魔变成了疯子,也算是应有此报吧……
第十八回 独孤九剑[2/2页]